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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峋與不知道自己昨夜什麼時候睡著的, 只記得隊伍中那個叫公儀盞的少年走過來和游照儀說話,說什麼自己睡不著,他本想忍了算了, 可對方卻又說什麼喜歡游照儀, 他一下子妒火中燒,難以克制,便弄出了點動靜。
現而今醒來,他正七手八腳地纏在游照儀懷裡, 臉還埋在她胸前, 這種一早醒來看見她的日子恍如隔世,讓他幾乎想哭,再次無比貪戀的蹭了蹭。
然而游照儀感覺到他動,也睜開眼, 有些無奈地說:「醒了?」
她眼下青黑,顯然一夜沒睡。
宣峋與詫異地問:「你是沒睡?」
游照儀扶額,說:「兩年未見, 你睡相怎麼成這樣了?」
明明看著像睡著了,卻跟有意識似的, 一點點地往她懷裡爬,她被這一下一下弄得無奈, 直接伸手把他整個人徹底籠在懷中, 他這才消停, 誰料沒多久, 又開始說夢話,又哭又叫, 手摸到她臉上,似乎在確認她是誰, 確認了之後便要來親她,她一躲開,宣峋與就開始哭,嗚咽著說你不喜歡我了,你不愛我了,你不愛我我就去死,快點親我。
游照儀一時無語,他再親上來便沒有躲,可他見啟不開她的牙關,又繼續哭,說你張嘴,你不張嘴我就去死。
這都什麼和什麼!
她木然地張開嘴,兩人剛濡吻了兩口,心裡的戾氣和欲望也好似隨著口齒被啟開了,不再被動接受,反而用力地親回去,直到他難受地低吟了兩聲才被放開。
到這為止,游照儀真的以為他徹底消停了,誰料到了後半夜,他又開始故態復萌,拉住她的手讓她摸,一下說摸這裡,一下說摸那裡,不摸就哭,就說自己要去死,游照儀幾乎給他跪了。
聞言,宣峋與才意識到昨天晚上做的夢都是真的,心虛地看了她一眼,轉移話題說:「我去接阿恆。」
蘭屏把宣恆之送來,說已經餵過一次了。
宣峋與點頭,接過孩子,柔聲問:「有沒有想爹爹?」
宣恆之現而今只會說些字句,聞言奶聲奶氣道:「泥、泥!」
宣峋與險些被他氣笑,說:「你就想你娘啊?」
見他還是一個字一個字地往外蹦,宣峋與只好抱起他,復又往馬隊中走去。
馬隊眾人都已經起來,正在整隊待發,宣峋與又戴上了帷帽,抱著孩子走到游照儀身旁。
游照儀知道他決計不會走了,只好跟賀爾雅說:「我妹妹如今無依,可能得跟我們一段時間了,」見賀爾雅點頭,又說:「不會拖慢進程,放心罷。」
賀爾雅笑道:「這沒什麼,你妹妹也是可憐,不過誰離了誰不能活呢?你讓她想開些。」
游照儀訕訕地點點頭,示意馬隊啟程。
貨物的馬車一向是公儀盈負責,如今有宣峋與在,游照儀便和她交換了一下位置,宣峋與照舊抱著孩子坐在馬車前端,二人並肩。
二人一路沒怎麼說話,只餵孩子的時候拉著游照儀幫他遮擋,游照儀怕又被他罵流氓,沒再幫他解扣子。
誰料對方單手解不開,又開始怪她:「看這麼久也不知道幫幫我,好歹我們夫妻一場,裝什麼?」
游照儀:「……」
她伸手,三兩下解開了扣子,還故意往下扯了一下。
宣峋與立刻捂住衣服,嬌斥道:「流氓!」
游照儀:「……」
她真的麻了。
宣峋與罵完,低頭掀開衣服餵孩子,乳白的肌膚在白日裡更是晃眼,游照儀瞥到一眼,連忙抬頭,忍住咽口水的衝動。
好在宣峋與沒發現,餵完之後就帶著孩子回去了,休息之時照舊教他走路,到了傍晚便由蘭屏送到最近的城縣,白日又送回來。
游照儀不知道他到底要幹什麼,可無論怎麼說他都不走,翻來覆去的說她管不到自己,自己如今位高權重愛怎麼樣怎麼樣,他若是一直這樣,游照儀還能誇他一句又骨氣,可惜到了晚上又跟沒骨頭似的往她懷裡鑽。
好在除了第一晚外,他就老實了很多,不再要親要摸,最多就窩在她懷中,她也能睡個好覺。
公儀盞畢竟還是個孩子,雖然表白失敗,但也跟沒事人似的,照舊喜歡問東問西,游照儀也還和他講。
宣峋與並沒有說什麼,也看不出來什麼情緒,出於身份問題,他白日裡也時時刻刻戴著帷帽,快一個月了,馬隊裡的人還沒見過他的全貌。
不過別人都沒有關注,唯一好奇的只有公儀盞,有日偷偷趁著游照儀去打獵,問宣峋與為什麼一直戴帽,他張口就來,說自己的臉只能給夫君看。
公儀盞不可置信地問:「你夫君不是拋棄你了嗎?你為何還如此守貞。」
宣峋與笑了笑,說:「哪怕是她棄了我,我也不願讓別人看了去。」
公儀盞認定他腦子有問題,開始對他敬而遠之。
游照儀回來便感覺公儀盞用奇怪的眼神看著自己,但她沒多問,於是這種莫名其妙的氛圍一直持續到最後,直到馬隊順利到了象川城,首飾也送到了新的店鋪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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