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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這剛好有一根紅繩。」
莊文翰把手裡的紅繩遞給他。
禹游接過繩子,拍了怕朱雀的小腦袋。
朱雀向他輸送靈力,將紅繩與這顆珠子串了起來,禹游把珠子掛在了脖子上,放到了衣服最裡面將它藏了起來。
莊文翰:「就只剩最後一場了,你的對手是五毒派的大長老毒仙,傳聞毒仙長老化神期的修為,毒功了得,聽說他很喜歡用毒折磨對手,你與他對上時,切記萬分小心。」
接著他又從儲物袋裡拿出一大堆的解藥,「這是我讓人到百花谷弄來的藥,我也不知道有沒有用,你先收著吧,萬一沾上那位毒仙長老的毒,也好及時解毒。」
禹游:「免費的?」
莊文翰:「……不免費也免費多少回了,我還能收你錢不成。」
禹游眉梢微挑,倒是沒有拒絕他的一番心意,全部收入囊中。
這小小凡人心思雖多,但都是些無足掛齒的小事,沒想到還會為他擔憂還給他準備了這麼多。
若是日後他恢復靈力,或許會考慮圓他一個小心愿。
月色如水般溫柔恬靜,光華潺潺浮動,灑滿庭院。
禹游坐在屋頂上,腳邊堆了好些空空的酒罈子。
他的醉眸微醺,眼尾都染了糜爛瀲灩的紅暈。
「啾。」
朱雀站在他的肩膀上,蹭了蹭禹游的臉,它能感覺到主人現在的心情。
難過,壓抑,思念,還有幾分它未曾讀懂的愛意。
他知道,只有那個人會讓主人如此傷神。
禹游忽然把他抓在手裡,說道:「來,給我借點靈力。」
「啾。」
他把脖子上掛著的那顆珠子拿出來,醉意湧上心頭,喝得醉醺醺的他向珠子施展靈力,想要清洗掉覆蓋在珠子上的那層抹不掉的灰。
不管禹游嘗試了多少遍,都沒有任何效果。
那顆珠子仍然還是黯淡無光。
「為什麼,它不亮了。」
「明明很漂亮來著。」
「為什麼這麼珍重的寶貝說丟就丟了。」
「那有什麼是他會在乎的。」
「他有心嗎?有感情嗎?」
「神愛世人,那神會不會偏心。」
酒水從他嘴角處滑落,把衣服前襟打濕。
「咳——」
被酒水嗆著的禹游,瑩白色如玉般的臉染上一抹不自然的駝紅色。
「啾。」
朱雀輕輕地喚了一聲。
桃林。
嘎吱——
容褚踩著地上的枯枝,忽然頓住了腳步。
院子裡那棵枯萎衰敗的桃樹開始抽枝發芽,充滿生機。
容褚若有所思盯著看了許久,淡粉色的唇邊掠過一抹輕淺的笑,眉宇間散發著連他自己都未察覺到的溫柔。
「原來,是躲起來了。」
第8章
福澤山。
五毒派的毒仙大長老早已等候多時。
直到午時過後,最後一場擂台賽快要開始的時候,禹游才現身。
莊文翰在送他上台時,特意告訴他:「我給你下注了十萬靈石,若是贏了就分一半給你,贏下來的靈石,夠你在回味樓吃上萬年了。」
押五毒派長老的人很多,人越多他就賺得越多。
莊文翰幾乎是把身上所有靈石都押在了禹游身上。
禹游聞言,腳步一頓,嚴肅地說:「我會速戰速決。」
莊文翰滿意地微微一笑:「一切小心。」
他就知道!這招對禹兄而言絕對是必殺技!
畢竟他是個「飯桶」。
禹游在踏上第一步台階的時候就感覺到了一股不同尋常的威壓,若不是朱雀及時跟他通了靈力,他剛才就該吐血重傷了。
他這具肉身很脆弱,很容易受傷。
在踏上第二步台階的時候,這股威壓明顯增強了,第三步、第四步,逐步遞增。
直到他登上這比武台。
毒仙長老看著禹游的目光帶著審視,還有幾分輕蔑,沒想到到最後他的對手竟然還是個沒有靈力的毛頭小子。
「小子,聽說你只是個散修?」
「不如加入我們五毒派的門下,我可以破例收你為徒。」
禹游沉默了好一會。
收徒?
他的腦海里閃過無數記憶碎片。
「我可以收你為徒。」
「你還是乖乖地拜入我的門下吧。」
「你不是要報仇嗎?這麼弱怎麼報仇?」
「我收你為徒,教你陣法……」
「你就是這樣尊師重道的嗎?」
尊師重道?
他的瞳孔的血色逐漸加深,帶著暴虐的狠厲。
禹游朝他靠近,每走一步,威壓劇增。
在他走第一步的時候,毒仙大長老就開始吐血,震驚地指著他,手指顫抖,「你……不、不可能!」
台下的人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只看見兩人並未動手,在兩人還隔著一段距離的時候,毒仙大長老臉色驚恐,渾身顫抖,口吐鮮血,跪在地上。
禹游站在他面前,眉眼間儘是冰冷,帶著上位者的威壓,泛著濃重的殺意。
「你有什麼資格讓本座拜你為師?」
他這數萬年來最討厭的一句話,讓他覺得噁心。
就像是帶著魔咒般,不停地在他腦海里迴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