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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些沉重無比、連封漆都沒有掉的箱子滾到地上散開後,居然滾落出一堆黃沙和石櫟,那些沉重無比的財寶,竟是這些鬼東西!

  大首領瞠目切齒地翻查著手邊最近的箱子,發現封漆雖然沒掉,但是漆上烙著的印記已經糊了,說明被火烤過又重新涼封,中間被人開啟過,雖然手法很巧妙,可仔細看還是看得清端倪。

  坑就坑在,剛剛那種亂糟糟的情況下,誰能仔細檢查封漆是不是完美無缺!

  他們又不是負責將財物入庫的庫曹!

  “入你阿母的!我們被耍了!拋棄箱子,趕快逃跑!”

  大首領歇斯底里地大喊。

  “箱子都是沙子!丟掉箱子!”

  一群馬賊慌慌張張地丟掉滿載著的箱子,可即便如此,疲累至極的馬兒們已經有些體力不支的情況,離下一個綠洲還遠,大首領一行人看向血披風的眼神已經冷酷無情起來。

  要不是他拼命鼓吹虎賁軍的人馬少的可憐,他們也不會搶的這麼輕鬆還覺得沒有什麼不對。

  血披風被這些首領們看的背後生寒,剛準備解釋幾句,就聽到大首領陰測測地說:“既然是你挑起的事情,你就要負責。後面的虎賁軍人馬不少,你留下來斷後吧!”

  血披風正準備變色,卻見馬賊們隱隱已經將他的隊伍包在了最中間,只要他說一個“不”字,立刻就會被砍了腦袋,只能義憤填膺地一咬牙:“好,大首領保重,我們押後!”

  血披風帶著人馬離開危險的隊伍,西邊來的馬賊們立刻拼命往南邊而走。南邊是前往姑臧的商道,常常有商隊經過,他們人數眾多,只要打劫一兩個商隊,就能獲取新的補給和財物,彌補今天的損失。

  虎賁軍衝上前來,砍瓜切菜的殺了一干血披風的人馬,賀穆蘭看見熟悉的紅色披風,立刻領著那羅渾、陳節和近衛們親自上前擒拿首領,一番交手之後一看,不是血披風還是何人!

  “花木蘭,你收過我的錢,答應一個月內保護我的安全!你不能殺我!”血披風看著身邊的心腹越來越少,驚慌失措地用漢話大聲喊叫。

  那羅渾不知道他說的是什麼,陳節卻笑的殘酷,挺槊來刺:“我家將軍答應了你,我可沒答應!”

  “我知道沮渠菩提的下落!我在羅睺身邊安插有內應!”

  血披風見今日在劫難逃,不管不顧地大叫了起來。

  “留下我們性命,我告訴你他們在哪裡!”

  “住手!”

  眼見著陳節要刺死血披風了,賀穆蘭擲出手中的長劍,一把撞開陳節的長槊。

  “將他綁起來,那羅渾和親衛隊將這批沙風盜控制住,其餘人隨我繼續追趕馬賊。”

  如果不能將他們全殲在沙漠裡,以後說不定來圍追堵截虎賁軍的賊寇越來越多,她可沒時間天天和他們玩智商遊戲。

  賀穆蘭領著一干虎賁軍沿著沙漠上的腳印追趕馬賊們,卻見到遠處的塵頭鋪天蓋地,馬匹嘶鳴的聲音隔著老遠都聽得見,頓時驚得勒馬下令:“虎四的斥候出去打探消息,飛馬來報!”

  “好像是欽汗城的方向。”那羅渾突然從奔跑的戰馬上由坐姿變成站姿,眯著眼睛看向遠方。

  “這麼多人馬,是不是欽汗城的人來了?”

  “應該不是,馮恆說過欽汗城的人馬都要守城,最多只能調動一千多人,看著塵頭,人數不在五千之下。”

  賀穆蘭皺著眉頭。

  “邊追趕邊等斥候的消息。”

  同樣感到不對的還有可憐的馬賊們。

  因為有血披風在身後阻擋了一會兒,這些馬賊成功的與虎賁軍拉開了一段距離,可由於東邊不是他們的地盤,他們是長期盤踞在西方大漠的,這些馬賊除了向南邊血披風作為據點的綠洲奔竄,也不敢四散開來分散虎賁軍的注意。

  這麼一支馬賊隊伍在沙漠裡疾奔,造成的動靜足以讓所有沿路的商隊逃竄,倒時候他們只要沿著駱駝的蹄印就能追擊到商隊。

  可今天他們沒撞上商隊,卻發現遠處有比商隊更可怕的塵頭,還伴隨著讓人膽喪心驚的“鏘鏘”聲。

  這“鏘鏘”聲不是別的,而是武器和馬鞍、鎧甲等摩擦後發出的聲音,這是屬於軍隊的聲音,也是屬於死亡的聲音。

  被追趕的馬賊們以為自己落入了魏國早就布好的陷阱,一個個已經如喪考妣,前有埋伏,後有追兵,他們的結局早已註定。

  “完了,完了……”

  昔日呼嘯死亡大漠的賊首們目眥盡裂地看著遠方鮮衣怒馬的軍隊。

  他們許多人都見多識廣,卻從未見過如此威武的軍隊。

  每個將士的武器都閃耀著令人心寒的光芒,在日光下閃耀的眼睛都生疼,那招展的“魏”字大旗和虎賁軍一樣的猛虎軍旗,更是讓他們知道這支隊伍肯定跟虎賁軍有著某種聯繫。

  他們猜的不錯,虎賁軍和高車虎賁一般,都是直屬於大可汗拓跋燾的軍隊,只不過虎賁軍全是鮮卑軍戶出身,所以猛虎軍旗是白旗(鮮卑尚白),而高車虎賁來自於漠南,是黃旗(敕勒尚金)。

  “怎麼辦?投降吧?”

  ***

  賀穆蘭和他的虎賁軍在追趕上馬賊的同時,也等來了斥候們傳回來的消息。

  “花將軍!是高車虎賁!”

  斥候們激動地大吼著奔來,長久以來的壓抑被“終於等到組織了”的興奮所釋放,使得他們一個個露出熱血沸騰的表情。

  “平城來人了!”

  *********

  以下為錯誤章節後新增內容。

  無責任番外賀穆蘭和花木蘭交換的一天

  (PS昨日作者腦殘,複製新章節時把上一章也複製進去了,遂碼了一章新番外替換舊文,以作補償。買重複了的不必再付費,重新刷新一下就OK。以下是無責任番外,某一天賀穆蘭和花木蘭睡醒後又發現回到了自己的世界。)

  花木蘭醒過來時,立刻發現了情況不太對。

  不是賀穆蘭那張席夢思的大床,身下的被褥雖然柔軟,那腦下那個硬邦邦地陶枕告訴她,一切好像又發生了什麼不同。

  睜開眼,伸出手,滿是粗糙和細紋,虎口中有長期持握兵器磨出來的繭子和傷口,手指甲平而方正,和賀穆蘭圓潤的指甲完全不同。

  “到底是誰在和我開玩笑?”

  花木蘭抹了把臉,坐起了身子。

  在好不容易適應了現代的生活以後,還要再來一次穿越嗎?

  她已經是老姑娘了,真的沒有那麼大的精力和耐性再來一次啊。

  “將軍,你是起了嗎?”

  門外傳來熟悉的聲音。

  陳節?

  將軍?

  她是又回到了自己的身體裡?

  花木蘭一怔,連忙掀起袖子。

  早年和阿單志奇出征時,她曾用手臂替他擋過一刀,那一刀極深,養了半月才好,可現在的手臂上沒有那道刀痕。

  可外面的陳節?

  等眼睛適應了屋子裡昏暗的光線,花木蘭才重新打量起身邊的環境來。

  一切的建築風格和自己以前在黑山城的舊宅完全不同,高大的屋樑和貴重的木材告訴她這是一間貴人的房間,可身/下的床、眼前的桌椅板凳又絕不是魏國時有的,要不是她從現代走過一遍,可能都覺得放了一堆怪東西。

  那麼,是賀穆蘭?

  花木蘭很難理解現在的情況是怎麼回事。如果是賀穆蘭穿到了她三十歲的身體裡,那陳節不應該在這裡,她的手臂上也會有那道刀傷,但現在她的身體保養的比前世好多了,少了很多傷痕。

  看樣子,賀穆蘭過得不錯。

  “將軍?”

  陳節又一次詢問。

  “我要洗漱。”

  花木蘭鎮定了一會心神,淡淡地開口。

  給花木蘭端來洗漱之用的不是陳節,而是四五個男性的家僕。花木蘭在黑山待了十二年,熟悉的不光是同袍,還有柔然人,所以從這些人的姿勢和動作里一下子就看出他們的出身。

  竟然用柔然人做家僕。

  看來對柔然的戰事應該是節節勝利了。

  花木蘭匆匆洗漱完畢,從床前取下磐石,和人心血相連的觸感讓她一下子露出了滿足的表情,情不自禁地揮舞了起來。

  陳節每日和花木蘭都要晨練,見她居然就在室內這麼舞動起了磐石,忍不住把眼睛睜的大大的。

  很快的,他就發現了將軍今日舞劍的招式和以往完全不同,如果說之前將軍揮起劍來就像是洶湧撲面的火焰,那今日就是穩健而沉著的大山,一招一式都帶著勢大力沉的驚人氣勢,讓人忍不住戰慄起來。

  被這樣的劍攻擊,哪怕是被掃到,非死即傷。

  “將軍最近又再琢磨什麼新劍法了?”陳節狗腿地看了看,“我覺得我恐怕接不了幾招,要不讓蓋吳喂喂招?”

  “蓋吳?”花木蘭收回劍,看見陳節連連點頭,心中直嘀咕。

  蓋吳是誰?

  我以前身邊有叫這個的兵嗎?

  “是啊,蓋吳應該起來了,在小校場練刀呢,早膳還在準備,沒那麼快好。”陳節點了點頭。

  “我去準備?”

  “去吧。”

  花木蘭正好要熟悉情況,點了點頭,率先推門出戶。

  花木蘭和賀穆蘭都有早起的習慣,生物鐘讓她們通常天不亮就起床,洗漱穿戴完畢後,天色也才剛蒙蒙亮,可即使如此,院子裡的一切也能看的清楚了。

  從未過過富貴生活的花木蘭駭了一跳,被這個碩大的院子以及院子裡花花綠綠的花糙樹木驚的不敢邁腳。

  再眺望出去,遠處的格局和建築風格讓她更是瞪大了眼睛。

  亭台樓閣,層層疊疊,不知幾進幾深,到底是什麼情況?!

  賀穆蘭到底在大魏做了什麼?

  這宅子比若干人家在平城的宅子還寬敞!

  “將軍也覺得花糙太多了?”陳節傷腦筋地抓了抓腦袋,“這些都是陛下剛賜下來時那些鮮卑貴女們往府里栽的,拔了吧怕得罪人,不拔我們也不會養,一叢黃一叢紅忒俗艷了,夏天還招蚊子……”

  “這樣很好。”

  花木蘭深吸了一口氣。

  比起黑山大營連風裡都是沙塵的氣味,這些花香已經像是天堂了。

  更何況在現代天天都聞汽車尾氣,連星星都看不到,

  花木蘭忍著心中的震驚跟在陳節後面,好在陳節是跳脫的脾氣,走路也快,沒一會兒就到了主院不遠的小校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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