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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雲翊極力壓制,最後進了房間,關上門,打電話詢問那顆藍寶石的胸針製作得怎麼樣了。
賀雲翊決定了,早點出手。
管誰覬覦小岑哥,不管小岑哥是同性戀還是異性戀,以後相不相親,結不結婚,他都會把他搶過來。
無論用什麼樣的手段。
山間溫泉。
岑霽舒適地泡在溫泉里,還不知道就在今天下午,有什麼東西在悄然無聲的情況下發生了滋變。
也不知道自己今後的生活會發生怎樣天翻地覆的變化。
他只覺得熱騰騰的水汽在眼前氤氳,水流溫熱,包裹著全身,大腦放空,什麼都不用想。
泡溫泉真是太舒適了!
岑霽和家人度過了一個愉快的周末。
新的一周去公司上班,辦公室的同事都發現他精神狀態都不一樣,非常飽滿。
與之相反的是他們的實習生小少爺,面色陰沉,帶一點頹靡不振,像是沒有睡好覺。
岑霽不是沒有察覺,只是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中午吃飯的時候問他什麼都不說。
不僅賀明烈,岑霽覺得陸野這段時間也有些不太對勁。
陸野的話本來就很少,這幾天話更少了。
有一個晚上自己去閣樓上找他,見他慌慌張張往書本下藏什麼東西。
就連賀總,有一次自己在向他匯報工作的時候,竟然走神了。
過了片刻後看向自己,對自己說:公眾號夢白推文台「不好意思,剛才在想別的事情,能麻煩岑助理再講一遍嗎?」
這可是第一次啊!
他跟在賀總身邊三年,賀總工作時間從來都是全神貫注的狀態,就算他正在忙別的事情,也會將別人的話一字不漏地聽進去。
岑霽覺得最近大家都怪怪的。
哦對了,還有賀雲翊,最近總問自己一些奇奇怪怪的問題。
比如——
「小岑哥,你喜歡暖和一點還是四季分明的季節?」
「這幾種房屋風格你幫我選一下,我有點選擇困難症。」
「如果出國的話,你覺得哪個國家更好?」
岑霽不懂賀雲翊總是問自己這些做什麼,還不斷提到國外,難道賀雲翊想出國?
他沒去細想。
反正賀雲翊的心思他從來都猜不透。
晚上,岑霽隨賀總參加一個應酬。
這次酒局有個國外的生意人,跨國來尋合作夥伴。
岑霽照例等候在外面。
大概九點鐘的時候,宴客廳的門開了,走出一個搖搖晃晃的身影,一看就是喝多了。
他走到岑霽面前,酒氣熏天地問道:「洗手間在哪裡?」
岑霽聞聲看過去,認出是上次在科技峰會上見過的那位試圖勸他酒的孫總。
沒想到他也來了。
不過雖然雙方有過點小摩擦,岑霽還是禮貌地告訴他位置:「您往前方左拐,再往右走到盡頭就是。」
「什麼左啊右的,乾脆你帶我去吧。」對方不耐煩道,一把抓住他的手腕。
「抱歉,這不在我的職責範圍內。」岑霽委婉拒絕,把自己的手抽開。
孫鴻運便轉過頭,迷離的眼神望向拒絕他的人,同樣認出這張面孔。
原來是岑助理啊。
他就說賀總走到哪裡不可能不帶這位岑助理。
上次的交流峰會,孫鴻運在這位小助理面前沒少失面子,一杯酒而已,勞動賀崇凜那樣的人為他說話,給自己施壓。
孫鴻運心裡並非沒有不滿。
如今再次見到,連個洗手間都不願意帶自己過去,真以為自己有多大的臉?
孫鴻運最近公司事業蒸蒸日上,心思難免有些飄。
再加上他今晚喝多了酒,這會兒酒意上頭,不滿情緒下,望著眼前一張漂亮的臉,那晚試圖搭訕的心蠢蠢欲動。
尤其剛才不小心擦過對方的手背,真細滑啊。
一個男人居然長著這麼漂亮的臉,手也比他摸過的所有手的觸感都要好。
孫鴻運一時色/欲薰心,酒精慫恿下,也不管對方是不是賀崇凜身邊最受重視的助理了,再度抓住他的手腕,一定要讓岑助理帶自己去洗手間,拇指藉機在滑膩的手背上摩挲。
岑霽被他糾纏不休,可對方喝醉了酒,自己怎麼勸說都沒用。
拉扯間,一道涼涼的聲音在自己身後響起:「孫總要去洗手間?正好我認識路,我帶你去。」
孫鴻運渾身一僵,即使再不清醒,也聽出了這道聲音是誰發出的。
他鬆開手中的手腕,不敢再為難岑助理,腳步僵硬地跟在賀崇凜身後朝洗手間的方向走去。
等進了洗手間,松瀉完出來,來洗手池邊。
看到賀崇凜不緊不慢地洗著手,冷淡視線從鏡子裡瞥過來,語氣卻是矜雅的:「孫總酒醒了一點嗎?」
被這樣的眼神注視著,孫鴻運怎麼可能不清醒,忙不迭點頭:「醒了醒了。」
就見眼前的男人唇角溢出淺淡的弧度,雲淡風輕地說道:「我還擔心你的酒沒醒,正準備幫你清醒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