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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中一震,隔了這麼久終於近距離的看見了她,不知為何卻有些慌亂,只能忍著心悸佯裝鎮定的走過去,原本以為灼灼會和自己說些什麼,於是自己就乖乖的站到她面前。
可她沒有,她就像把他徹底當成了一個陌生人,面無表情的從他身邊走了過去。
錯身而過的那一刻他嚇得半死,忍無可忍的拽住了他,失控又惶恐的質問她為什麼不理他,為什麼不要他了。
游照儀奇怪的問:「不是你讓我滾的嗎?」
宣峋與立刻搖頭,慌亂的解釋:「不是的,不是這樣的,為什麼?你真的一點都……」
他話還沒說話,游照儀好像就已經知道了他要說什麼,直接打斷了他,說:「我不愛你,不喜歡你,你除了這張臉有什麼值得我看上一眼?」
「宣峋與,你別太看得起自己了,你是世子又怎麼樣?在我眼裡還不如周星潭,甚至還不如鄭蓄。」
宣峋與眼眶發紅,眼裡都是祈求,可她不顧他快要碎掉的神情,說完這些話就要離開,他只能惶急的拉住她的手腕,近乎卑微的說:「對不起!對不起灼灼,我錯了,你要我怎麼做?你告訴我,我什麼都可以改。」
「我不要你愛我了,不要你喜歡我,我什麼都不要了,只要你別不要我!求你了灼灼、求你了!」
可無論他多麼低三下四,游照儀依舊沒有一絲動容,狠狠的甩開他緊緊抓著、掙扎得鮮血淋漓手,毫不猶豫的轉身離開。
宣峋與連忙追上去,一路哭喊,形容狼狽,期望對方能回頭看他一眼,可拼盡全力都追不上對方的背影,絕望的摔在地上。
這個夢到這裡就戛然而止,宣峋與一身冷汗的喊著灼灼醒了過來,瞪大眼睛空洞的望著床頂。
好半晌過去,他抬起手臂蓋住眼睛,崩潰的哭出了聲。
游照儀看他如此悲痛的模樣也不好受,拉著他的手臂說:「殿下,你先起來。」
聽見她的稱呼,宣峋與一下子愣住了,抬著滿是淚痕的臉不可置信的看著她,抖著嘴唇問:「你叫我什麼?」
殿下。
從那年在赫明山開始,她再也沒叫過他殿下。
如今她居然叫他……殿下。
游照儀也愣了一下,但她很快就反應了過來,說:「你先起來。」
「你叫我什麼?!」
宣峋與聲音不知道大了幾倍,哀痛又期待的看著她,只覺得心口破了一個大洞,冬日刺骨的冷風呼啦啦的穿胸而過。
游照儀強行把他拉起來,沒有說話。
宣峋與抓著她的手臂,勉強笑了一下,說:「我聽錯了是不是,灼灼,我是阿峋啊,你叫錯了、你叫錯了……」他聲音越來越悲痛,哭腔不可抑制的溢出來,嗚咽著說:「……別這麼對我。」
看著他崩潰的樣子,游照儀心口卻一片麻木,那種互相折磨的感覺再次涌了上來,讓她感覺到深深的無力。
她咬咬牙,把宣峋與抱進懷裡,說:「好了、好了阿峋,別哭了。」
聽到她改換稱呼,宣峋與終於感覺自己從瀕死的狀態里掙扎了出來,緊緊的依在她懷中走進房間,用腳踢上了房門。
游照儀被他帶著連連後退,直到二人倒在床上,宣峋與才小心翼翼的抬頭親她,一口一口的,跟小貓似的。
游照儀知道他想幹什麼,眼裡閃過一絲掙扎,下一息抱著他的腰把他提到床上,三兩下扯掉了他的衣服,粗暴的按進被子裡。
……
身體的快感很快一波接一波的湧上來,可對方的嘴唇卻始終都親不到,那種若即若離的敷衍感讓他的不安和恐慌再度加重,小貓似的仰著頭哭求:「親我啊……灼灼,親我,求求你——」
可他始終沒得到一個溫情的吻,只像個被使用過度的破爛玩偶,在床第間浮浮沉沉,心越來越冷。
她在故意傷害他。
妄圖能以此把他推遠。
宣峋與太了解她了,就像她了解自己一樣。
快感和痛苦摻雜,連日來焦灼思慮、不飲不食的後遺症在游照儀毫不留情的對待間一齊涌了上來,帷幔後傳出一聲接著一聲嘶啞的低吟,宣峋與帶著濃重的哭腔滿含情意喊了一聲灼灼,下一息,他便雙目翻白,徹底暈了過去。
感覺手中緊繃的身體徹底軟倒,游照儀也抬頭看了一眼他汗濕的臉,深深的吐出一口濁氣,起身撤了手。
……
將床第間收拾乾淨,游照儀才回到桌旁,拿起宣峋與遞給自己的情報。
打開,裡面用蠅頭小楷寫了六種藥材,分別是雷公藤、防已、魚膽、木通、厚朴、細辛,這些都是有些毒性的草藥。
按照之前李擇善的說法,先帝的所中的南羌之毒是慢性毒,短時間內並不致死,只是一直虛弱,無法領兵,為了穩定軍心,宣應亭和宣應雍便私下託了心腹尋找解藥,宣應衷是他們的親兄弟,自然也沒瞞著。
出於信任,宣應衷送藥前來的時候並沒有細細查探,只讓軍醫看了藥方,軍醫的原話是:此藥雖有毒性,但當下以毒攻毒可能是最好的辦法。
見他神色篤定,宣應亭和宣應雍便同意了用藥,果然不出三日再把脈,宣應亹身體中的毒素已然肅清,脈象安穩平和,人也順利的清醒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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