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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筠似笑非笑地說道:「看來這符籙的效果還不錯呀。」
「竹筠!你快停手!」竹天賜好似看到了什麼妖怪,他恨不得避而遠之,可狹窄的椅子就像是生出了一雙看不見的雙手把他死死地困在那裡不能動彈。竹天賜的臉色更是慘白,眼前的一幕幕讓他充滿了驚恐。
竹筠眯著杏眸,果斷地賞給竹天賜一個耳光,但他的臉頰沒有絲毫的紅腫和印記,這一切的傷痛都被轉移在竹豐昌和方氏的身上。
「哎喲,我的臉!」方氏吃痛地叫出了聲,她的五臟六腑好像被人用力地攪動,而臉上火辣辣的刺痛感讓方氏一個尖叫便站了起來。
竹筠乘勝追擊,左右開弓地扇著竹天賜的臉頰,眉飛色舞,囂張地說道:「你是個大氣都難喘的病秧子,我暫時還不想讓你死,所以我只好出此下策了。既然爹娘都那麼疼你愛你了,替你受點傷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哈,這一舉兩得的好主意可是讓我想了好久才想出來的呢,說起來我還得謝謝娘呢,多虧了她昨晚讓我跪祠堂,我當時就在想要是雙腿麻木的痛楚能讓別人替我承受那該多好呀。」
昨晚的竹筠實在睡不慣菖蒲墊子,到了半夜三更也難以入眠,所以她無聊打發時間便逛起了系統商城,隨著系統半個小時的刷新時間讓竹筠找到了不少好玩意兒,就是帳上的積分不多了,她只能選擇買幾樣東西。在一頓頭昏腦熱的衝動消費後,竹筠抱著頭進行了懺悔,在不知不覺中,肉痛的竹筠終於捨得去夢周公了。
竹豐昌咬牙切齒道:「孽畜!住手啊!」
竹筠扯著竹天賜的領口打量著這張消瘦醜陋的面容,竹筠冷笑道:「好兄長,現在還敢把我嫁去襄州麼?」
竹天賜早已被嚇得丟了魂魄,他惴惴不安道:「小竹,我不敢了,打死我也不敢了!」
父親和竹天賜的聲音都被竹筠故意忽略,該打的巴掌還是要打的,竹筠狠戾著神情,甩手又是一巴掌,說道:「接下來我要說的話你們通通給我記在腦子裡,日後我若是再受到一丁點的委屈,你們也別想好過,我死了也要拉你們當墊背!」
竹筠發泄著心裡積攢的火氣,一拳打在竹天賜的腹部,那邊的竹豐昌已經摔在地上吐著酸水了,這讓養尊處優的竹豐昌差點沒了半條命。他的情況不妙,方氏亦是如此。
竹天賜苦苦求饒道:「小竹,我真的知道錯了,以後哥哥會好好待你,絕不敢再有別的心思。爹娘他們我也會去勸解的,我們是一母同胞的龍鳳兄妹,何必把這件事情變成仇恨呢?我們可是親兄妹啊!」
她聽言挑挑眉梢,揶揄的目光從方氏那猙獰的臉上掃過,意味深長地說道:「親兄妹?不見得吧。」
這句話好似掐住了方氏的咽喉,讓她拼了命也要尖叫出聲,她說道:「小竹!天賜就是你的親哥哥!我們都是一家人啊!」
「一家人?我都做了這種事兒,你們還把我當一家人?騙誰呢。反正我們井水不犯河水,再敢惹我,你們就等著給竹天賜收屍吧。」
竹天賜頓時亂了心神,竹筠絕對不是在說假話,竹天賜已經學聰明了,雖然不知道竹筠是從哪裡學來的詭異手段,但此刻的竹筠已經不再是從前那個好相處的竹筠了,竹天賜想要活命,那就只能順從竹筠的命令。
他哭喊道:「爹娘,你們快答應她啊。」
竹豐昌冷汗直流,陰沉著臉像是要把竹筠盯出個洞,竹豐昌堅信竹筠一定是被邪祟上了身!
方氏癱軟在椅子上,一雙眼睛看向竹天賜的時候是心疼的,她不敢對竹筠露出怨懟,生怕竹筠真的會要了她兒子的命,所以方氏是第一個低頭認輸的人,她幽幽道:「小竹,你別鬧了,收手吧。我們可是你爹娘,你確定要置我們於死地麼?算了,放了你哥吧,我答應你,日後你的事情,我一概不問。」
方氏罕見的對竹筠服了軟,說話的口吻也多了些許溫柔,但竹筠不以為然,伸手撫了撫剛才被她弄皺的領口,一邊給竹天賜整理,一邊笑眯眯地說道:「要聽話一點,我的符籙會盯著你哦。」
竹天賜成了一灘爛泥,他看到竹筠離開了自己的身邊,他終於找回了自己的力氣,連滾帶爬地遠離了竹筠。竹天賜被方氏護在身前,那警惕厭惡的目光讓竹筠這暴脾氣在瞬間被點燃,她明眸善睞,笑意淺淺道:「幹嘛這樣看我?還想挨打?」
竹天賜趕忙把自己藏起來,哆哆嗦嗦沒有一點膽量。
方氏深吸一口氣,艱難地擠出一抹微笑,道:「小竹,你回房休息吧。」
竹筠一個利落入座,她端起已經放涼的茶水,說道:「這樣不好不好,雖然爹娘都忘了喊我來見嫂嫂,但我也不是那種沒有規矩的人,今個兒可是嫂嫂敬茶的日子,爹娘好像忘了點什麼吧,要不要我幫你們提個醒兒?」
方氏臉皮抽了抽,再也不敢端起架子去滅棠果的威風,此時此刻她只想快點把竹筠這個煞星給趕走!
她取下手腕上的祖母綠手鐲,這可是方氏從祖上傳下來的嫁妝,平日里方氏很喜歡這套首飾,現在這手鐲被她送給了棠果也算是一種對棠果示好的表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