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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站在這座豪華大別墅面前,岑連十分彆扭,他再也無法用之前的心情踏進大門。

  他停在草坪邊上,唐秀琴正在澆花,遠遠地看見岑連後,招呼他快過去。

  「怎麼來了不通知我?我提前給你做飯。」唐秀琴很熱情,對岑連的態度和自己孩子沒什麼兩樣。

  岑連的心在掙扎,秀琴嬸子知道多少?接下玉墜的人是她,為什麼從來不和自己講。

  「我,嬸子,我來是有事問你,」岑連吞吞吐吐,終究還是要問,「當年,我朋友留下一個玉墜,您有印象嗎?」

  「沒有啊,哪兒有什麼玉墜,沒看到。」唐秀琴否定得很快,接著說,「具體什麼時候,你再詳細說說。」

  岑連頓了頓:「我回瑜縣,燒傷那次。」

  唐秀琴收起水壺:「是有人和你講過什麼嗎?那時候你燒傷成那樣,只有我和蘭馨在醫院守著你,沒見過你的任何朋友同學。」

  如果要在唐秀琴和陶承顏之間選擇一個信任的人,岑連的選擇只有陶承顏。

  他以為,唐秀琴會露出什麼破綻,沒想到和岑余剛是一個口徑。

  岑連知道問不出了,只是說:「當年媽媽給我和琳琳一人留了塊黃翡,現在都沒留住。打擾您了,我再回去找找。」

  看著岑連失魂落魄的樣子,唐秀琴叫住了他,岑連轉身,以為是有轉機,卻是:「男孩子應該找個正經女孩兒談戀愛,以後有錢還清債務,再買一塊黃翡,不用那麼貴的,看得過去就行。」

  他不該抱有希望。

  也不該來問,只是想讓自己心死罷了。

  這樣也好,算是看清了這幾年的恩情,心底的愧疚會少些。

  所有證據收攏後,岑連正式向公安機關報案,根據現有證據線索,予以立案偵查。

  岑余剛被警察帶走那天,岑連也在現場,被兩個警察架住的岑余剛不斷喊冤,見著岑連後,連聲罵他「白眼狼」。

  岑連受住岑余剛的辱罵,只問他:「為什麼要幫助張理群假死脫生?」

  岑余剛跳起來喊:「我沒幫他,他自己跑的!抓錯人了!」

  岑連冷漠地看向岑余剛,陳述事實:「他的假死間接害死了我爸。」

  岑余剛現在只想逃脫罪責,胡亂推卸:「岑宇達自己能力不行,他只有一死。你個白眼狼,養了你這麼久,恩將仇報!」

  不管是恩將仇報,還是大仇得報,岑連並沒有半分暢快。

  一聲不吭繼續去跑他的高原線,帶著車隊的人不停歇地跑,將嘞雅溝的鋼構件提前半月全部運達。

  時至九月,岑連站在嘞雅溝北岸山崖上,這裡手機信號很不穩定,裡邊李常德斷斷續續地把岑余剛的判決結果告知他。

  巨額財產侵占罪、串通投標罪、幫助毀滅證據罪、窩藏罪等數罪併罰,判處有期徒刑十一年,歸還侵占財產,並處罰金。

  在岑連帶隊繼續往北向下一個特大橋施工現場運輸鋼構件的這段時間,李常德完成了瑜縣貨運公司的企業重組,在公司形制上初步實現他的設定,是瑜縣貨運人的聯合公司。

  轉眼十一月末,立冬已過。

  高原線項目徹底完成,甲方款項已全額撥付,岑連將剩下的欠款一次性還清,並在律師協助下確認恢復瑜縣貨運有限公司的股份。

  岑連在貨運公司掛了一個閒職,法人代表仍舊是他,是公司第二大股份持有人。

  瑜縣的事徹底了結,岑連去了濰城,租了一個套二,這是陶承顏特意要求的,他說算不准哪天他會去濰城歇歇腳。

  十二月二日,岑連踏上了探班陶承顏的路程。

  顏顏的生日快到了。

  -

  小貼士:岑哥這邊的往事劇情線走完了。

  本章特別提示:法律條文及公司股權變更這一塊兒盡力查了,實在bug太多,就請跳過,或者評論區指出,寫手立馬修改,叩謝再叩謝m(._.)m m(_ _)m

  第35章 亂搞

  「承顏!保持情緒,再來一條!」

  「好!」

  陶承顏坐在湖心亭中,略微整理了一下披風,恢復對弈的動作,情緒已經準備好,只等導演開拍的指令。

  冬日裡四處皆是蕭瑟,而此地湖面映紅杉,遠處有松柏常青,是不可多得的人間仙境。

  蘇睢未入世前,便是在這裡求學隱居。

  今日是大皇子門客前來拜訪蘇睢,請求蘇睢入朝輔助他主。

  少年書生與謀士手談,對弈的是手下局,實則為入世後的一場豪賭,求明主。

  蘇睢仍在考量,情緒複雜卻不顯於色,在一顆巧妙落子後,蘇睢贏了。

  他淡然起身,向對面老者躬身行禮:「晚輩略勝一籌,您請。」

  只知此行不成,老者怒目憤然離開,蘇睢輕笑置之,是為春風拂面,少年恣意。

  他在等良主,若只是這般輕慢門客來訪,蘇睢寧願不入世。

  攝影切近景,搖臂從水面升空,錄下悠遠空鏡。

  「卡!」

  這場戲算是過了,對手演員和陶承顏一道去看導演監視器的回放。

  表演與觀看回放,在陶承顏看來,是極快找到表演問題的一種方法,和導演熟絡之後,即使某場戲已經過了,仍舊會對他給出指導意見,以激勵他下次表演。

  在與導演、對手演員的相互反饋中,不止是演技有提升,同時也獲得了大家的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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