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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偏偏天意弄人,造成如今這個不死不活的局面。
他除非逃出京城,重新偷渡到北狄,否則他這輩子都不可能再見到姈兒,更別提和她長相廝守。
元振對元陌寒闖的禍實在心有餘悸,生怕他在兩個姐姐大婚的期間又鬧出事來,於是派了將近三分之一的死侍守在他住的院子周圍,將整個院子圍得鐵桶一般。
除非元陌寒長了翅膀能飛出去,或者是當世不出之絕頂高手,否則絕無可能出得了鎮國公府。
想到這,元陌寒不由得更加絕望,他既沒有長翅膀,更不是絕頂高手。
元筠姌沒想到自己深思熟慮的萬全之策竟然被親弟弟乾脆利落的否定,頗有種好心當成驢肝肺,一腔真心錯付的挫敗感,心裡已經隱隱有些火氣,沒好氣問道:「喲,是哪家的小姐?這不行,那不行,還需要你這個堂堂國公府世子逃出京城才有希望?難不成比什麼公主郡主的還尊貴?公主郡主在這京城也能輕易尋到,偏她這位不知家世門第的小姐卻偏偏出了京城卻不行?」
元陌寒聽不得有人陰陽怪氣他的心上人,即使這人是他敬愛的長姐也不行,於是冷著臉一言不發。
元筠姌眼見弟弟生氣了才沒繼續嘲諷,只是很好奇究竟什麼樣的女子能被自己弟弟這樣在乎,連一句關於她的說道都聽不得。
但無論她怎麼對元陌寒旁敲側擊,元陌寒都不肯吐出半個字,像是要把這樁心事徹底爛在心裡。
再三個月後,太子大婚。
蕙質如願嫁進東宮。
新婚當晚,端木硯清不出意外地來了蕙質這邊。
當蓋頭被掀開的一瞬,蕙質下意識紅了臉,緊接著垂眸,不敢看籠罩在自己面前的高大身影。
忽聽上首傳來一聲輕笑,清朗悅耳極了,聽得蕙質的心咚咚咚跳得極快。
她第一次和成年男性這般近距離接觸,她的鼻尖被迫縈繞一陣芳潤且深邃的香味,莫名緩和了她緊張的心情。
後來她才知道,這叫龍涎香,價值千金,只有皇帝和儲君才配享用。
「抬起頭來。」
蕙質揪著裙擺,雖然遲疑,但還是緩緩抬起了頭,露出一截白嫩纖長的天鵝頸。
雖是仰頭,但蕙質依然低垂著眸子,不敢看面前的人。
她內心羞澀,但更多的是惶恐,揪著裙擺的手指大力到隱隱有些泛白,她對接下來要發生的事,既茫然又害怕。
忽然,一根稍顯冰涼的手指貼在了紅潤滾燙的臉頰,這股清涼讓蕙質莫名很舒服,無意識地蹭了蹭。
剛蹭完,蕙質身軀驟然僵住。
她在幹什麼!
尚不等她做出下一步反應,她整個人便被端木硯清撲倒。
他左手護著蕙質的後腦勺,右手與蕙質的右手十指緊扣按在她耳側,滾燙的唇舌將她細滑溫熱的口腔堵得嚴嚴實實,高大健碩的身軀壓著她嬌軟的身軀不留一絲縫隙。
蕙質腦子一片空白,這一切都來得太突然,她只能遵守求生的本能,下意識吞咽他渡過來的涎水。
同樣是求生的本能讓蕙質醒過一絲神來,這是她第一次接吻,沒有絲毫的經驗,學不會換氣,胸腔又被壓得嚴實,蕙質感覺自己透不過氣來,快要窒息而死。
好在下一刻端木硯清就微微抬起上半身,不再壓著她,只是依然垂頭在蕙質水潤的紅唇上流連,有一下沒一下的輕啄。
新鮮的空氣終於再次進入她的鼻腔,蕙質趕緊張大嘴呼吸。
端木硯清被蕙質呼出的香甜氣息蠱惑,眼神驟然一暗,在她紅潤豐滿的下嘴唇上狠狠咬了一口,蕙質痛叫出聲,他卻在嘗到血腥味後轉而將頭埋進她散發著神秘幽香的頸窩,或舔或吮或咬。
嗯,真甜,這也是塊寶地呢。
他的蕙質果然全身上下都是寶。
蕙質被這一弄已經完全醒過神來,感受到某人在自己身上的動作,她身軀驟然僵硬,全身繃得直直的,連呼吸都屏住。
先前是沒反應過來,這會子回過神,她對男性的抗拒心理也顯現出來。
感受到懷中人的僵硬,端木硯清停住動作,轉而將她面對面抱進懷裡,手掌輕輕撫摸她的背脊,想以此安撫她。
其實今晚也不一定必須同房,她能今晚就將自己給他自然再好不過,倘若不能,他也不介意與先培養感情,總歸已經是他府里的人,早晚都能得償所願。
「別緊張,今晚先不碰你。」端木硯清沒再挑逗她,下巴擱在她頭頂,用此生最溫柔的語氣哄著她。
蕙質聽著頭頂傳來的暗啞低沉的男聲,依然沒有絲毫放鬆。
男人將她抱得嚴嚴實實,滾燙的體溫透過絲綢衣裳傳遞到她身上,她被迫籠罩在他的氣息里,那樣渾厚,那樣的富有侵略性。
明明他很守信地沒再對她繼續動作,可她卻能清晰地感受到,他的氣息正隔著薄薄的布料,在一點一點,一點一點地侵襲她的肌膚,直刺她內里的血肉。
太緊了,抱得太緊了,她快喘不過氣了,她不想被那滾燙灼燒,不想被他的氣息侵襲進血肉,她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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