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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三香看向江兆,結果發現江兆一臉興味。
梅三香:「……」少門主,你……你沒事吧?
江兆表情收起:「艷夫人,二長老不過是實話實說,哪裡咄咄逼人,玄心違反門規,就該懲罰,不罰不服眾。」
話落,廳堂內,除了艷夫人母女幾個,其餘人都齊聲贊同,違反了門規本就應該處置。藏賊人不是小事,江玄心的樣子還不知錯,說明不覺得自己做錯了,他們真的沒辦法原諒。
要她認錯態度良好,明白自己的錯誤,這次事情不算大,隨意訓斥下給個警告,他們也不會這麼不舒服,何必扯到現在都沒有一個結果呢?
說來自從經夫人離開門派回到涇水山後,門派時不時就會烏煙瘴氣的,大事沒出,小事不斷,但多是沒涉及門派的安危,他們也不好說什麼。若經夫人在,這樣的事情絕不會發生。
少門主有心管好這些,奈何門主和艷夫人扯他的後腿,總是將他安排下去的事情打破。有時候他們都在想,江宗順那個門主存在不存在都行。
不,其實沒有他可能飛柳劍派更好。
「好了,各位不要動氣,這件事我會秉公處理,江玄心犯了門規,還不知錯,就按照門規處置。禁足門派半年,抄寫門規一千遍,十鞭懲。」江兆開口,為了過得舒適一些,他也得將門派好好整頓下。
不管是江玄心,艷夫人,還是江宗順這個便宜爹,都不能阻止他舒服養老日子。
他們要不聽話,不服氣,只能將他們逐出門派了。原身的任務不涉及他們,保護好飛柳劍派不落敗,有沒有這幾人都不重要。
他們識趣點,這輩子可以過的舒服些。
「大哥!」江玄心不敢相信,她本以為最多罰個禁足抄書什麼的,沒想到還有十鞭懲,十鞭子不是承受不住。
而她好歹是門主之女,當著整個門派的弟子被打十鞭子,對她來說就是個恥辱。
聞故安也是一驚,大師兄這次是來真的啊。他本想開口說點什麼,想起大師兄最近可不留情,最終還是用力抿著唇不說話。這個時候衝上去,萬一將他一塊兒處罰了……
不敢想。
對不起小師妹,大師兄實在是太可怕,原諒六師兄吧。
「大哥,你不當我是你妹妹了嗎?」江玄心滿目含淚地望著,「你居然要打我。」
江兆:「不是我打,是執法長老打。」
雖然是他吩咐的。
可這是門規。
他鐵了心思要整頓下,免得處處都是這種麻煩,拿江玄心開刀也是她先撞了上來。
眾人:「……」
「執法長老,執行處罰吧。」江兆道。
執法長老站起來,對著江兆拱手一拜:「是,少門主。」緊跟著他起身,吩咐執法堂的弟子過去帶江玄心。
艷夫人要攔著,但她不會武功,根本攔不住。眼看江玄心就要被帶走,艷夫人突然從頭上拔出一根簪子比著自己的脖子:「你們要是敢打玄心,我就死在這裡,看你們怎麼和門主交代。」
「娘。」江玄心哭著喊道,「娘,你別那麼傻,十鞭子又死不了人,至多是疼上些時日,我先忍一忍,等爹出來會幫我的,大哥就是仗著爹不在才敢狐假虎威。」
艷夫人這樣做,執法長老確實沒敢帶著人出去,不由看向江兆,他發現這位少門主是一點都不慌張,甚至臉上也不見從前的無奈之色,不由呆愣了下。隱約間他有一種感覺,這一次少門主怕不會妥協。
明明安安靜靜坐在那裡,不見喜怒,可一身氣勢比什麼時候都足,他想就算是門主坐在旁邊應該都是不及的。
「少門主,你下令把玄心放了吧,否則我要是有個好歹,門主出來也不好交代。昨夜之事沒造成不好的後果,玄心怎麼說也是你的親妹妹,那就不能看在血緣關係上饒恕她一次?她是個嬌滴滴的小姑娘,執法長老的十鞭子打在身上,那得多心疼?你就忍心嗎?」艷夫人哭泣著說,「算我求求你好不好?我嫁入飛柳劍派,從未求過你什麼。」
「艷夫人,你雖沒有求過我什麼,卻是阻礙我數次懲罰他們。從前不涉及門派,但現在涉及門派安危,必須懲罰她。她犯錯了,就該罰。另外,你嫁進飛柳劍派與我沒多大關係,你若認為我處罰不公,去將門主請出來吧。」
然後一塊兒將他們逐出去。
一家人就是要整整齊齊。
陳嘉悅也求著江兆,希望他能放過江玄心一次。
「忘了還有你,但你不是我飛柳劍派的弟子,輪不到門規處置。來人,請陳姑娘離去。」江兆話落,陳嘉悅滿臉不可思議。
江玄心有些著急,不等她開口,艷夫人先說:「不准趕走嘉悅,她是我的義女。」
「是這樣?」江兆目光一一落在陳嘉悅,江玄心和艷夫人臉上,三人都點頭,他收回目光,「既然如此,陳嘉悅就是從犯,懲罰減半。」
艷夫人又說:「嘉悅是我的義女,卻不是飛柳劍派的人,是到這裡來做客的。你不准罰她,也不能趕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