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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連帶著池毅在校內幹什麼，都當看不見。
「池毅，這裡沒你事了，回班上去！」
「鄭主任，」池毅姐姐站起來，沖鄭主任微笑，「今天的事情我不會跟校方講，但是我想聲明一點。高中生情竇初開，喜歡誰是他們的自由，有沒有感情也是他們的選擇。」
「這次我弟弟進步，肯定也少不了這位男生的幫助。既然對兩人無害無損，何必揪著不放？」
鄭主任沉默兩秒，這些道理他都懂，但學校禁止早戀是明確規定。
「可他倆都是男生啊！」
「男孩子也可以喜歡男孩子，並不是所有人都是異性戀。」焦景予的母親站起來，站在池毅姐姐旁邊。
「我的兒子喜歡什麼樣的人，我是知道的。」焦景予往池毅姐姐方向看了一眼，露出笑容，「你家小毅很好，而且兩個孩子本來走這條路就很艱難，咱們就不要為難他們了。」
鄭主任被說動了，他嘆了口氣，指著池毅：「這回期中考試你給我進年級前一百！不然你倆一起寫檢討！」
從辦公室出來後，池毅才後知後覺發現這算變相見家長，而且家長還同意了。
…怎麼突然間有一種如釋重負、相親成功的感覺？
「小毅。」
池毅姐姐跟上兩人，往旁邊看了好幾眼焦景予，湊到她弟旁邊。
「你男朋友挺帥。」
「…姐，控制一下你的表情。」
池毅的姐姐抬手打了他一下，隨後從包里拿出一個厚到爆炸的紅包遞過去。
焦景予不明白這是什麼意思，看向池毅。
「拿著，我們池家的規矩，甭管男朋友女朋友，只要是池家的人看上的、得到認可的，都得給紅包。」
池毅姐姐見他還不肯拿，直接塞到他手裡，「我弟很麻煩的，有時候煩死人，你不嫌棄他真是太好了。」
「姐！」
焦景予笑了出來，看著池毅羞憤的臉頰頓覺有趣：「嗯，我會照顧好他的。」
「你跟池毅一樣以後喊我姐姐就好了———」池毅姐姐拿出手機，「我們加個微信？」
池毅無語，推著她往外走：「你不是要談合作嘛！趕緊去———」
「微信還沒加，你等我加個微信——」
「哎呀我一會推給你！」
兩個姐弟嘰嘰喳喳地往外走，身後焦景予的媽媽走了上來，拍了拍他的肩膀。
「媽。」
他媽媽看著池毅和他姐，眉眼含笑：「池毅一家都挺不錯的，只可惜父母出意外離世。好在他姐姐能力出眾，也幸運的是池毅已經懂事。」
「你查過他們家？」
焦景予母親一笑：「當然沒有，他們家大業大的還用查嗎？而且這種事我做不出來，從小毅就能看出他們家家風良好。」
「你的眼光很好。」
焦景予心裡暖暖的，他母親再次拍了拍他的肩膀。
「這條路很難走，但是我希望你們能堅持下去。」她滿目欣慰看著自己孩子，「對小毅好點。」
「嗯，我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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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一直在一起（完）
高三的生活枯燥、單調。每日每夜沉淪在刷題和各種考試的生活里，黑板上過一天就擦掉的數字昭示著高考的到來。
自從上次草率地見完家長，池毅每周都能收到來自焦景予母親燉的營養湯。
而他也不負所望，成功躋身前一百。得到了鄭主任的認可和欣賞。兩個人保證在學校內低調做朋友，高考完再想談戀愛的事情。
一二班每次都是整層高三放學最晚的。
這一天，高三二班池毅正在講台上做卷子，側對著他的大門開著，教室里安靜如斯，教室外的雜音格外清晰。
「噗呲噗呲——」
池毅轉過頭，看到宋省拉著一個眼熟的人扒在門口，那人染著黃毛，耳朵上掛倆耳釘，嘴裡還叼著一根煙。
池毅皺眉。二班離辦公室不僅也不遠，但鄭主任每次會神不知鬼不覺從這個門前溜一圈再走。
要是被鄭主任抓到，宋省八成是要挨罵寫檢討的。
「趙桐，你幫我看一下，我上個廁所。」
「好。」
趙桐自從高三開始，戴上了眼鏡還剪了頭髮。原本的娃娃頭基礎上更短了些，現在直到耳朵下面。
「去廁所，這裡鄭主任會來巡視。」
他走近黃毛一身煙味，厭惡地皺眉，然後下意識遠離。
「臥槽——這麼多年沒見學霸不記得我了？」
這熟悉的聲音和語氣，池毅想起來了，這人是張文杰。
當年中考他家出事後，他就沒見過張文杰。據高中宋省說，張文杰去了陵城的職業高中，學機械去了。
那部他們打過遊戲的手機，出事那天摔壞報廢。
三個人站在男廁所門口，畫風簡直格外清奇。
池毅看著張文杰瘦高的身影和一頭黃毛，朝旁邊的宋省投去疑問：「今天既不是周五，也不是節假日，你怎麼把他帶進來的？」
「翻牆啊，二食堂那邊。」
池毅瞭然，看向他倆。一個宋省，一個張文杰，算是初中老友重聚。三個人要說話自然不能一直待在廁所，否則太詭異了。
「我要看著班裡自習，你們也不能在這裡久呆。」池毅拿出宿舍門禁卡，「宋省你帶著張文杰溜進我宿舍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