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4頁

投票推薦 加入書籤 小說報錯



      


  “白天也有伎子出來?別是薛都護你自己的相好吧,哈哈哈!”

  只見薛安都和幾個遊俠兒簇擁著一群女人進了大營,這些女人臉上皆有羞意,似是不太適應大清早出這麼遠的遠門。

  再看這些女人的顏色,一個個雖說不上絕美,但也是中上之資,在母豬似貂蟬的軍中,已經算得上是美人了。

  賀穆蘭頓時臉色一黑,狄葉飛更是僵硬的可怕,一主一副兩位將領見到薛安都果真亂來,竟異口同聲地斥道:

  “薛都護,你可知道這是軍營!”

  “薛兄弟,快快把這些女人領回去!”

  薛安都領來的女人們一聽到兩人喊話,便知道其中有一個是今日的正主,她們是來做“生意”的,有人想要壞她們的生意,自然是要還擊回去。

  其中一個潑辣的仰首踮腳看了看,突然面色不悅地埋怨薛安都道:“薛郎真是,您還說是位天大的英雄,姐妹們才不顧規矩跟著您駕車而來,可是你也沒告訴過我們……”

  她伸出手指一指狄葉飛。

  “這位英雄既然已經在身邊藏了美人兒,又何必請我們來現丑?”

  這下子,換成狄葉飛臉黑了。

  作者有話要說:小劇場:

  她伸出手指一指狄葉飛。

  “這位英雄既然已經在身邊藏了美人兒,又何必請我們來現丑?”

  賀穆蘭(拼命拉住):那是女的,不能打女人!不能打女人!

  狄葉飛:啊啊啊啊!老子從沒被女人如此欺負過!

  陳節(吐槽):……我家將軍也不隨便打男人的,只不過隨便起來不是人。

  ☆、第350章 病入膏肓

  袁家鄔壁。

  “來的不是拓跋燾,也不是拓跋家任何一位大將?”袁喆聽到北面來的消息,頓時臉色變得鐵青:“不是說這個鮮卑狗一旦有仗打肯定是御駕親征嗎?柳元景消息沒有透出去?”

  “以柳元景的謹慎,一定是透出去了,說不定還用暗道的事情做了餌。”宋二也是納悶,“照理說如今外無戰事,內無憂患,連夏地之亂也平了,以拓跋燾的性格,聽到宗主會動亂的事情,應該是御駕親徵才對。就算不御駕親征,也一定是派出信得過的宗室將領,如今卻派了兩個汗毛都沒幹的年輕將軍……”

  宋二頓了頓,“會不會,柳元景做的不夠謹慎,讓拓跋燾或是崔浩給看了出來?”

  “怎麼會!這一計連柳元景都做了棋子,彭城王頂著這般大的壓力,必定會造出各種假象讓拓跋燾重視南方。我原想著拓跋燾不來,讓他們損失個幾萬大軍也夠喝一壺……”

  袁喆陰測測地笑著:“嘿嘿,如今沒來幾萬大軍,先毀了先鋒,也是一樣。”

  “公欲行此事時,我就曾告誡過你,此策太過陰損,若不到危急關頭,切不可濫用‘病人’。我不知道袁公為何如此匆忙放出這麼多人,但是萬一打糙驚蛇,不但我們折損嚴重卻沒得到效果,恐怕連彭城王都要因為此事見棄於世人,還望袁公三思而後行……”

  袁喆害怕彭城王劉義康,卻對這位叫做“宋二”的使者沒有什麼畏懼,聞言也只是隨便敷衍:“不丟出幾個人,不知道到底有多大的威力,我這也是提早試試,心裡也有個準備。至於彭城王,這裡都要成為死地了,我想我的誠意已經足夠明顯。等我們舉家遷往宋國,還要靠彭城王照應,又怎麼會扯他的後腿?!”

  宋二嘆了口氣,心底對袁喆勸服劉義康行這絕戶之計十分反對,無奈他只是個使者和智囊,兩人若都不聽他的,他也一點辦法也沒有,只是再三警告大軍若沒有異動不能貿然放出“病人”等等,這才一臉憂慮的離開。

  袁喆在樓上看著他走遠,這才倚著牆壁滑倒在地,硬生生咳出兩團血來。

  他天命已經不久了。袁家被劉宋當做棋子,魏國又步步緊逼,轉眼間整個鄔壁都要化為烏有,袁喆心中原本就又氣又恨,突然又得了噎膈症,無論吃了什麼都會嘔吐出來,食道如同阻滯一般不能進食,全靠服食湯藥維生。

  這種病得了以後,人就漸漸不能進食,消瘦的如同枯柴。袁喆為了掩飾自己的病狀,除了暗道和燕飛樓很少踏足其他地方,每日看起來雖然進食如常,但大多都倒到了燕飛樓後的湖中。

  袁喆原本將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袁化身上,囑咐他暗中囤積糧糙、收購藥材,最後大撈一把金銀退走劉宋,無奈這個兒子痴迷胡姬,竟到了拋妻棄子的地步,不但忤逆他的意見,更是屢屢試圖放出暗道和城外山坳里的那些人,讓他不得不放棄了他這個沒用的長子。

  他最恨胡人,他在劉宋時,原本已經搭上了新帝劉義符的門路,花了巨資買了一個侯位,在他已經前往建康的路上,新帝被謝家殺了,擁立了劉義隆上位,侯位也隨之成為泡影。

  過了沒多久,拓跋嗣又趁先帝駕崩國內生亂的時候揮兵南下,連奪三州,袁家所在的陳郡被攻陷,袁家從此和劉宋之間隔著重重關卡,就算他那侯位有效,宋國也不會用這麼一位身在“曹營”的侯爺。

  自那以後,袁家原本花費的巨資打了水漂,拓跋嗣大軍征伐三州又造成巨大的損失,袁家幾近一蹶不振,靠著和魏國周旋和原本掌握的暗道才逐漸回復過來,又吸納了大量流離失所的破落戶,這才慢慢又有了以前的實力。

  誰知道就在他已經準備安生過日子的時候,宋國卻不肯放過袁家。他們不帶了自己當年買官的證據,先是威逼後是利誘,強行脅迫他幫著宋國疏鬆jian細和探子,甚至還要將袁家的商道作為運送物資的通道徵用。

  這些都是刀尖上玩命的勾當,隨著越來越多的探子進入魏國,袁喆意識到袁家被魏國發現不軌是遲早的事,而魏國那位彭城王步步緊逼明里讓他回宋國為官,暗地裡卻聯合豫州宗主孤立袁家,生生的把袁喆逼入了瘋狂之中。

  魏國的胡人骯髒如狗,劉宋的權臣們也幾欲讓人作嘔。天底下除了袁家鄔壁,沒有一處是人間樂土,既然如此……

  那他就毀了它們。

  讓它們知道袁家雖小,卻也不是好捏的柿子!

  反正他命不久矣,哪怕為了最肖似自己的兒子袁放拼上一拼,再給他爭取個十幾年的時間,說不定到時候他已經找到了走出去的法子。

  至於外面會不會天下大亂?

  他死都死了,管不了這麼多了。

  就在袁喆捂著胸口做著報復世道的美夢時,袁放慌慌張張地敲著袁喆房間的門。

  “阿爺!阿爺!您在不在!”

  袁喆擦掉嘴邊的余血,站起身整了整衣冠,這才給兒子打開門。

  門邊守衛的侍衛們都滿臉好奇地看著袁放,這位小公子素來得袁喆喜愛,做事也乾脆利落,絕不會這般驚慌失措。

  “阿爺,阿兄發燒了,燒的很厲害!”

  袁放喘著粗氣。

  袁喆剛準備擺父親的架子訓他幾句毛躁云云,卻被袁放的話直接拉了他進屋。

  “到底怎麼回事,你們兄弟倆瞞了我什麼,說!”

  袁喆眼睛一瞪,眼光像電光一般she了過去。

  “……阿兄想要放那位郡主,大概是被她碰了……”袁放低下頭,“我去的及時,將阿兄拉了回來……”

  “我就知道那女人留著是禍害!早知道管她什麼身份,將她直接給殺了!”袁喆咬牙切齒,“那女人呢?你沒殺了他?”

  袁放不是無知的稚子,真要動手時毫不囉嗦,這也是袁喆認為他比袁化更有當家主的潛質的原因。

  誰料袁放竟低頭默不作聲。

  “哼哼,難不成你也被她迷了?就她現在那副鬼樣子,還能迷惑什麼人,我竟要看看!”

  “阿兄以死相逼,我當時急著把他帶出病牢,就沒跟他拉扯,匆匆忙忙趕了出來。誰料阿兄還是病了……”

  袁放一抬頭,看著父親用駭人的目光望著他,驚得退了幾步。

  “你帶化兒出來的,你怎能保證你沒有事?”

  袁喆的聲音陰沉的可怕。

  “孩兒,孩兒是捂住口鼻身上進去的,也是用刀背推開的兄長,並沒有碰過他們兩人……”

  袁放心中越來越害怕,連忙解釋。

  “我肯定我沒染病,但兄長……”

  “還治什麼,丟出去自生自滅吧。”袁喆冷哼一聲,“他成不了大器,與其被鮮卑人和宋人啃個乾淨,還不如現在死了痛快。你若不丟他出去,我也會尋個機會把他一刀給殺了,免得他禍害到我的孫子和你。”

  “不是有很多人還是沒死嗎?赫連家那個到現在也沒生命危險,她過過去的病氣也許沒有那麼厲害?阿兄現在只是發燒,找個名醫治一治,說不定能治好啊,我求您了阿爺!”

  袁放跪地不起,苦苦叩首。

  袁喆只覺得胸中那股憋悶越來越重,幾乎要讓他到暈死的地步,當即伸手一揮,喊了幾個侍衛進來,將袁放拖了出去。

  “這事你要不處置,我就親自處置,你自己想好再辦,別讓我失望!”

  ***

  陳郡邊界。

  越影已經很少像這樣邁著蹄子瘋跑,自從賀穆蘭領了虎賁之後,行軍速度不能太快,常常讓越影懷念起過去的日子。所以一旦得了可以瘋跑的機會,立刻跑的馬踏流星,激起另一匹戰馬大紅的不悅。

  兩匹馬你爭我趕的追逐前進,倒苦了身後一干追著賀穆蘭跑的部下。直到賀穆蘭放越影跑了個痛快之後調頭而返,這才和後面的眾人一起匯合。

  但凡男人,沒有不愛馬的。越影經過賀穆蘭一年多的磨合,已經長得神清骨俊,可謂是鋒棱瘦骨成,風入四蹄輕,薛安都一路看的眼睛都綠了,可惜越影是連讓他靠近都不允許。

  “傳聞花將軍的馬和陛下的馬乃是一母同胞的大宛良馬,如今見它這般馳騁,已經能夠想像戰場之中馬鳴風蕭蕭的神駿來……”薛安都不停讚嘆,“只是可惜我們連累了將軍,若是您單人騎馬而去,恐怕明日就已經到了陳郡。”

  “總歸耽誤不了半天,也沒什麼。”賀穆蘭也不下馬,徑直吹了個口哨,大紅立刻乖順的立刻靠近越影。

  賀穆蘭就在馬上換了匹馬,速度快如閃電。

  這也是黑山騎士們最驕傲的騎術之一,可以在顛簸的馬匹上更換戰馬,用來節約行軍的時間。




章節目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