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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亡羊補牢,為時未晚。
雖然淑嫻此次又闖了禍,可屁/股也很快就被擦了乾淨。不僅沒有連累到趙佑成一黨,就連淑嫻自己也沒受什麼重罰。
只是民間的相關流言會難聽一些罷了。
而且難聽的,不單單是淑嫻的名聲,作為公主,嘉善的名聲肯定也要跟著受損。
展岳是嘉善的駙馬,也可能要承擔被人譏笑的可能。
所以,嘉善方才有此一問。
嘉善戳著他的腰身:「你別跟我裝糊塗,淑嫻養面首,你沒聽說嗎?」
「她養面首,和你我何干?」展岳道。
聽了展岳這句話,嘉善好像忽然起了興致。
她美眸輕轉,嘴角噙著狡黠的笑容,眨著眼睛說:「假設有朝一日,被你發現,我也養了面首呢?」
嘉善好以整暇地瞧他:「你打算怎麼辦?」
展岳乜她眼,啞聲問:「你想知道?」
「是啊。」嘉善純良地點頭,一個好奇寶寶的樣子。
展岳遂捻起嘉善的下巴,他高大偉岸的身軀壓在了嘉善上空。
他俯身下去,氣息從嘉善的耳畔擦過,他低低道:「我會當著他們的面問一句。」
「莫非我一個,無法讓公主吃飽嗎?」展岳略彎了唇,意味深長地說。
第114章
展岳甚少說這種葷話, 哪怕是在夫妻行事上也如此。
但他從來是會講的,常年混跡軍中的人,誰嘴裡沒幾個不三不四的葷笑話,沒吃過豬肉總還見過豬跑呢。
如今, 偶然開了口, 不禁就叫嘉善紅起了臉。
她的兩片薄唇緊抿在一起, 連瑩瑩如玉的耳朵尖兒都發燙起來。
嘉善感到一陣臉熱,邊睨他眼,邊經不住地推他道:「你胡說什麼!」
展岳有意逗她, 特地把聲線壓得低低的, 尾音聽起來好像帶點挑逗的意味兒,他道:「不是你問我的。」
「我答了, 你怎麼倒羞起來。」展岳的身軀昂在她上空,他輕輕地撫摸著她的頭髮。
燈光影影綽綽, 展岳的唇齒間好像也正牽扯著一絲痞氣的笑容, 他吻了下她嫣紅的嘴兒,笑說:「都是做娘的人了,怎麼臉皮還這樣薄。」
他說起做娘, 嘉善忙驚醒一般,側身去看瑄哥兒的反應。
還好, 爹娘雖然在胡鬧, 瑄哥兒卻睡得依舊香甜,就是調皮的小腳丫把被子給蹬開了,整個穿著開襠褲的下半身全露在外頭。
幸而已經入了春,天氣暖和起來, 否則非得著涼不可。
見瑄哥兒沒被他們鬧醒,嘉善才鬆一口氣。
她的反應被展岳瞧見了, 展岳便笑一笑,說:「瑄哥兒睡覺沉,下午睡黃昏覺的時候,春雷都沒能把他吵醒,何況我們這樣的小打小鬧。」
嘉善聽著,不由莞爾,笑道:「這樣的性子,真不知是隨了誰。」
嘉善自己的睡眠算輕的,一點兒動靜就容易擾得她不安神。展岳則一向警覺,夜裡有什麼風吹草動他都能聽見。
父母都是小心至極的人,便更把瑄哥兒的性格顯得憨厚了。
夫妻倆說話的時候,瑄哥兒正好打了個盹,他側過身來,揉了揉惺忪的眼睛,好像一副半睡半醒的樣子。
見展岳與嘉善在另一邊的塌上說話,瑄哥兒便從善如流地把自己剛剛蹬開的被子給拉上去,扭搭一下腰後,他很快轉過身去繼續睡了。
嘉善見此,更是哭笑不得,扭頭去與展岳道:「多半是我懷他的時候太享福了,方才養成瑄哥兒這種性子。」
想一想後,嘉善又補充說:「也沒什麼不好。」
「心思多的人總要累一些。」嘉善說。
嘉善與展岳都屬於心思多的人,思慮的也比旁人要多。所以對於這句話,展岳是感同身受的,他頷首說:「倒也是。」
嘉善斜躺在塌上,捂嘴打了個哈欠。
因為今天是懷慶做百日酒,所以她一早就起床梳妝打扮,回公主府以後,又換了身衣裳去裴家。
又是聽裴元棠的警告,又是與趙佑澤鬥心眼,不過是出於擔心,這才一直強撐著口氣。
眼下是真的累了乏了。
展岳見她眼睛都要睜不開,便隨手把她扒拉進自己胸膛前,抱著她說:「睡吧。」
嘉善委實也困頓了,握住了展岳的一隻手後,歪在他懷中睡去。
夜間的房裡只點了一盞小小的仕女燈,燈芯微黯,顯出橘黃色的光澤來,在內室里被襯得煞是溫暖,透出股宜室宜家的氣氛。
自從那日見到瑄哥兒吵嚷著要騎馬,展岳便一直留著心,總算功夫未負苦心人。
他不知從何處的養馬場,尋到了一匹小馬駒。
小馬駒的模樣很是納罕,有些像西漢時的汗血寶馬,全身都是棗紅色,出汗以後,皮毛的顏色則更為鮮亮。體型也修長而飽滿,小馬蹄噠噠噠地,步伐放得極為輕靈。
汗血馬是張騫出使西域時,在大宛國曾見到的一個良種,一度收到漢武帝鍾愛。後來,汗血馬因體型纖細,逐漸地為武將不喜。
然而,現在這個缺點卻又成了它的優點。瑄哥兒個頭小,尋常馬駒怕是也爬不上去的,正好適於汗血馬。
這些年來,汗血馬已很少在中原出現過。
真不知道展岳是在哪兒尋到的,更難得的是,這還是一匹才出生幾個月的小馬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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