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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危素不可置信,說:「你知道你還選,誠心跟我過不去是吧?」
王隱雙拳握緊,扭頭看她,有些服軟:「你別去劍南鐵騎好不好,你不是想跟隨你姐姐去左定山軍嗎?不要就因為想躲開我去那麼遠的地方。」
李危素煩躁的看著他,說:「我去哪軍對我來說都一樣,可是你不行,我就是不喜歡你想躲開你怎麼了?你讓我消停幾年不行嗎?」
他知道李危素一向厭煩他,可是如此銳利的言語還是第一次,那些話一下子把他割裂開來,心中湧起深深的無力。
自己這麼努力,不就是為了她多看自己一眼嗎,為什麼到頭來還是什麼都沒有。
見他說不出話,李危素便轉身準備離去,只留下最後一句話:「別讓我看不起你。」
第三日,游照儀收到了周令同的回信,看到王隱重新選擇了河西軍。
她正疑惑,焦十安便說:「因為河西軍和劍南鐵騎駐地接壤,而且行軍的前半段是一起的。」
她這才反應過來,心下嘆氣。
……
到了第二月的月中,四人便再往赫明山接人去駐京營,此屆共有一百零九人進了軍營,持點兵帖的每軍約有八九人。
李危素看見她,行了個禮,她也點點頭,沒有多說。
周令同正在前方說話,還是那些老生常談,說完後學子們便與同窗告別,一時間整個山中都是不舍的哭聲。
曾幾何時,她們也是這樣在此分別,再難聚首。
李危素也在和同窗告別,幾個交好的朋友都在叮囑她要保護自己,她連連應承,扭頭看見王隱孤零零的站在不遠處看著自己。
馬上要擺脫這個人了,李危素心情也好了點,不再對他惡語相向,反而走上前去說:「你去河西軍也好,不過別來找我。」
王隱抿唇,倔強看著她,問:「為什麼不能來找你。」
李危素不以為意的說:「沒有為什麼,就是不想看到你。」
一看到他就想到自己這些年武考策論永遠排在他後面一名,怎麼努力都超不過去的無力感。
王隱眼眶倏忽的紅了,說:「你為什麼…這麼討厭我。」
李危素覺得二人估計以後不怎麼會見了,於是也敞開了說:「因為你太強,我每次都打不過你,在你身上我太挫敗,所以不喜歡你,不過這純屬我個人的問題,跟你沒關係。」
王隱聞言,心里苦笑,若不是這樣,恐怕你連我叫什麼名字還沒記住。
可面上也只能扯出一個自己都不知道是什麼的表情,說:「我知道了。」
李危素點頭,毫不留戀的轉身離去。
現在沒有戰事,點兵入營都只按照流程走便好,四人將學子帶回駐京營,各自安排營帳及熟悉環境,第二日便要開始參訓。
幾日下來,見眾人都還算適應,焦十安等人便整理行裝返回駐地,幾個有空閒的同窗送了送他們。
日子便如流水般鋪陳開來,院子塘中芙蕖含苞待放,上京已然入夏。
……
盛夏之時,京中出了件大案,宜光帝姬出宮玩樂,在一酒樓中憑欄喝酒,卻被一喝醉的客人認作妓侍,言語輕浮甚至出手調戲,帝姬殿下大怒,將人五花大綁抽了好幾鞭子,這酒鬼清醒後嚇得半死,連忙解釋,說酒樓中原有這生意,他去過好幾次,今日喝的太多,見帝姬容色照人,一時不察才認錯了人。
帝姬聞言終於命人停手,笑著說:「本宮來這酒樓好幾次了,這麼不知道這還有暗門生意?」
那人忙道:「小人以性命發誓,這裡確實有,還有幾個異族人,綠眼睛的,就在一條河上!」他極力描述,想讓對方相信自己。
帝姬看了一眼邊上臉色發白的侍從,說:「叫管事的來見本宮,本宮倒要看看,什麼人敢偷偷在皇城根下做這等暗門生意!」
管事的是個微胖的中年男人,一臉油光水滑,見事情敗露,擦著冷汗,跪在帝姬面前,顫顫巍巍的說:「殿下,實在是這位客人記錯了,我們酒樓真的沒有這等生意啊!」
那醉酒之人見對方反駁,忙道:「我親自去得,哪裡有假?城中有文書的風塵之地可沒有綠眼睛的妓子!」
管事忙道:「客人您真是吃酒吃多了,怎麼會有綠眼睛的妓子,我們這也有很多曾是南羌的客人,您怕是看錯了。」
醉酒之人道:「這等事情我如何認錯?殿下,你可要相信我啊!」
帝姬見他們說不出個所以然來,直接召來了一隊京畿衛,說:「今日便把這個酒樓掘地三尺,我便要看看孰真孰假!」
那京畿衛立刻領命,查抄酒樓,竟真在後院的一處不起眼的小門發現了一條暗道,走進去後七彎八饒,最後通向了一條河,那河上畫舫遍布,因著是白日,畫舫未亮燈,京畿衛進去一看,全是正在休息的妓子,還真有不少綠眼睛的南羌人!
帝姬盛怒之下尚存清醒,立刻要求大理寺查明這些人從哪來的,怎麼會出現在上京,竟然還被用作這種生意。
「所以,是你和帝姬商量好的?」
宣峋與也聽聞了這件事,本在和游照儀閒談,誰知對方告訴了他鮮為人知的另一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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