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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為什麼季湛盛的信息素,會突然變的這麼強?

  他沒有過多思考,身體被壓制的不適,導致一股噁心感襲來。

  季湛盛卻在這個時候,抵起他的下顎,粗暴的啃咬了上去,這不是一個吻,他卻能趁著撕咬之際,將舌頭侵占入他的口腔。

  甜膩的血腥在口中環繞,祁周則是奮力的去推搡季湛盛,他幾乎要被這個洶湧的吻吞噬,那些微乎及微的推搡,並沒有阻止季湛盛的惡行。

  反而讓他更加惡劣,直接將那一股血腥送入了祁周的喉中。

  本來就一陣噁心的祁周,被迫吞下腥膩的血液,反胃的感覺席捲全身。

  但是空氣中的玫瑰信息素,卻奇妙的激發了他的生理反應,屬於alpha特有的香檳清香在空氣中淡淡散開。

  他居然被季湛盛壓制著——被迫發情了。

  反抗不了,也無法反抗。

  祁周的眼眶漸漸模糊,被淚水沁濕,就要沉淪在無盡的情慾之中。

  第26章 「讓我玩到發膩。」

  他討厭這種感覺,更想逃離這個地方。

  但季湛盛卻突然禁錮了他的手,祁周被一個溫暖的身軀擁抱著,緊接著是一陣失重感。

  他的身體陷入了床榻之中。

  儘管身體早就被信息素征服,但祁周還是下意思的縮腳,朝著床沿邊躲去。

  「沒用的,」他的聲音低沉嘶啞,附染上了幾分情慾。

  下一刻,祁周便感到腳裸,被一雙大而有力的手握上,他被拖拽著來不及躲避,便被季湛盛肆意親吻著,壓在了床上。

  每一次吻落下,祁周便能感覺到清晰的疼痛。

  最後,在玫瑰信息素的強烈攻勢下,他意識越發朦朧,像是被拖入了無盡深淵。

  直到一股異物感襲來。

  「你他媽……瘋了嗎?!」

  他憑藉著最後一絲力氣怒罵,希望換來季湛盛的清醒。

  但是很快,祁周的嘴再次被堵上,火辣血腥在口中瀰漫,身體承受著撕裂的折磨,被迫承受alpha的信息素一次次淅瀝。

  窗外的雨滴越落越大,沖刷著世界每一寸,即便是角落處的雛花,也沒能逃過。

  它被風雨肆意摧殘,弱小的身軀不正,一次次逃脫,最終折斷在風雨中。

  祁周昏迷了。

  昏迷前,他聽見耳邊傳來的聲音,自嘲又暗淡:「……早就瘋了。」

  那晚的標記對祁周來說,是經年的噩夢,他被迫著承受,卻可恥的到達巔峰,更可悲的是兩個alpha的禁忌之感,讓他體驗到了前所未有的刺激。

  那種刺激將他吞噬,擊碎他的最後一絲理智。

  甚至在往後的很長一段時間,祁周無數次懷疑過比起omega,或許他真正需要的是一個alpha。

  再次醒來,祁周只覺得渾身難受,嗓子又干又疼。

  身旁的人已然消失不見,他困難的下床後,顫顫巍巍接了一杯水喝下。

  「什麼東西?」他感覺到體下一熱,隨後垂眸看去,片刻停頓之後,整個人的面色蒼白無比。

  祁周奮力的捏緊了拳頭,回想起昨天的一切,咬牙切齒唾罵,「混蛋!居然惡劣到這種地步!」

  只是這句唾罵傳出不久,身後便傳來默然一聲,「罵夠了?」

  祁周震驚的回眸看去,映入眼帘季湛盛一手端著牛奶與麵包,剛從廚房中走出。

  「來吃點東西。」

  昨天經歷那一番,祁周自然無法和往常一樣泰然自若,但又礙於脅迫,不得不乖乖走到餐桌旁。

  撕破臉皮後的每一分一秒相處,都讓祁周覺得無比漫長。

  就連麵包也吃的食之無味。

  「你在難過嗎?」季湛盛似乎有些不解的問到。

  祁周:「什麼?」

  「因為凌初腺體受損,搶救無效而難過?還是因為自己沒能救他?」

  祁周現在每次聽到凌初這個名字,腦海就會閃過他渾身是血的畫面。

  他重新抬眸看向季湛盛,帶著怨氣道:「你為什麼那樣對他,他明明只是一個omega,你就算再恨我,為什麼要去傷害他?!

  他是無辜的,以前招惹你的是我,賭約也是我心甘情願尋覓的藉口,害你遭受議論的是我,醜聞傳出後,也是我不敢承擔後果,故意和他上演的情侶戲碼。」

  一切都罪魁禍首從來都是祁周,但最後承擔後果的卻是凌初。

  說的激動,他乾脆一把摔碎了手中的牛奶,玻璃破碎砸向季湛盛的腳邊。

  他卻並沒有躲,反而被濺了牛奶。

  「所以呢?」季湛盛平靜的述說道:「你難過了?」

  祁周看著他風平浪靜的神色,就像一拳打到了棉花上,心臟猶如被石頭堵住,壓抑又沉悶。

  他撇過頭去,不在和季湛盛說話。

  但,季湛盛卻沒有因為沉默而放過他,「昨天凌家人鬧得那樣凶,最後鬧到了要報警,你就不想知道關於祁越集團,祁大少爺的不論之戀,有沒有曝光?」

  他這話一說,祁周感覺心涼了大半。

  是了。

  昨天能經歷的一切壞事,幾乎全都洶湧而來。

  季湛盛竟然喪心病狂到,拿人命來報復他,又怎麼會錯過這個讓他不好過的機會。

  「你想幹嘛?!」

  即便是這樣,祁周還是控制不住的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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