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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兒?」熟悉的聲音帶著疑惑傳來。
腦子雖然還不清醒,卻已經認出這是沈牧池的聲音了。
「有些熱,咱們回去罷。」方許寧這時候有些明白自己恐怕是吃了不該吃的東西了。
「怎麼回事?」沈牧池面色有些難看,但還是盡力憋著那股不快活的情緒,伸手談了談方許寧的額頭。
「有些燙,我去叫人請太醫……」
他將人扶到湖邊的石頭上坐著,自己先找人去太醫局請人,但臨到要走的時候,手被一股滾燙的熱源包住指尖。
「不用去尋太醫,帶我回昭陽殿……」吐出來的氣在空中化作一陣濃白的水汽,她已經很熱了。
「可……」沈牧池有些猶豫。
這副模樣不著太醫他總覺得不放心。
「回昭陽殿。」這次是不容置喙的命令。
方許寧大概已經知道自己怎麼回事了。
在宮裡這麼多年,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了,自己的症狀,分明是是中了春|藥。
她不知道宮裡備著的那種藥是什麼感覺,但她就是知道,宮裡的定然比不上自己身上的這種烈。
方許寧只覺得自己要被火舌燒乾了。
「快走啊……」音調完全變了樣,聽不出平日的穩重自持。
沈牧池這時就是頭豪豬也該明白了,不再廢話,將人裹在懷裡就向昭陽殿的方向走。
第69章 帳暖春宵(下)
沈牧池懷中抱著方許寧打算抄近道回去,但元日夜半,一個身形高大的男子抱著個女子在小道上穿梭,怎麼看怎麼不正常,是要被找出來問話的程度。
於是沈牧池在距離昭陽殿不到一條宮道的距離時,被巡夜的侍衛叫住。
「何人在那裡?」侍衛走過去,叫住沈牧池。
宮裡的近道雖點了燈,但燭火微弱,沈牧池一張臉隱在昏暗的光下,又不講話只管悶頭往前走,一時半會兒沒讓人認出來。
「站住!」侍衛第一回 見這樣囂張的人,被大內侍衛發現還能不管不顧的往前沖。
沈牧池眼神像是結了冰,他停住腳步轉身。
侍衛靠近一步,借著些微燭火終於見到沈牧池的面容,他退回一步行禮:「見過靖安侯世子,世子殿下安。」
不是可疑人物,但是他沒有放鬆警惕。
大半夜的,駙馬不在宴席上等著公主,這時候抱著個女子是怎麼回事?
作為一個為皇帝做事的宮廷侍衛,他覺得自己有必要替公主看清這個朝三暮四、腳踏兩條船的偽君子!
但他身份低微,又不敢直接與沈牧池當面對抗,只能旁敲側擊,「世子這麼晚了去哪……」
「讓開。」沈牧池十分冷酷,不搭理他,從他身邊掠過。
畢竟當下實在緊急,來不及隨便遇上什麼人都要寒暄幾句。
見人離開,侍衛有些著急,他直接跟上去,抬手按住沈牧池的肩,「沈世子怕是不能帶著這位姑娘走。」
沈牧池從沒如此煩一個人,他正想著要不要將人一悶棍敲暈算了,懷中的人突然抬起臉,穩著調子道:「本宮不勝酒力,駙馬帶本宮先行離席。」
「公主殿下安。」侍衛沒想到沈牧池懷中抱著的就是方許寧,公主殿下的臉也的確很紅,一副醉酒的模樣。
反應古來自己無意之間誤會沈牧池了,連忙讓開道。
「二位殿下請。」
侍衛灰溜溜地跑了,方許寧又把臉埋回沈牧池的頸窩,似乎笑了一下,沈牧池感覺到有一陣熱氣呼在頸間。
「世子待會兒要做什麼?這麼著急……」
方才同侍衛講話的沈牧池讓她覺著他越平時不太一樣,他了解的沈牧池,在外人面前,他雖然冷,一句話也不願多說,但大都態度尊重,不說重話。
剛才見到那個侍衛就像對方投了他的傳家寶一樣,下一秒就要個人翻臉。
沈牧池眼觀鼻鼻觀心,頸窩裡的氣息已經讓他覺得全身僵硬了,方許寧這句話一問出口,又讓他本就難耐的欲|火又往上猛躥一截。
待會兒要做什麼……
情投意合的夫婦二人,在一方中藥的情況下要做什麼。
這是一個顯而易見的問題,沈牧池覺得她問出來就是想看他的臉上露出類似於羞赧的神情。
自那日上藥,他一寸寸吻過她後背的傷疤後,兩人的感情突飛猛進,比較顯著的特徵便是,如今兩人時不時一個對視便吻到一處去了,常常等兩人回神,自己已經將人抱懷裡吻得直喘氣了。
進展之迅速讓方許寧在得知自己中了春|藥後第一時間想到的是沈牧池。
反應過來後,也沒有難看一類的情緒,若要承認的話,或許害羞要來的更貼切一些。
但這其中也有她的私心,她覺著,二人的情誼明明已經水到渠成,卻除了親吻外沒再進一步,這其中有她放不開的緣故,但方許寧總覺得是沈牧池太過顧著她,想尊重她。
他們已經成婚,是陛下親賜的金玉良緣,卻一直沒有肌膚之親,方許寧有些急切了。
她向來是個果決的人,就像先前在皖城,她認定自己染上疫病能為百姓爭取更多時間,便毫不猶豫地劃破手臂接上張洛水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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