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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年聽雨你,也一直當朕是個絕世大傻子,覺得朕一點也看不出來你的對朕耍的那些心機和手段!」

  聞言,年聽雨微微怔愣,似乎知道藺阡忍生氣的原因了,但好像又不太知道。

  一整件事於他而言,確實非常令人委屈。

  可於藺阡忍而言,這件事就是不公平的存在。

  藺阡忍不知道他是穿書而來的人,從始至終都認為他是原來的那個年聽雨——所以在藺阡忍的眼中,他進宮就是別有所求,百般的討好與接近也是別有所求。

  可就算是這樣,藺阡忍還是給了他無限的縱容與偏寵

  但讓年聽雨不解的是——藺阡忍最開始既然選擇了縱容與偏寵,那和他一直這樣相處下去不好嗎?

  反正他又不是什麼十惡不赦的壞人,既不會傷害他,也不會欺騙他,頂多只有隱瞞罷了。

  年聽雨不知道為何這一次藺阡忍不願意在縱容他了,但他不想打破自己與藺纖忍之間的平衡。

  他收斂起委屈的神色,伸出雙手握住藺阡忍的手,用溫和平靜的神色說:「陛下既然看出來了我對您耍的心機和手段,那陛下應該也知道我這一次這樣做的目的是什麼。」

  年聽雨向前靠了靠,和他鼻尖相抵:「我真的只是想向陛下證明,我絕非當年那個暗害您的人,希望您收起對我的防備。」

  「所以,驍肆——」年聽雨換了一個更為親昵的稱呼:「我們還像以前那樣好不好。我哄著你、忠誠於你、而你只需給我一點偏寵,可以嗎?」

  說完,年聽雨湊上去想要親吻藺阡忍的唇,安撫他凌亂的思緒。

  誰料,這一次藺阡忍偏頭躲開了。

  躲開後,藺阡忍晦澀著聲音問:「年聽雨,你究竟把我當成什麼人?」

  一吻落空,年聽雨有些尷尬的坐正身子,不假思索的說:「自然是把您當成皇帝,當成大乾的主人,除此以外,我絕對沒有其他任何的非分之想!我發誓!」

  聽見年聽雨極為敷衍的話,藺阡忍的眼白一點點充斥上淡淡的血色,一字一頓的說:「我的意思是,你把我當成你的什麼人?!」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他對年聽雨的情愫似乎變了質。

  或許是從一次又一次的袒護中開始的,亦或許是從北境共生死時開始的,再或許是從祭禮中的互相安慰開始的。

  更甚者......從他出事前就開始了。

  只是,那個時候的他習慣了高高在上和被討好,所以從不在乎什麼情感的波動。

  經歷了一遭生死後,藺阡忍的身份變了,心境也隨之變了。

  他開始不由自主的去體會那些曾經被他忽略的情感。

  再加上這段時間發生的事,藺阡忍發現自己不僅思緒變的多了,也開始在乎自己在年聽雨心中的地位。

  同時他也想要將這個人徹徹底底的了解一遍,然後完全據為己有,無論是年聽雨的身還是心,他都想要。

  換而言之......他喜歡上了這個精於算計的人。

  只可惜他明白的太晚,直到年聽雨借著這次的事又一次算計了他,他才後知後覺的意識到自己對於年聽雨的感情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轉變。

  醒悟之餘,藺阡忍還有些生氣。

  因為他發現,年聽雨真的是不肯放過任何一次可以算計他的機會。

  哪怕上一刻才經歷過生死。

  他凝視著年聽雨,想看看這個人到底有沒有心,為什麼時時刻刻都在想著如何算計他、哄騙他!

  年聽雨被藺阡忍炙熱的視線盯得有些發毛,視線不由得閃躲。

  而藺阡忍方才問的問題,也讓年聽雨的大腦有些發白。

  年聽雨從來都沒想過,藺阡忍會在某一天問他這個問題。

  在他看來,藺阡忍作為皇帝最不在乎的東西應該就是情感。

  因為人一旦有了情感的牽絆,就會擁有弱點。

  而這個道理藺阡忍不可能不動。

  且別說藺阡忍當皇帝的時候不能有牽絆和弱點,他現在這種身份更加不能被情感牽絆住。

  不然,別說他能不能實現自己最後的目標,這條命怕是都要時刻面臨危險。

  年聽雨的長久沉默和視線閃躲,在藺阡忍看來就是冷血、無情和心虛,他霎時感覺自己渾身的血液好像在一瞬間開始倒流,一股腦的全都衝上了天靈蓋,仿佛下一秒就要噴出來。

  藺阡忍的呼吸變的越來越沉重,也越來越滾燙。

  他的手繞到了年聽雨的頸後,輕而易舉的掌握住了年聽雨那節瑩白纖細的脖頸,掌心處還能感受到他突出來頸骨。

  藺阡忍的手指用力,將字從牙縫間出來:「看著我,回答我的問題!」

  年聽雨感覺自己若是回答的不對,藺阡忍下一刻就會擰斷他的脖子。

  年聽雨剛剛垂落下來的手一點點握了起來。

  他雖然格外的愛惜自己的性命,但他不想在這種事上對藺阡忍有任何的隱瞞和欺騙,不然這不僅是對藺阡忍的不公,也是對他的不公。

  在他看來,感情的交付和不留餘地的交心是這個世間最為珍貴的東西,他無論如何都不會那這件事開玩笑,但也同樣不會將這兩樣東西輕易交出去。

  他不在躲避藺阡忍的視線,仰頭和他對視,視死如歸的說:「在我心裡陛下就只是陛下,僅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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