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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錘了,實錘了。
我:「你為什麼要勾搭我相公?」
她:「誰勾搭你相公了?你這個醜八怪!」
我:「去死吧!」
她:「你去死!」
我倆扭打到一起。
她比較高,我比較胖,一時勢均力敵,難分勝負。
「撲通」一聲,我倆齊齊掉進池塘。
嚇得鴛鴦們一哆嗦,振翅而起,噗嚕嚕飛進林中。
池塘挺深,我倆都不會水,一邊撲騰還不忘繼續攻擊對方。
打鬥過程中,我喝了好幾口水,喝著喝著,就有點暈了,開始往下沉。
昏昏沉沉中,有人抱住我,拼了老命把我往上帶。
折騰了半天,我終於被那個人救上岸。我吐了好幾口水,餘光一瞥,梁爽還在水裡撲騰呢。
這時,救我的那人在我耳邊說:「看來胖也有胖的好處,容易浮起來。哈哈哈哈。」
咦,怎麼像是梁彧的聲音?
我定睛一看,面前這個渾身濕漉漉、抱著我的人,居然是梁彧!
我頓時一陣噁心,跟吃了屎一樣,用力推他。他沒留神,一屁股坐在地上,呆住了。
等他回過神來,面子掛不住了,氣哼哼地站起來:「好心救你,就這麼感謝我?胖丫頭不知好歹!」
罵罵咧咧地走了。
此時,梁爽也被撈了上來。哇哇哇吐完水,她驚魂未定,抱著膝蓋嚶嚶嚶哭起來:
「謝榭,你真的莫名其妙,我招你惹你了?」
「寶璣公主,你老實說,有沒有勾引我相公?」
「誰勾引你相公?有病啊?」
「那你的手帕,為什麼在我相公的馬車上?」
「我怎麼知道?手帕我是送給薛晉清的!」
等等,等等,我有點亂。怎麼又冒出個薛晉清?
薛晉清,男,二十五歲,本朝驃騎將軍。
「我心悅薛將軍,把這鴛鴦戲水的手帕送給他作定情信物,和你有個屁的關係?」梁爽嚎啕大哭,看這樣子是真委屈。
「你確定?」我問她。
「滾!滾!」梁爽大吼,「我永遠不想再見到你!」
我想了一會兒,終於理順了前因後果:
寶璣公主梁爽看上了驃騎將軍薛晉清,想送他一個手帕作定情信物。
但梁爽不會針線活兒,就請繡娘傅雲意幫忙。
傅雲意來謝門布莊買了姚線,繡好手帕,交給梁爽。
梁爽將手帕贈給薛晉清。
薛晉清把手帕揣在身上,去見衛洮,搭了他的馬車,卻一不留神,把手帕落在了馬車裡。
手帕被我發現,引發了一連串烏龍。
……
兜兜轉轉三天,真相終於大白。
唯一就是委屈了梁爽。本來好好餵著魚,被我弄進水裡差點餵了魚。
沒事沒事,以前她老委屈我,這次委屈她一回,我們兩清。
我站起身,拍拍屁股,開開心心地走了。
留下樑爽,繼續坐在地上哭。
十、虛驚
我渾身濕透,就去皇后宮裡換了套衣服。順便把手帕的事跟皇后說了,皇后拍著大腿,前仰後合:「哈哈哈哈,還好是虛驚一場!」
之後她又拉著我一頓絮叨,我中午才回到謝府。
進了內院,便看到衛洮。
他正在給菜苗澆水。此時正是夏花怒放的時節,他穿著豆綠色的綢衣,清清俊俊一個人兒,半掩在奼紫嫣紅間,好一個綠瘦紅肥。
我就十分好奇。搭夥過日子這麼久,我被他越餵越胖,他倒是一點都吃不胖。
他問我:「娘子剛才進宮了?」
「嗯。」我走近他,「相公今天回來挺早。」
他說:「今天我又研究出一桌好菜,等著娘子回來品嘗呢。」
「好哇。」
他攜著我的手,往屋裡走。
他很少拉我的手。我這才發現他的手好涼。
屋裡,豐盛的飯菜已經擺滿一桌,濃醬淡湯,肉紅菜綠,香氣撲鼻。
我和衛洮面對面坐著。他不停給我夾菜:「娘子,多吃點,你一點也不胖。」
我吃得很香。風波過後,只想咀嚼這份平靜時光。
衛洮卻吃得不多。他似乎更喜歡那杯龍井茶,一口接著一口啜,啜的時候眉頭會微微鎖一下。
「娘子,聽說你今天,找寶璣公主打了一架?」他忽然問我。
我放下筷子。看來,他的消息很靈
通。
不過,現在跟他講講也無妨,權當飯後笑話聽了。
「相公,好長一個故事呢,你等等,我去上個茅房,回來講給你聽。」
「好,不急。」
我跑到茅房,手指伸進嗓子眼,用力摳了幾下,稀里嘩啦把剛才吃的東西一股腦吐出來。
吃那麼多,又該長胖了,還是吐掉點兒吧。
過了一會兒,我面色如常回到飯桌邊。
衛洮專注地望著我,等我的「故事」。
我喝口茶清清嗓子:「事情,還得從一塊手帕說起……」
十一、真相
我把這幾天發生的事,一五一十告訴了衛洮。
從馬車裡發現一條手帕,到我怎麼跟蹤調查他,再到懷疑寶璣公主偷我男人,去找她打了一架。
「最後,梁爽哭哭啼啼跟我說,手帕是她送給薛晉清的定情信物,我當時就懵了,好半天才反應過來,原來是薛晉清把手帕落到你馬車裡的!哎哎我這鬧得,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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