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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她實話實說,宣芷與以為父皇就算不斥責,也得打個圓場,沒想到他竟說了一句:「哦?看來皇女是真的很喜歡世子殿下了?」
宣芷與一下子如墜冰窖,正待說話,被楊凝章出聲打斷:「是!凝章確然喜歡世子殿下,只是世子殿下已有側妃……」
皇帝見她語盡意猶,便道:「皇女若是真的這麼喜歡世子殿下,不若學你舅舅之度,嫁予世子,也是佳話。」
楊凝章臉色一僵,道:「陛下,我崇月已然送來一個帝卿,以示其好,難不成您還想要一個皇女,這又怎麼證明中衢的誠意呢?」
皇帝道:「若是皇女說喜歡誰,我中衢就要把誰送去,誰又能信我中衢國威呢?」
宣芷與聞言怔了怔,抬頭看向皇帝,皇帝瞥了她一眼,並未有什麼回應。
楊凝章又道:「崇月帝卿可是……」
「帝卿先是貴妃!爾後又是一國之後!」皇帝打斷她,言語變得威嚴了起來,道:「三皇女,你已經能確定自己能做儲君了嗎?」
楊凝章臉色一白,神色也變得難看了起來,放下行禮的手,道:「中衢皇帝一意如此?這可影響兩國邦交。」
皇帝道:「若是直接把世子送去崇月,如何又能使他國穩固?」
默然片刻,楊凝章只得低頭行禮,道:「今日是凝章言語無狀,望陛下海涵……」想到宣峋與那張臉,又接道:「只是兩國聯姻一事,還望陛下再行考慮,凝章先告辭了。」
見楊凝章走了出去,宣芷與才訥訥的說:「父皇……你怎麼……」
「在你心裡,你父皇就是個庸碌之君?」皇帝走下來,說:「你父皇確實沒有治國之才。」似乎上次和女兒吵的一架徹底打碎了他的苦苦維持的表象,他又淡淡的說:「但把你送出去已經是我一生之痛,只要情勢不到絕境,我不會再把任何一個皇室宗親送出去。」
宣芷與默然片刻,只是低頭謝恩。
……
見二國劍拔弩張,東集國很快便率先告辭,但使者倒是玩的盡興,收了中衢禮單高興地說下次還來,似乎從不會受別國鬥爭影響,這點倒是讓皇帝很是羨慕,為東集設宴踐行。
這日自然也是文武百官都得參與,只是氣氛微妙,不如來的那一次融洽。
宣峋與照舊坐在裴毓芙邊上,懨懨的看著眼前歌舞。
突然身後走上來一個大監,輕輕附在他耳道:「殿下,游大人尋您外間相見。」
他狐疑的皺起眉頭,裴毓芙見狀問:「怎麼了?」
宣峋與道:「他說灼灼讓我出去。」
裴毓芙不動聲色的張望了一下,說:「帝姬和照儀都不在,應該是有什麼事,你去看看吧。」
宣峋與點頭,站起身往外走去。
見宣峋與已然跟著大監出去,又過了一會兒,楊凝章便與皇帝舉杯示意,皇帝對她並未在意,只微微頷首,見她一個人走了出去,繼續和東集國的使臣推杯換盞。
過了一會兒,游照儀與帝姬殿下一齊回來,裴毓芙見狀向宣芷與問道:「阿峋沒和你們一起回來嗎?」
宣芷與狐疑道:「我讓照儀陪我出去透口氣,沒見著阿峋啊。」
裴毓芙蹙起眉頭,本沒多想,突然見到楊凝章座位已然空懸,頓時心跳如雷,對帝姬道:「快!去找阿峋,剛剛有一個大監來找他,說照儀尋他外間相見,我看你們倆都不在以為有什麼事,便讓他去了,可是楊凝章卻也不見了!」
宣芷與瞪大了眼睛,忙又從座位後側退開,繞道左側拉上游照儀,匆匆跑了出去。
宣峋與本一臉莫名的跟著大監出來,見越走越荒僻,便問:「帝姬和游大人在哪?」
對方卻不言,自顧往前走去,宣峋與意識到什麼,忙後退兩步,正待轉身離開,楊凝章卻突然出現在了身後。
他心中一驚,一邊迅速估量二人武力,一邊對著那大監斥道:「你竟為了一個別國皇女誆騙世子,可知這是什麼極刑之罪?」
那大監顫顫巍巍的跪下,說道:「皇女以命相脅,奴實在不得不去。」
宣峋與咬牙切齒道:「你做了此事,就不是掉腦袋的罪責了嗎?」
楊凝章笑著抬手,說:「殿下就不要怪他了,惜命是人之常情,只是我太過於戀慕殿下,盼能再靠近殿下一步,只能出此下策了。」
宣峋與道:「為色所迷的蠢貨!你若是敢,兩國邦交不可轉圜!」
楊凝章不以為意的說道:「中衢陛下已然態度強硬,此番我必然空手而歸,沒有姻親作保,你我兩國實力相當,自然誰也忌憚誰……」她往前走了幾步,道:「既然這仗最終都要打,不如乘此機會一滿我的夙願?」
她一臉痴迷,道:「我第一次見世子,就覺得恍若天人,便想……」她言畢意猶,伸手向他抓來,宣峋與勉力跟她過了幾招,連連向後退去。
正轉身要跑,她立刻疾步向前,一把抓住他的肩膀將他錮在懷中,靠在他的耳側說:「你那個側妃,武藝的確不俗,只是此刻她不在,不如我們……」宣峋與用力掙扎,只覺得一隻手在他腰側亂摸,幾近作嘔,可錮住他的力量他實難掙脫,只能看著她靠的越來越近,幾近絕望之時,一塊石子突然凌空而來,打在了楊凝章的膝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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