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並沒什麼殺傷力。
好像只要在自己眼皮底下,生氣罵他也沒關係。
「你耍我。」宋且甩不開,鼻子微微皺起,氣息急促:「這是什麼藥?」
他認真地想了想,還是自己自亂陣腳,陸北淮怎麼可能會把這種東西隨身攜帶。
而且這裡是學校,這人也不至於變態到這種程度。
只是這顆藥的出現恰好跟這個存在的劇情碰上,但未必有一定關係。
陸北淮見宋且氣得胸膛上下起伏,怕他情緒激動:「硝酸甘油。」
「……」
氣氛瞬間安靜。
宋且氣得眼前一黑,嘴唇緊抿,他怎麼會那麼蠢,真是著急上了頭。
「你以為是什麼藥,把我想成禽獸?」陸北淮笑了聲:「腦子裡整天在想什麼,這麼想我這樣對你?」
這句話多少帶著點報復。
宋且聽出他在反諷自己的語氣,保持著沉靜:「那你身上為什麼隨身攜帶硝酸甘油。」
硝酸甘油就是他平時需要吃的藥,也是有時候心絞痛吃的急救藥,可以很快起效緩解。
陸北淮眼神忽地發沉。
「過期了嗎?」宋且見陸北淮沒說話,仿佛抓到了反轉拿捏的機會,他伸手要去摸陸北淮的口袋,卻在即將摸上時被用力握住手腕。
「過期了。」陸北淮語氣驟然冷漠,與握住這隻手腕的力度一樣,對印證的態度躲避。
宋且覺得手疼,倔強抿著唇,幾秒後盯著陸北淮,繼續問:「過期了又為什麼要帶在身上?」
「我喜歡帶著不可以嗎?」陸北淮察覺到有什麼突然傾斜,要脫出掌控的節奏。
卻沒想到這句話成了導火線。
「你喜歡我。」
陸北淮的臉色瞬間變得陰沉,手一用力直接把宋且拎起來,將他摁在牆壁上,撐在對方臉側的雙臂徒然繃緊,透出黑色襯衫的肌肉線條傳遞出危險氣息。
臂彎里的空間充斥著壓迫感。
以及一點點惱羞成怒。
氣氛開始變得焦灼。
宋且後背一疼,卻沒躲避對上陸北淮的目光。
心裡有些許慌張,但也很快就平復心情,讓自己冷靜,這種事時隔三年也是一回生二回熟。而且他最擅長學習,陸北淮之前說的他也會說。
現在他們除了打架實力懸殊,其他方面可以嘗試一較高下。
當然臉皮在大家面前比不過陸北淮,但私底下他對著陸北淮也可以亂說。
「如果你不喜歡我為什麼要隨身帶著藥,為什麼三年前要故意賠上自己的名聲也說喜歡我,為什麼當著你爸的面還說要跟我結婚。」
「為什麼那麼執著找了我三年?你討厭我不應該讓我越遠越好嗎?」
「陸北淮,你是演戲還是借著演戲說實話?」
宋且一口氣拋出問題,見陸北淮的臉色越來越難看,又來多一句:
「其實你我很久了。」
陸北淮下顎緊繃,語氣微帶冷意,他放下雙臂,冷笑了聲:「宋且,你是不是有點自戀,我會喜歡一個施暴者嗎?」
宋且見他拉開距離,暗暗鬆了口氣,淡定道:「沒啊,我學你的。」
「我不是同性戀。」陸北淮面無表情道:「剛才被你親,我覺得真是噩夢,我要回去刷牙。」
宋且似笑非笑:「你最好回去刷兩個小時的牙,小心今晚做夢夢到我。」說完狠狠地推開陸北淮打開洗手間門。
不敢想他今晚會不會做噩夢,昨晚可是可是失眠沒睡好的。
結果正好看見剛上完廁所的男生,男生傻眼地看著廁所里的兩人,最後尷尬又不失禮貌說了句:「Good。」
宋且:「……」good什麼good。
這種社死的場面,說實話,可能來多幾次就習慣了。
他咬牙切齒,指了一下還在裡面的陸北淮:「他是個變態,把我拉進廁所。」
說完拔腿就跑。
「宋且!!!」
背後傳來怒然的叫喚。
宋且跑得氣喘吁吁。
他心想,遇見陸北淮真的每一天都在社死。
也鍛鍊了自己的心理承受能力。
當然,這只是高情商回答。
低情商回答的原話:
——這狗東西。
結果五分鐘後,又跟狗東西面對面坐在一起吃完剩下的晚餐了,甚至在晚餐結束前還站在一起跟教授拍了合照。
在此過程中,兩人保持著一定的社交距離,仿佛剛才的事情並沒有發生過。
一行人離開餐廳時已經是八點半。
英國的晚上溫度都會比較涼,早上可能穿短袖,到了晚上得穿厚的衣服,甚至體感溫度會比實際溫度要低。所以早上短袖晚上毛衣是常規操作。
「我們要不要去老鷹酒吧喝一杯?」哈桑往後倒著走,一向是氣氛達人的他很擅長組織活動,他掃了眼許庭深,再看向自己的舍友宋且笑眯眯道:「反正老闆會給你倒一杯蘋果醋的,去不Adrian?」
「阿嚏——」宋且將身上的學院袍脫下,剛脫下就打了個噴嚏,他揉了揉鼻子,聲音有些悶回答道:「可以。」
怎麼說也是一個項目組的,這個項目做得好,跟小組成員合作越快對他也是有好處,至少寫論文的時候大家分工融洽。
友好組織活動也是不錯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