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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陛下覺得我該去嗎?」燕淮問。

  「去,怎麼不去。你不方便,就派知非去,看看那小子葫蘆里賣的什麼藥。」

  若與簡家勾結的人是瑞王,那事情可就真不好辦了。

  皇族,又手握兵權,若真有反心,將會是朝廷大患。

  韋焱似乎看出了燕淮的擔憂,打著哈哈說道:「沒事,那是我親小叔,我放心。」

  燕淮倒不信韋焱真像表面這樣輕描淡寫,猜測他多半還是在瑞王府安插了眼線,查到了一些事,所以才能放心。

  韋焱在侯府坐了半下午,離開前看了一眼站在燕淮身後的寧知非,又看了一眼站在燕淮另一側的燕雙,突然知道燕雙長得像誰了。

  這鼻子這嘴,活脫脫就是寧知非縮小了點。

  韋焱記得前幾年見燕雙的時候,他跟寧知非還沒那麼像,怎麼這幾年兩個人倒是生出了幾分相似?

  以韋焱對燕淮的了解,如果寧知非真是孩子的生父,即便兩個人的感情沒到那份上,他也不可能只讓寧知非做個普通侍衛。

  所以韋焱直接排除了燕雙是寧知非的孩子。

  估摸著應當是燕雙和寧知非一起時間長了,兩個人長相也逐漸相似起來。

  韋焱一走,燕雙立刻收起了乖乖的模樣,轉身回了自己院子。

  父親和寧知非才是一家人,自己這麼多餘,乾脆識趣點,彼此眼不見為淨。

  燕淮聽見腳步聲,問程鶴遠是不是燕雙走了,程鶴遠答是,燕淮嘆氣道:「這孩子真是越長大,越沒了規矩。都怪我,從前給寵壞了。」

  寧知非以為燕淮對燕雙心生不滿,趕緊勸和說:「侯爺沒醒這幾天,少爺一直在院裡伺候,擔心得不行。他這個年紀,倔得厲害,只是面上不願意隨便低頭。」

  「咱倆才是一邊的,你天天幫著他說話。」燕淮伸出手,寧知非識趣地把手放在上面,兩個人變成十指相扣的模樣。

  「我都這樣了,你還幫著他。」燕淮聲音低起來,聽著像在撒嬌。

  寧知非扶著燕淮,領他走回後院,邊朝燕淮解釋:「正因為少爺是侯爺的孩子,所以屬下才幫著他的。」

  燕淮臉上笑意逐漸淡去:「你這話說的,他難道只是我的孩子?」

  寧知非知道自己說錯了話,趕緊描補:「侯爺的孩子,自然也是屬下的孩子。」

  寧知非說的話,跟自己想說的根本不是一個意思,但燕淮拿自家夫人沒辦法,拿兒子也沒辦法,想了想覺得來日方長,先不計較。

  寧知非總會認下燕雙的,燕淮想。

  入夜,寧知非沒走,留在燕淮院裡繼續照顧他。

  太醫用來敷眼的藥有些效果,燕淮取下綢布後,已經覺得隱隱約約能感受到些許光暗。

  寧知非拿油燈在燕淮面前試了又試,確定侯爺沒騙自己,才稍稍放心。

  「過些天你去赴韋逸的宴,帶上阿雙一起,要小心一點,儘量不要落單。」躺在床上,燕淮跟寧知非聊夜話,覺得還是不放心他一個人去赴宴。

  但自己現在雙目失明,最好還是不要見外人,以免引人側目。

  「阿雙雖然有時候彆扭了些,到底還是好孩子,知道輕重,有他在,顧著侯府的面子,外人不會為難你。」燕淮細細叮囑著,唯恐自己不在,寧知非去了外頭受了欺負。

  不知怎地,他總覺得心慌,擔心寧知非去赴宴出什麼意外。

  可若換成旁人去,他卻不放心。

  不管是否主動,韋逸都已經被捲入這場由南平公主引起的風波,他身上應當有值得挖掘之處,寧知非夠聰明,看得清。

  若換成程鶴遠那個木頭,什麼事也辦不成。

  因此,即便心裡千萬個不願意,燕淮也必須讓寧知非出面。

  又況且,既然寧知非有能力,燕淮就不願意因為自己的那麼點不足為人道的私心,禁錮他,讓他永遠只待在後院裡對著自己。

  寧知非側過身,背對燕淮,耳尖冒著些紅。

  剛剛,他感覺到了第一次胎動。很輕柔的動靜,不仔細就根本察覺不到。

  突然的胎動讓他面對燕淮時有些害羞,所以轉過了身子。

  燕淮看不見,只是察覺到寧知非好像轉了身,於是立刻湊上來,胸口貼到寧知非背上,好像這樣能減少他的心慌。

  寧知非閉上眼睛,心想,不能再瞞著侯爺了,等侯爺眼睛恢復,一定要親口把小主子的事情告訴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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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天犯蠢發了重複的,前面已經替換了,今天加更一章,感謝提醒

  第19章 19宛陵

  韋逸的餞別宴設在京郊別院。

  瑞王是景帝幼子,自小頗受寵愛,先帝在位時也對這唯一的胞弟十分信賴,御賜的別院在京郊汴河旁,全京都再沒有一家院子有如此好景致。

  寧知非帶燕雙前去赴宴,燕淮到底不放心,安排了羅岱跟著。

  一上馬車,燕雙就把寧知非拽進了車廂,丟羅岱坐在外頭跟車夫一起。

  「少爺有話想說?」寧知非笑著看他。

  燕雙低頭,似乎張口想說什麼,但眼睛看向寧知非的腰腹,猛地把話咽了回去。

  那裡隆起已經有些明顯,即便有腰帶遮擋,寧知非坐下的時候腰間不自然的褶皺形狀,還是能暴露出許多痕跡。

  燕雙覺得刺目,但逼著自己正視那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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