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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說著,仰頭看了方寒霄一眼,感覺自己成功排擠了他,美滋滋。

  方寒霄面色未變,方老伯爺的感覺先不好了,艱難地道:“妞妞,你自己的院子住的好好的,去新房做什麼?那不是你去的地方,你聽話。”

  新婚小夫妻夾個活潑好動的小孫女進去,那像什麼樣子?他又哪天才能抱到重孫子?

  沒錯,之前他是覺得孫兒回來就於願足矣能瞑目了,可轉眼孫兒成了親,這麼個替嫁的孫媳婦他拗不過孫兒,都捏著鼻子認下了,那不看到重孫子再走,他多虧!

  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1111姑娘辛苦打好多字的評論,我記得你之前也有說過徐大太太的問題,對她比較在意,我就來解釋一下她哈。

  首先,你覺得她好像沒對女主做啥的認知是對的,她確實沒有特別地、變著法地折騰女主,因為我給她的人設就是基於人之常情地看庶女不順眼的嫡母,但她不是心理變態,一個人壞是應該有點邏輯的,比如她搞男主,是為了女兒攀到更好的門第,有利可圖,但她不會對女主這麼處心積慮,因為不必要,她做的就是忽視不上心,有了煩心事會罰女主出出氣,大部分時候她是正常的,把庶女隨便養養,也許哪天就派上用場(比如文開端的替嫁),她確實沒有成天虐待女主,這從邏輯上說不通。

  你覺得女主的日子似乎還可以,這個感覺也沒錯,不過這是基於本身門第的原因,尚書孫女過得再差,也有一個基本盤,你之前說的女主能讀書、能攢到月錢買書、有丫頭伺候,都是基於這個前提下。

  但要說她就過得很好嗎?那不是的,農家姑娘農忙的時候不用跟著下田搶收,在家煮一大家子的飯都可以算被照顧了,女主有兩個丫頭,丫頭們都還可憐她,因為在同等境況下,對比她的姐妹們,她的待遇是差的,丫頭不會拿她去對比農家姑娘。

  (你舉的迎春是個很好的例子,迎春在姐妹里過得最不好,僕婦不拿她當回事,奶嬤嬤拿她的金鳳去賭博(但同時她也有肯幫她的丫頭司琪繡橘),她的丫頭出門沒臉,去要碗雞蛋羹要聽一車子話,磨折體現在這些上,但有誰對迎春動過手打她或是陷害她怎麼怎麼樣嗎?沒有的,罰站都沒有,邢夫人那麼刻薄寡恩的繼母,也就是去講她幾句閒話,說她不如探春。)

  說到女主在徐家裡受了哪些欺負,我側面提了一點點,比如女主罰站回來,早飯只有一碗粥,連個配菜都沒有。可以腦補成被廚房剋扣了,也可以腦補成徐大太太就給的這個待遇,我沒有寫的太明,大概是個意思。

  我沒有用專門的章節寫這些,是因為如果寫,那麼我同時就要寫女主如何針對這些奮起反擊或是曲線救國,我不能只寫前者不寫後者,從讀者的角度換位思考,我是讀者,我不會喜歡看主角天天只是受苦,那太憋屈了;而如果我都寫,那帶來的問題就是篇幅會拖到比較長,男主出場又將遙遙無期——我希望這本男主出場早一些,嗯,基於這個大家喜聞樂見的因素。

  女主的成長曆程,像你開頭說噠,會以穿插的方式來陸續補全,比如說,在不久或者是很久的將來,男女主開啟感情線,那麼互相就會對彼此的過去感興趣,聊一聊之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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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補償個小劇場,感情線開啟以後噠:

  方大:你們家個個討厭鬼,怎麼只有你一個可愛,你是怎麼長的,嗯?

  瑩月(憨憨地):——就,隨便長長?

  方大陷入了深思:隨便長長都這麼可他的意,要是認真長長。。

  第18章

  方老伯爺不同意,方慧很失望,嘟著嘴,半帶撒嬌地道:“祖父,大哥在這裡照顧祖父,又不去新房住,為什麼我不可以去嘛。我替大哥陪著大嫂。”

  方老伯爺寵愛小孫女,雖然拒絕她,但也不對她生氣,只是聽笑了:“這可不是你替得了的。妞妞乖,你要去,白日再去。”

  又向方寒霄道,“霄兒,你今晚上就回新房去吧,我這裡伺候的人多著,也不非得要你。”

  方寒霄不置可否。

  方老伯爺看他這表情就一噎——這噎不是動怒,而是一股從心底生出的無力感,五年算得一段不短的時光了,方寒霄從十六歲到二十一歲,正是成長中最重要的一段歲月,這一段最重要的歲月,方寒霄離開了他的羽翼,這個曾經愛說愛鬧的長孫像一隻雛鷹,主動決然地躍下了懸崖,去受風霜雨雪的摧折。

  從外貌上看,終于歸來的方寒霄不像吃過很大苦頭,只是成熟高大了一些,但方伯老爺不能自欺欺人,他知道他不可能沒有吃過苦頭。

  別的不說,照顧重病人不是一件簡單的事,但方寒霄從一回來就直接接手照顧了他,完全不用跟小廝學習,只詢問了一下王大夫所需要注意的事項——而他從前在家時從未做過這等事,這一手伺候人的工夫是怎麼憑空來的,方老伯爺問過他,他不說,方老伯爺便也不敢細想。

  他不忍心想,也不忍心逼他,只得這麼含糊著罷了,只當孫兒是出去玩耍了一趟,玩夠了,就回來了。

  但是吧,他也不是時時都能這麼想得開的。

  怎麼說呢,別人啞掉之後在表達上必然要出現許多缺陷,心性也會跟著一起生變,方寒霄的變化也有,但是是另一個方向,他不會說話了,苦惱的不是他,而是別人。

  比如方老伯爺現在,方寒宵給他擺出這麼一張平平靜靜的臉,這比拿事先準備好的字紙堵他還讓他頭疼,因為方寒霄一旦離開紙筆,就等於切斷了跟別人交流的渠道,別人還不能拿他怎麼樣——欺負一個啞巴,好意思嗎?

  方老伯爺有時候都覺得,這個孫兒非但沒有為自身的啞疾所困,反而將它化成了一項利器。

  這樣一想,方老伯爺又驕傲起來——要是孫兒能不用來對付他就更好了。

  “霄兒,我跟你說話,你今晚上搬回新房去,聽到沒有?”為抱重孫的念頭所鼓舞,方老伯爺不放棄地又強調了一遍。

  方寒霄這次終於給他回應了,萬能三張紙其中的一張:少操心,多靜養。

  “嘿,你這小子!”方老伯爺氣的,僅剩的幾根鬍鬚都吹翹了起來。

  方寒霄已經在給瑩月眼神示意,告訴她可以走了。

  瑩月不管他們祖孫間的交鋒,逃過一劫般,抬腳就要走,方老伯爺想起什麼,忙道:“等等。”

  他問方寒霄:“前幾日叫你裝的那紅包呢?拿給你媳婦。”

  別管他對瑩月有多少不滿意,新婦是他叫來磕頭的,那人不能白來一趟,見面禮必要給的。這紅包是早就準備好了的,只沒想到實際進門來的換了個人。

  方寒霄點點頭,去立櫃那裡取了紅包,塞到被叫住的瑩月手裡。

  瑩月不大敢接,方寒霄不跟她拉扯,直接往她手心一塞,瑩月怕掉地上,只得忙捧著了,看上去倒不出奇,紅紅的一個包袋,裡面菲薄,可能是裝的紙張,輕飄飄的。

  方老伯爺這心不能少操,又想起來一事了:“霄兒,你娶了這個,那先頭那個怎麼說?婚書換過沒有——嗯,你辦這些不便,把你二叔叫來,我同他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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