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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右都被堵死,身前是來勢洶洶的雪人大軍,選擇似乎只剩下一個。
段三齡沒有再猶豫,轉身跑向後面的空地,但她沒有跑向空地另一邊的火柴路,而是朝著漢娜家的方向繼續向前跑。
來到火柴鎮的第一晚,她住在小火柴旅館中並沒有聽見任何聲音,由此大概可以推斷出晚上的旅館內是安全的。不過段三齡並不打算再在這個副本里待太久,面具還有幾個小時就失效了,她打算直接闖進之前沒來得及看的血腥酒吧後台,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查完商業街這一條路!
小火柴大劇院在商業街盡頭,而血腥酒吧則在商業街的入口,兩個地方離得並不算近,更何況段三齡此時沒有走主幹道,走的是家家戶戶的屁股後面。
不過也正是因為這條沒有走過的路,段三齡才發現有不少建築物都開了後門。
街道上居民眾多,換句話講,是「麵包」很多,因此以捕食為目的的、絕大多數的雪孩子和雪娃娃都圍聚在街道的主幹道上,像是房子後門外的大片空地上反而沒什麼雪孩子和雪娃娃。
因此段三齡猜測這些留著後門的人家應該一開始就是為了逃避雪孩子的獵食。
思考到這裡,段三齡又聯想到了血腥酒吧。
酒吧里的桌子是零散著放置的,道路多而散,並沒有一條暢通的道路。在這樣的情況下,在鐵門裡大概率放置著「雪人」的情況下,送貨的人員真的會從前門走嗎?
血腥酒吧是不是也有一個後門呢?
以及,現在雪人和雪孩子遍地走,血腥酒吧的鐵門裡如果真的放置著成堆的雪娃娃,它們是被困在酒吧里,還是已經逃出來捕食了呢?
聽起來有點危險,段三齡垂著睫毛想。
第116章 賣女孩的小火柴18
廢掉了兩張狼毛卡以及一張鬣狗卡, 段三齡成功甩開後面追著她的雪孩子雪娃娃以及其餘的原住民考生,到達了血腥酒吧的屁股後面。
正如段三齡所想的那樣,血腥酒吧是有後門的, 而現在後門大敞,裡面昏暗一片。
地面似乎有些潮濕。
一隻腳踩進門扉的段三齡敏銳感到腳底不同的觸感, 借著灑進室內的慘白月光, 她看見了血腥酒吧潑灑遍地的猩紅血液, 粘稠, 酥軟, 被寒冷的空氣微微凍結。
血液從門口一直渲染到室內, 地面正中間的絨毯更是深紅一片。
八個巨大的立體透明水箱靠著牆整齊排列開, 水箱的外殼似乎是冰雕的,裡面封著無數色彩絢麗的蘑菇與花朵。再向里看,水箱內部裝了十分之九的冰水,水中泡著無數沸騰跳躍的雪球,雪球上是一張張扭曲的臉,它們似乎意識到有人進了血腥酒吧,眼中紅光更勝, 開始「砰砰砰」地撞擊冰封水箱。
確定它們撞不開水箱, 段三齡才接著邁開步子向裡面走。
室內除了水箱外還有無數個木桶, 桶內墊著厚厚一層冰雪,其餘什麼都沒有, 段三齡聯想起打開的酒吧後門, 猜到木桶中應該放的是在外面蹦噠的雪娃娃們。
室內的空間很小, 除了水箱以及木桶外別無他物, 段三齡又繞著僅有的幾個東西轉了好幾圈,才最終停住了腳步。
不對。
血腥酒吧的暢銷酒水都是以小女孩的名字命名, 聯想起酒水的鮮紅色澤以及味道,不難想到酒水的主料是不同小女孩的鮮血,包括現在段三齡的腳下,也是鮮血遍布。
那麼,鮮血是從哪裡來的呢?
雪娃娃被破剖開裡面確實是血肉組織,但從現下酒吧的情況來看,木桶中的雪娃娃們是完整的可以直接去街上蹦噠的雪人,水箱中的雪球是已經不再流血就算流血了也會被冰箱兜住的雪人,這兩者都無法解釋鮮血從哪裡來的。
段三齡又動了,不過這次她蹲下了身體,仔細觀察起地面上的血液來。
血液顏色深淺不定,層層覆蓋,血跡量從地面中間向四周過渡遞減,幾乎沒有噴射狀的血跡,都是層層流開來的形狀。
段三齡盯著血跡邊緣的紋路看了一會,然後伸出手摸上了地面最中間也是沾染血跡最重的絨毯上。
觸感很冷,但卻可以摸出明顯的毛絨感。不過這都不是最重要的,段三齡將手指放在月光下,借著亮,她可以清晰的看見白皙的手指上仍舊乾淨。
絨毯上的不是血,那是它自身的紅色。
段三齡站起來,果斷開始掀毯子。
她之前看見地面上被凍結的血跡,以為絨毯的作用是防滑的,再加上昏暗環境以及故意使用紅色絨毯帶來的視覺差,很容易就會把毯子忽略掉。
毯子方方正正,移開上面的木桶後很容易就掀了起來,而掀起來後,地面的差異就一目了然了。
大片的血跡,正中間的地板上卻突兀的出現一個長方形的乾淨地帶,輪廓清晰,顏色是地面最原始的色彩。
這簡直明擺著有問題。
段三齡對著這塊長方形又摸又觀察,折騰了一會,然後沿著血色與木板顏色的色差邊界,將長方形的木板摳了開來。
就像是拼拼圖一樣。
最開始的地毯與房間周邊完美拼合成場景,掀開地毯後的空白地面與周圍地面是正常但色差怪異的拼圖面,而現在將這塊木板再摳開,裡面的場景與周圍的木板場景又一次嚴絲合縫,構成了一副全新的毫無違和感的畫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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