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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乎是本能,蕙質顫抖著身軀在男人嚴實的懷抱里一點點掙紮起來。
起初是很小的動作。
端木硯清以為是自己抱得太緊讓他不舒服,於是放鬆了些許力道。
可掙扎的動作還在繼續,甚至因為他的退讓,懷裡的小東西竟然得寸進尺,掙扎的動作幅度竟還大了起來。
端木硯清從小唯我獨尊,從來只有別人順著他的份,除了恭惠帝天底下還沒有哪個能讓他主動退讓。
只有懷裡這小丫頭實在不知好歹。
端木硯清好不容易壓下去的□□被蕙質這左拱右拱又給勾了出來。
第58章
男人的呼吸聲越來越粗重, 懷裡的小東西還在不知死活地拱他蹭他,她自以為的掙扎在他看來不過是小貓撓痒痒般的挑逗。
端木硯清終於忍不住,他深吸一口氣, 翻身將蕙質壓在身下,雙手牢牢擒住她的兩隻皓腕壓在她頭頂,赤紅著雙眼粗聲粗氣問:「鬧什麼?想被我……」
夜色如墨,書房沒有點燈, 只有透過窗外照進來的舒朗月光照明。
今晚是他的洞房花燭夜,此刻的他卻無半分繾綣旖旎的心思。
皎潔的月光照在那身大紅的婚服上, 新郎官的臉色卻陰沉的可怕。
端木硯清靠在椅背上, 雙手搭在兩邊的扶手,鳳目低垂,目光冷厲地盯著擺在案桌上的密件。
查來查去,竟然沒查這件事。
腦海中頓時浮現那張梨花帶雨的小臉, 明明恐慌到了極點, 小身子在他身下無助的顫抖, 卻依然強忍懼意,試圖戰勝自己的心理防線抬眼看他。
端木硯清第一次對一個人實實在在感受了心疼, 他心疼這個小姑娘。
若說最初他對她是出於男人對女人最基本的色慾, 從而生了掠奪之心, 想獨占這份人世間難得一見的姝色。
那麼現在,在進一步知道她過往十五年的經歷後,他是生出了心疼的,還有憐憫。
同樣是從小沒了母親的孩子,她不要說跟他比, 哪怕尋常百姓家的孩子也比她幸福地多。
他失策了,他心心念念的人, 內心深處並不如她昳麗嬌美的外表那般美好,但他不後悔,他只生氣自己為什麼沒早點遇見她。
如果能早點遇見她,他一定比這次做的還瘋狂,不顧世人的眼光,將她牢牢護在自己的羽翼下,在少女時期就將她寵的無法無天,比他最嬌生慣養的幾個妹妹還要嬌慣,最好天底下除了他沒人能受得了她這副性子才好。
端木硯清陰暗地猜想著,只有他自己才清楚,蕙質長得有多在他的審美點上。
清甜白膩的肌膚,豐盈柔軟的胸臀,盈盈一握的腰肢,如花瓣般形狀優美的紅唇,還有那雙清冷到極致卻總是蘊含著代表旺盛生命力的倔強的眼睛……
他第一次見到她,就想呵護她的美好,想占為己有,事實上他也的確做到了,如今人確確實實在他的手掌心。
可就在他滿心歡喜地以為自己得到了這世界上最精緻美好的禮貌時,卻發現她美麗的外面下,卻藏著一顆千殤百孔的心靈。
如果,他在她十二歲那年便遇見她,是不是可以讓她避免很多傷害?
然而人生沒有如果。
十八歲的端木硯清暗自下定決心,要在接下來的歲月彌補蕙質過往十五年的傷痛,他要給她最好的。
他這人向來睚眥必報,蕙質已經被他劃為自己人,對待自己人同樣也是如此,即便蕙質大發慈悲不計較不追究元家人對她的傷害,他也絕不會放過他們。
就像顧懷賀只不過是寧氏的棋子,就連蕙質也知道始作俑者是他背後的寧氏,事後得救後,她也沒想對顧懷賀怎麼樣。
但端木硯清就是不肯放過他。
對於他在乎的人與事來講,即便是單純的覬覦,也是不可饒恕。
所以他將顧懷賀挫骨揚灰。
所有傷害過她的人,都該挫骨揚灰。
隔天一早,端木硯清帶著兩位新婚妻子去宮裡給恭惠帝和幾位位分高的請安。
按理來說,新婚頭一天,新娘子該將落紅交出來給幾位娘娘看,自證清白的。但晚上發生了那樣的事,端木硯清到底沒忍心強迫蕙質進行下去。
因此端木硯清早早向宮裡知會,今早請安將省去這一步驟。
事實上,端木硯清作為儲君,手中的權力大得驚人,遠遠超出儲君的權力範圍。
毫不誇張地說,端木硯清就是真正意義上的皇帝,如非涉及軍國大事這類直接關係到國運的大事,端木硯清都是可以直接拍板做決定的。
而真正坐在龍椅上的恭惠帝,反倒像太上皇,只在關鍵時刻出面,其餘時間都是完全放權給端木硯清。
所以既然端木硯清親自這樣知會了,後宮的嬪妃自然不會自討沒趣,因此兩人的完璧之身除她們自己和端木硯清外,就只有太子府內院貼身服侍她倆的人知道。
端木硯清御下頗有手段,他八歲便出宮建府,經營這東宮已足足有十年,算是他的老巢,是他勢力最深的所在,在這裡,他是真正可以做到隨心所欲,言出法隨。
只要他不想蕙質與元筠姌的完璧之身被除他以外的人知曉,就不會有一絲一毫的風聲泄露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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