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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棣和小八開始放狠話了。

  不過小八情場失意,職場挺得意的,摸摸噠。

  ☆、第218章 恩威並施

  徐達用明修棧道,暗度陳倉之計,提前三天抵達蘭州,連夜奇襲王保保城,終於拔除了王保保插/在西北的「釘子」,保衛了蘭州城。

  徐達治下甚嚴,大軍所到之處,皆秋毫無犯,蘭州百姓夾道歡迎這位傳奇將軍,一時萬人空巷,歡呼聲不絕於耳。

  徐妙儀以前在親爹手裡當過兩年軍醫,已經熟悉了父親眾星捧月的樣子,對外頭的歡呼聲置若罔聞,此時她的注意力在李家三兄弟身上。

  李家三兄弟,分別是李善長的獨生子,即娶了臨安公主的駙馬李祺,還有李善長的兩個親侄兒,李伸和李佑,其中李佑剛剛新婚,娶的當今大明宰相胡惟庸的親侄女。

  這三人是李家所有的血脈,居然都跟著徐達來攻打小小的王保保城了,真是奇怪……

  徐達自從救了朱棣和徐妙儀,就刻意將兩人分開,朱棣遠遠的安排在營地練兵,女兒則扮作親兵,時時刻刻都帶在身邊,牛郎織女似的分隔兩地。

  徐妙儀直截了當的問父親,「爹,李家的人怎麼來了?」

  看著胳膊上纏著紗布的女兒,徐達醞釀的那些責備訓斥之語全都忘記了,他冷冷的看著正被西北酷烈的寒風驅趕到馬車裡取暖的李家三兄弟,說道:「本來你留下的紙條離家出走,說李善長是幕後主使,我並不太信,可是驚聞西北邊塞遭遇北元敵軍夜間偷襲,燕王生不見人,死不見屍,連你也消失了蹤跡……」

  「因此我對紙條上的話,至少有五分相信了,想必李善長是想斬草除根,哼,他當我們徐家是好欺負的。這次我帥兵增援蘭州,便強行將李家的兒郎征進軍隊,一旦發現你被害……反正戰場刀劍無眼,李家兒郎至少有一百種死法,我必讓李家償命,斷子絕孫。」

  李家年輕一輩只有這三個男丁,臨安公主有孕,不過生下的孩子雖然姓李,但屬於皇族,要入皇室玉冊的,另外兩個剛剛成婚,尚無子嗣,一旦李家三兄弟「戰死」沙場,那裡李善長算是絕嗣了。

  或許李善長考慮到這一點,才沒有繼續派人追殺朱棣和徐妙儀。

  父親終於站在自己這邊了,徐妙儀心中顧慮並沒減少,「可是李善長雖說告老還鄉,他朝中勢力依然在,大部分文官都是他一手提拔的,唯一的對手誠意伯劉基被他擠走。新的丞相胡惟庸既是他的學生,也是他的親家,何況皇上肯定不喜文官和武將相爭,父親現在和他撕破臉明爭暗鬥起來,恐怕會失了君心,於徐家不利。」

  徐達定定的看著女兒,「你怕連累徐家,所以離家出走,不找李善長算帳了?」

  徐妙儀嘆道:「我和朱棣幾番波折才查到真兇,可是君心難測,皇上下旨送李善長衣錦還鄉,卻對親兒子大打出手,貶斥為民,發配邊關。我們和李善長的實力相差太過懸殊,其實我們手上還有他的把柄在,但時機未到,等到李善長被皇上忌憚,打算清算時,我們會帶著證據回來,給他致命一擊。」

  徐達說道:「其實如果不是朱守謙糊塗,犯了彌天大錯,被李善長利用,皇上未必會嚴懲燕王。」

  徐妙儀提醒道:「父親,朱棣被奪去親王爵位,已經是庶民了,不能再叫燕王。」

  徐達冷哼一聲,「只要聖旨未下,沒有昭告天下,燕王的名字還在宗人府寶冊上,他就依然是大明的燕王。」

  一想起那晚巷戰時朱棣和徐妙儀生死與共的場景,徐達再不願意,也不得不接受現實,暗想我的嫡長女,怎麼可能嫁給一個籍籍無名的庶民,朱棣必須是燕王。

  徐妙儀說道:「朱棣幾次死裡逃生,皇上都無動於衷,根本不在乎他的死活,從皇室除名是遲早的事。」

  徐達長嘆一聲,「你方才也說了,君心難測,皇上的心思若那麼容易被人猜透,他怎麼能坐穩江山?皇上再惱燕王,他也是皇上的親骨肉啊!為人父母,怎麼可能不擔心自己的孩子呢?等皇上消氣了,他遲早會召燕王回京。」

  「其實李家三兄弟,我剛開始只調動了李伸和李佑,駙馬李祺上書,說臨安公主有孕,他要留在京朝照看公主,皇上大怒,將李祺罵了一頓,說『公主是朕的掌上明珠,朕和皇后,還有宗人府會好好照顧公主,何況公主府自有太醫每天去請脈調養,難道你不在京城,朕的女兒就要吃苦受罪了?』『」

  徐妙儀聽了,心中大快,「李家也有今天!還以為仗著臨安公主有孕,生下李姓子嗣,就安枕無憂了呢。」

  徐達說道:「公主和駙馬雖是夫妻,但實質上是君臣,公主為君,我們做臣子的要時刻記住本分,君者,至高無上之意,君可以尊,甚至可以直言勸諫,唯獨不能說自己罩著君,皇上原本多疑,這種話或許會被視為欺君呢,皇上豈能不怒?你以後要謹記這一點,切莫說錯話。」

  徐妙儀低頭說道:「朱棣才沒這么小氣呢。」

  徐達看著女兒眼裡掩飾不住的綿綿情意,心中暗嘆女大不中留,說道:「不是說燕王如何,而是說在皇上面前要注意言行。」

  徐妙儀說道:「好啦,我知道了——父親,既然皇上默認李家三兄弟盡在您的掌握之中,甚至連駙馬的生死都不在乎,是不是意味著要對李善長動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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