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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永安郡主在母親懷裡撒嬌:「娘,我不是普通無知少女。」

  徐妙儀:「不是無知少女是什麼?你要記住,看男人是否靠得住,不要看光看外表、聽甜言蜜語,要看他為你做些什麼,一件事不夠,兩件事也不夠,他愛你多深,就願意為你付出多少。」

  可惜永安郡主似乎沒把徐妙儀苦口婆心的教誨聽進去,說道:「娘,我不是普通無知少女——我分明是無知美少女啦。」

  看著剛從鬼門關里逃出來就立刻撒嬌賣萌的女兒,徐妙儀不得不感嘆:外甥隨舅,古人誠不欺我。

  狼群兇狠,瓦剌部重甲武士裝備精良,一場血戰下來,兩敗俱傷。後方瓦剌部的輕騎兵即將如潮水般衝過來,浴血奮戰的小八喘息未定,他將母女兩人領到地下掩體處,說道:「瓦剌部要殺的人是我,他們並不知你們的身份,我帶人沖包圍圈,和援軍會和,順便把瓦剌軍隊引走,這裡有糧食和清水,等燕王府的人來救你們。」

  作者有話要說:  愛你,恨你,傻傻分不清楚。

  ☆、第267章 粉身碎骨

  徐妙儀以為小八要將她們母女在掩體裡滅口呢,她上臂綁著袖箭暗器,只要小八稍有微動,她就按下機關對準小八,脅迫侍衛們逃走,可沒想到小八居然要以身為餌,救她們母女。

  這不是在做夢吧?

  永安郡主瞪大眼睛:「大叔,你真的要救我們?」

  小八將自己的佩刀解下來扔給永安郡主,「你是大姑娘了,不能總是在母親的羽翼下生存,你母親像你這麼大的時候,已經——」

  永安郡主緊接著話頭,「嫁給我父王了。」

  小八無奈的聳了聳肩,「朽木不可雕也,隨便你吧。」

  小八轉身正要離開,突然一把摟住了徐妙儀的腰身,抱著她輕輕一吻,徐妙儀身形一僵,沒有反抗,正要以袖箭為要挾,挾持小八時,小八推開了她,哈哈一笑:「此生無憾矣!」

  小八走出掩體,堆上偽裝的樹枝地苔等物,率領殘部和幾頭倖存的狼沖向了瓦剌部的包圍圈。

  看見天元帝明黃的旗幟,瓦剌部拍馬緊跟其上,也不知過了多久,震天響的馬蹄聲漸漸平息,徐妙儀走出掩體,對空中放出一朵火紅的煙花,此時已到黎明時分,草原皆是烏壓壓的一片青黑,只有東方處透出一絲光亮。

  永安郡主站在母親身邊,回首看著小八消失的方向,正是西邊青黑處,「娘,也不知大叔逃出去沒有。」

  徐妙儀說道:「即使逃得過瓦剌部落,也逃不出韃靼部落的手掌心,因為他的援軍已經被我切斷了,必死無疑。」

  永安郡主用眼角的餘光的打量著母親的神色,「我知道他是壞人,綁架過母親、害死了外祖父、還害得表舅舅墮落,丟了爵位,削為庶人,還厚顏無恥綁架我威脅母親,可是……我明明知道他會死,也希望他死,為外祖父他們報仇,讓燕地不再被北元軍隊滋擾。但心裡卻有些難受。大叔並不是從骨子裡的壞,他救過我的命,如果他不是黃金家族的後裔,如果這世道和平,大叔或許會是我的朋友。」

  徐妙儀沉默片刻,說道:「我們身處一個沒有如果的世界,我還想過如果我母親沒死該多好,只是沒有如果。」

  話音剛落,從東方一絲曙光里出現一桿旗幟,隨後是一人一馬,再然後是千軍萬馬如潮水般涌過來,曙光似乎追隨著旗幟慢慢喚醒著大地,天越來越亮,永安郡主跳腳拍手尖叫道:「是『燕』字旗!我們的人!啊!那個人好像是父王!娘,真的是父王!」

  「父王!我是你的寶貝大女兒啊!」永安郡主像個小瘋子似的朝著最前方那人跑去,朱棣寵溺一笑,俯身拉著女兒上了馬背,永安郡主嘻嘻笑著,坐在父親身後,小臉貼在父親寬闊的背上,驕傲的說道:「父王一定是打了勝仗回來了!」

  親爹得勝歸來,沒心沒肺的永安郡主瞬間將小八之死的莫名惆悵甩在了腦後。

  「是啊,納哈出投降了,燕地東北邊境從此安寧。」朱棣摸了摸女兒的頭,驅馬而上,趕到徐妙儀身邊,也伸出手來,「上來,我們一起回家。」

  徐妙儀拉著丈夫的手飛身而上,坐在馬鞍的最前方,草原晨曦下,屍橫遍野,刀劍如叢,一家三口共乘一騎,踏著尚未乾涸的鮮血結伴而歸……

  與此同時,曙光姍姍來遲的草原西邊,依然籠罩在青黑的夜色之中,北元帝買的里八刺苦戰到只剩下他一人,依然看不見援軍的蹤影。

  徐妙儀推測的一點沒錯,他率領精銳衝破了瓦剌部的包圍圈,但是落在了韃靼部落的羅網裡。

  韃靼部落首領烏格齊一箭射穿了小八的膝蓋,小八單膝跪地,又咬牙杵著劍柄站起繼續戰鬥。

  烏格齊騎馬跑過來,命人包圍包圍小八,暫停攻擊。

  烏格齊下馬,扔給小八一卷明黃色的華麗書軸,「請皇上寫下傳位詔書,將皇位禪讓給我,我就封你為太上皇,留你性命。」

  小八輕蔑的將傳位詔書扔掉,「我是黃金家族的後裔,可以失敗,可以滅亡,就是不能做任何人的傀儡。」

  烏格齊抽刀,刀鋒直指這位末代帝王、黃金家族最後的嫡系後裔,「不留下詔書,那就留下頭顱吧。」

  「等一等!」小八抬了抬手。

  烏格齊以為他要寫傳位詔書,可沒料到小八從貼身的兜里拿出了一枚普通的白玉指環,二十多年前和徐妙儀離別時,他搶下了她的指環,一直留在身邊。昨晚他將指環還給徐妙儀,以女兒為要挾,命她重新戴上,在方才離別偷吻時,悄悄又從她的手指順下了這枚指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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