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頁
某個沒心沒肺的傢伙只管著討要花露水,給身上被蚊子啃得沒一塊好肉的竇醫生增加一重防護屏障,哪裡知道某人已經生起悶氣來。
於是,當歐陽喻攜花露水屁顛屁顛趕回來,準備在竇乾胳膊腿上抹開時,竇乾冷淡地側了側身,有躲開之意。
“怎麼了?”顯住夫
歐陽喻正雲裡霧裡呢,腰間突然一陣“錐心”的刺痛,原來是一向秉持“君子動口不動手”原則的竇醫生一反常態,瞪著眼睛掐了她一記。
“怎麼了~~”
同樣三個字,因為呈現婉轉哀求,顯得可憐無比。
竇乾鬆了松弦,大發慈悲告訴她緣由:“你到底是盯上人家的花露水,還是人家本尊?”
“哈???”歐陽喻先是怔住了,而後一通好笑。
她越笑,被笑的人越氣,又一記偷襲的小拳拳砸向她的肩膀。
這一次,吃過虧的人成長了,歐陽喻靈活避開,順勢裹住竇乾的手將她往懷裡一帶。
竇乾重心不穩,只得揪住她的領口,俯趴在她胸前。歐陽喻微微後仰,目光一濃,啵了啵竇乾近在眼前的臉頰。
這樣嬉鬧的舉動惹得竇乾更為光火:“別來這套,你想糊弄過去?”
歐陽喻一臉無辜,才咂摸出味兒來:“不、不是吧,你真吃醋了?”
也難怪她這麼想,腹黑態的竇醫生不是剛逗過她玩麼?
歐陽喻只當小醋怡情,誰知竇乾這回直接將醋缸砸個稀巴爛,好重的醋味啊。
竇乾約摸是真上心了,冷哼一聲:“如果我是演的,你就可以心安理得在外面拈花惹草了是不是?”
歐陽喻連忙哄道:“哪兒能啊,野花哪有家花香!”
“可惜家花垂垂老矣,已過最佳賞玩期。”竇乾語調忽沉,不知真假地自憐自艾起來。
這還得了!
歐陽喻哪裡聽得了這種話,抱住她一頓狼親虎摸,竇乾推拒不過,差點連花杆子都被啃成渣渣。
倆人即使坐在位子上,也能一陣笑鬧追逐,把竇乾累得喘息不已。好不容易緩過來,她羞惱地橫了歐陽喻一眼:“你忽然發什麼神經?”
歐陽喻誠意滿滿道:“就證明啊,家花對我的吸引力始終都在。”
竇乾欲語還休:“……”
這給了歐陽喻趁勝追擊的機會,她當然不想竇乾心裡留疙瘩,把一切解釋清楚:“我對那位老闆真沒啥別的意思,就我這雙眼睛偏偏如此犀利,看到她攤上擺著托盤和花露水。而且吧,其實道理很簡單,外面野花千千萬,如果我貪戀一枝,折回家裡,它斷了根系,馬上就會枯萎的。我是個專心致志的栽花人,只想將我所心愛的家花養護好。”
歐陽喻一大通輸出,說得嘴都幹了,結果竇乾抬了抬眼皮,只回了一個“嗯”字。
“什麼啦?你一點不感動嗎?”對牛彈琴如何不叫人失落。
“感動,往往放在心裡。”竇乾邊說,邊捧起歐陽喻的臉蛋,湊近親了親她的嘴角,然後嫣然一笑,“能成為你所心愛的家花,我很榮幸。”
燦爛的笑容重新掛回歐陽喻臉上,她嘟囔了一句“這還差不多”,緊接著就開始著手給竇乾擦花露水。
花露水雖然沒什麼有害成分,但過量使用容易引起皮膚不適,所以歐陽喻也沒敢多抹,就淺淺塗了一塗。
為了讓更有效的第二重屏障構建起來,歐陽喻像只纏人的樹袋熊,將竇乾牢牢箍在懷裡,甚至用自己的雙腿夾住竇乾的。
遠遠看過來,仿佛一對熱戀期中難解難分的小情侶。
人肉護盾有沒有效沒人知道,反正當齊心蕊和兩隻崽兒聽完天文講解回來時,小豆芽看到此情此景,誇張地捂住眼睛。
噢不,她伸手捂住的是小齊的眼睛,兩位母親大人注意一點影響好不,可別讓她的好朋友看到一些限制級的畫面。
歐陽喻是覺得沒什麼,她們只是抱一抱而已。
但竇乾臉皮薄,害羞不過地推開她,心下感嘆小喻超強的心理素質,可以這般旁若無人地展示親密。
小孩子倒是還好,對齊心蕊來說有點尷尬,她整理著披肩長發,儘量自然道:“你們還挺甜的。”
第74章 小策士
竇乾扭頭看了看歐陽喻, 並不避諱地說:“我和小喻算是破鏡重圓,中間有很長一段時間我們分開了,所以現在會比較, 嗯……比較膩歪。”
齊心蕊恍然過來:“難怪之前都是另一位‘茜姨姨’來接小豆芽。”
“嗯, 那是我朋友凌茜, 在我一個人帶孩子的時候,幫了我不少忙。”竇乾從不以僱主自居,因為她能遇上凌茜, 未嘗不是一種幸運。
齊心蕊摟著女兒坐到她們對面, 稍顯感懷道:“你們這樣真好, 分開了, 還能記掛著對方, 重新找回對方。我知道這過程很不容易, 但又不免覺得是不是只有失去了才知道珍惜……”
歐陽喻聽出了其中的深意,故意打趣她:“心蕊, 那不然你也嚇嚇你們家黃先生,看他會不會痛哭流涕地挽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