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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對她這個說辭,因為沒有確切的證據證明她所言非實,也沒法證明她其實在外面出現過,是前面直播中變異的某一人……反正就算是蕭甜甜,身高,衣著,頭盔這些也都沒對上,最重要的是作戰能力對不上。
紅眼組織也不是天璽,不需要追根問底,畢竟他們內部都是亡命之徒,誰還沒個過去,都查底兒掉,他們都可以轉行當偵探社了。
他們的關注點還是這個階下囚本身的價值。
「所以,你到底什麼異能?」索爾語氣薄涼,一雙眼因為傲慢而顯得犀利。
他看到這個皮膚白得好像沒有血液留存的纖薄女人低著頭,手指好像無意識絞著袖子,因為消瘦,那鐐銬好像能壓折她的手腕。
她說:「我能看到你們身上有線,一條條光線,還彼此連接。」
任何實用性異能都不能暴露,不然對方會有所防備,這個異能安全一點。
他們:「???」
所有人,包括莫斯都愣了下。
什麼鬼。
陳默若有所思:「能量線?是代表我們身上的能量?」
隋炘尷尬,「我一開始也是這麼認為的,直到我在大門口那邊測試了下,發現……就……其實我也不太確定。」
她欲言又止的,讓人覺得不耐煩,又讓人遐想連篇。
不過她提到大門口那邊的事,索爾忽然眉目一冷,而陳默怔了下,有些難以置信。
倒是莫斯眯起眼,布滿老繭的手指摩挲著扶手,淡淡道:「你的意思是你能看到別人的關係?」
索爾皺眉,但沒說什麼。
瓦卡本來不太明白,眼下忽然頓悟,「啊,二哥跟張坤有關係,你看出來了,所以才猜出張坤是故意針對你,以此來搞我,我還納悶你怎麼剛到我們這邊就知道這麼多事……」
陳默也一開始以為她聰明敏銳到這個程度,現在看來竟有異能相助。
這種異能也太匪夷所思了吧,什麼原理啊?
但也可能是她胡謅了。
沒有異能,或者掩飾真的異能。
莫斯也沒全信,只慢悠悠說:「那你看看這裡六個人的所謂關係線是怎麼樣的。」
一句話,除了他之外,其餘五個人表情都微妙了,連那冷酷的牛仔都挑了下眉,不冷不淡掃過隋炘。
說真的,他們都算是紅眼的高層了,內部的關係肯定複雜,如果沒有這所謂的關係網異能,單靠這個女人初來乍到憑著小聰明就窺探出虛實,那不太可能。
假如她真有這種奇妙的異能,雖非戰鬥類異能,但對於掌權者來說反而比戰鬥類還管用。
亂世麼,很多大佬其實往往不是死在外敵手裡,而是死於內賊手中。
莫斯這種掌握荒野組織的老大肯定怕被下面的人造反,所以……
隋炘變得很緊張,謹慎道:「能讓他們出去嗎?或者讓他們戴上耳機,捂住耳朵。」
這什麼意思?
內涵誰呢。
索爾牙根緊了緊,陰柔細美的手指再次摩挲刀柄。
那個胖子更是掏出手絹不斷擦著額頭汗水。
不是,這女的怎麼會有這麼喪心病狂的異能?
這讓他們怎麼活?
瓦卡:「我不需要,我對父親一片忠心,絕無二意,你明說就是了。」
這搞的其他人更尷尬了。
索爾慢悠悠說:「三弟著什麼急,難道我們就不忠心了?」
他已經掏出了耳機。
那牛仔也準備捂住耳朵,莫斯卻說;「三槍你無須。」
牛仔頷首,也沒繼續,但看向隋炘,手指在腰間手槍扳機上摩挲著。
氣氛一時膠著,每個人的生死好像都停頓在那。
直到隋炘乾澀了咽喉似的,說:「那位長得挺帥的小哥哥,他身上的線連著那個胖子跟陳默。」
因為她看出胖子掌管這個駐地後勤,也包括對難民的監管——他的鞋子是很厚的膠底鞋,就跟加了增高墊似的,且外包一圈薄金屬,這是為了隔開難民營中打量的腐水,而他的衣服材質也是防液體粘連的防水材質,脖子上還掛著口罩,說明他隨時提防著有什麼髒東西噴到身上。
難民營屍體太多,病菌多,他為自保設防,會體現在著裝上。
他還戴著手套。
當然也可以猜測他是潔癖,然而潔癖的人頭髮很有,頭皮屑也多,說明本身並不愛乾淨。
而後勤總管這個身份還是很重要的,他掌管難民營,就說明也負責對沙爾鬣犬的餵養,沙爾鬣犬又是紅眼組織的一大殺手鐧,那麼這人自然不是一個小人物。
至於他跟索爾的關係……隋炘想到了大門口那些看守,包括鬍子男,他在起身走向自己搞事前,坐在椅子上吃著肉,把骨頭遞進了籠子裡餵養沙爾鬣犬。
這沒什麼,問題是籠子縫隙很大,他的手指是伸進去的,完全不怕那頭沙爾鬣犬連著他的骨頭一起吃掉。
沙爾鬣犬這種生物呢,兇殘野性,靠著腐肉餵食馴化的確可以招為己用,但認主,每一頭幼犬生下來之前,都會提前抱養到目標人物面前通過氣味熟悉讓它從小認知到主人的身份。
莫斯肯定是主人,但經過長期的餵養,胖子也是它聽從的對象,後面得通過這兩人的指令,下達二次命令,讓它們聽從陳默這些外出人物的小頭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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