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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面對這樣一位和藹的老人家,年聽雨自然是無法拒絕。

  老祖宗不喜艷色,尤其是紅色。

  年聽雨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紅艷艷的常服頓時覺得不妥,他回寢殿換了一身青色素衣,方才動身去見老祖宗。

  老祖宗所住的長壽宮靜謐幽深,平日裡除了灑掃的宮女太監以及一位琴師,幾乎看不見什麼外人,是整個宮中最適合頤養天年的地方。

  但今時不同往日,長壽宮的殿內竟然立了十來個長相俊逸的青年,這些人單單看起來就感覺各有千秋,眼花繚亂。

  見年聽雨來了,老祖宗立即沖他招了招手,叫他坐到自己身邊來。

  年聽雨問了安便坐了過去,然後茫然的看了一眼殿內的十來個人:「皇祖母,這是……」

  年聽雨欲言又止,實在不知道該怎麼開口問下去。

  老祖宗露出一抹笑,眼尾的皺紋都擠了出來。

  她叫這些青年給年聽雨見過禮後,就拉起年聽雨的手背,一邊輕拍一邊說:

  「哀家前陣子散心正好路過蘭安宮,往裡一看,你那院子竟比哀家住的地方還要冷清,所以哀家就按照你的喜好弄了些人進來給你解悶兒。」

  年聽雨:「……」

  說好聽點是解悶兒,說難聽就是養男寵。

  這種事雖然令人不恥,但在大乾並不罕見,哪怕老祖宗已年近七旬,宮裡不也養了一個年輕琴師作伴。

  隨意的掃了一眼俊郎的青年們,年聽雨提不起半點興致。

  他這個人對感情沒有任何需求,欲望也趨近於無,唯一的念頭只有好好活著而已。

  年聽雨拒絕的神色實在太過明顯,他的唇才動,連聲音都還沒發出來就被老祖宗打斷了。

  老祖宗的話一句接著一句,根本不給他開口的機會。

  「你一心撲在政務上,身邊有人陪著總歸是好的,不然這日子多難熬。」

  「這些人哀家都查過了,身世乾淨,各懷技藝,不扯朝堂,你且安心。」

  「哎呀,哀家忘了,你還不了解他們,等了解過後再考慮拒絕的事也不遲。」老祖宗恍然意識到這件事,她抬手指了一下站在頭位的青年:「就從你開始吧,和君上說說你擅長什麼,說完下一個。」

  站頭位的那個人即刻說了起來,然後挨個往下順,每個說到的人幾乎都有一技之長,甚至還有極個別人能做到琴棋書畫樣樣精通。

  俗話說得好,有情愛糾葛的地方就有看不見硝煙的戰爭,年聽雨除了想好好活下去以外,還不想給自己招惹麻煩。

  在青年們自我陳述之時,年聽雨暗自盤算拒絕的理由。

  但聽到最後一個人,年聽雨緩緩抬起眸子,凝望過去。

  那人不卑不亢的說:「草民榮肆,百無一用。」

  老祖宗:「……」

  暴戾

  第002章

  雖說年聽雨只看了個人名就穿書了,但每當觸發關鍵情節,原書中與之相關的內容就會自動浮現在他的腦海中。

  就像驟然多出來的記憶。

  在青年說出「榮肆」這個名字的瞬間,年聽雨的腦海微微震顫了一下,陌生的信息隨之湧現。

  三年了,自藺阡忍出事以後,他已經整整三年沒有體會過這樣的感覺了。

  劇情直接跟著藺阡忍一起卡死了。

  如今再度出現這樣的感覺,年聽雨說不上來有多開心。

  他現在要權有權,要錢有錢,並不需要像當初一樣去依靠藺阡忍了。

  不過換個角度想,藺阡忍既然回來了,他就不用等藺文冶長大在移交手中的權柄了。

  年聽雨不動聲色的將這些信息梳理出來。

  [榮肆是藺阡忍重生後暫用的名字,且連長相也與曾經無二差別。]

  [為了安全起見,藺阡忍重登帝位前都是以假容示人。]

  [臉能通過一些手段做改變,但眼睛卻是無法改變的,原書也著重強調了這一點。]

  [書中說藺阡忍的瞳孔極黑,一眼望過去就像墜入墨色的深淵,再也移不開眼了。]

  理完這些信息,年聽雨抬起了頭,凝望藺阡忍。

  雖說年聽雨對感情的需求極低,但他到底和藺阡忍同床共枕過將近一年。

  所以,他還是想要看一看藺阡忍模樣,尤其是那雙眼睛。

  那是藺阡忍身上,年聽雨最喜歡的地方。

  曾經很長一段時間,年聽雨都想把藺纖忍的眼睛挖下來做成工藝品,以便他能夠日日欣賞。

  藺阡忍始終垂著眼,人又站在最後一個,年聽雨什麼也看不到。

  他頓時有些失望。

  見年聽雨對此人來了興致,老祖宗開口:「你喜歡這個平庸的?」

  與這些各有所長的人相比,藺阡忍確實顯得有些平庸。

  可也正是因為這份平庸,才讓他擁有了些許的特別。

  年聽雨的視線在青年身上流轉了幾圈,思索片刻:「談不上喜歡,只是覺得這個人很有意思。」

  有意思是有意思,可這青年想走的態度過於明顯了。

  老祖宗不想強人所難,她皺了皺眉:「那你想留他嗎?」

  「先看看再說。」年聽雨衝著藺阡忍抬了抬下巴:「你過來。」

  藺阡忍現在的身份不是皇帝,他沒有辦法、也不能反抗年聽雨的命令,只能老老實實的走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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