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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木蓉:「不叫就不叫,我又不像你,棠棠棠棠叫了十幾年。我是為了氣你,才故意叫了幾聲。以前只簡簡單單喚表哥的。」
朱清硯:……
崔木蓉後背離開樹幹,一頭撲進朱清硯懷裡,哽咽道:「太子哥哥,我跟你不一樣,我這輩子只愛過你一個男人。打我情竇初開起,就偷偷喜歡你了。你的那些年,蠻心酸的,好不容易得到,我難免就小氣了些。太子哥哥,我真的很介意裴海棠,你跟她適當保持距離,不許私下見面,好不好?」
朱清硯衣襟濕了兩團。
是她掉的淚。
寒冷冬夜,冰冰涼。
朱清硯抱緊了她,用明黃手帕抹去她眼角淌下的淚,承諾道:「孤知道了,有些地方孤會改。但是,你也不許再故意刁難棠……裴海棠,你是太子妃,明面上要維持和氣,能做到嗎?」
聽他果然改口,將「棠棠」換成了「裴海棠」,崔木蓉一個欣慰,點頭應諾:「好,我答應你。她是四皇子妃,是四弟妹,和我是親妯娌,我會盡力維持和氣。」
朱清硯鬆了口氣。
隨後,又想起什麼,朱清硯索性一道提出來:「還有,你的小姐脾氣也得適當改改,旁的不說,大庭廣眾之下不許再鬧情緒。你是太子妃,得注重儀態。」
「好,我謹記。」
崔木蓉迅速作出了保證。
這個除夕夜,小兩口鬧過後,感情倒是更勝從前,懂得了互相珍惜和妥協。
~
大殿內。
宮婢們給各桌上了果子酒,西域進貢的,色澤亮麗,酒水呈現玫瑰紅。
「好漂亮啊,跟咱們大召國的瞧上去確有不同。」
裴海棠端起小小的酒罈,往酒杯里緩緩注入,玫瑰紅的酒水勾得她雙眼亮晶晶,她一邊倒一邊朝朱少虞笑道。
倒了小半盞,裴海棠迫不及待嘗一口。
她嘴唇即將濡濕之際,朱少虞忽然搶走酒盞,一飲而盡。
裴海棠:……
這人什麼鬼,想喝不會自己倒啊?
裴海棠嘟著嘴,又拿起一個酒盞,徐徐滿上半盞,結果又被朱少虞截了胡。
裴海棠撅起小嘴不高興了:「專跟我作對?」
朱少虞笑著勾下她高高撅起的嘴唇:「你不許喝酒,一喝,又醉個人事不省。」
裴海棠剛覺得他說話在理,考慮要不要放棄,就聽他又補充道:「醉醺醺睡個一天一夜,我找誰睡覺去?」
裴海棠:……
敢情,光惦記她的色?
「討厭,我偏要喝!」裴海棠氣鼓鼓去搶酒杯,可她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哪裡斗得過力大無窮的金吾衛大將軍?
朱少虞單手捉住她兩隻纖細手腕,輕輕鬆鬆往他大腿上一摁,當著她的面,再次仰起酒盞吞入腹中。
裴海棠好氣哦,她不依不饒去擰朱少虞側腰,拎起一點肉,轉一小圈,疼得朱少虞倒吸一口涼氣,她哼道:「知不知錯?」
朱少虞迅速投降:「棠棠,我錯了,這就分你一點。」
裴海棠才肯鬆手。
正等著喝酒呢,朱少虞突然捧起她臉龐,舌尖掃過她滑嫩嫩的小舌頭。
裴海棠:……
掙脫後,裴海棠手背捂住嘴唇,紅著臉抱怨:「你作甚?」大庭廣眾的,他都不知道羞的嗎?
朱少虞笑:「我舌尖上沾了酒水啊,避免你醉暈過去,今夜你只能吃這麼點。」
裴海棠:……
她嘴裡確實有酒味,細細一品,倒也能品出西域果子酒與中原的不同來。
待要與他探討大庭廣眾下該避嫌時,大殿裡倏然安靜下來,紛紛望向大殿門口。
裴海棠跟著望過去,只見邁進一個他國使者,面相粗獷,使者踱步到帝後面前,雙手高舉一張羊皮卷過頭頂:「尊敬的皇帝、皇后,我北漠帝國太子殿下,預備來年四月出訪貴國。」
福公公走下台階,取走羊皮卷,呈給宣德帝。
宣德帝展開羊皮卷一看,上頭寫著的,正是來年四月北漠太子出使一事。
聽聞「北漠太子」四個字,裴海棠雙眼裡立馬迸射出凶光。
當年,那場將她爹娘逼上絕路的戰爭,正是北漠太子挑起的!
眼見裴海棠情緒激動,朱少虞迅速握住她小手,用他手上的力道給予她安慰,同時,看向她的目光飽含堅定:「棠棠放心,來年必叫他有來無回!」
「真的?」
「我何時騙過你?」
裴海棠目露欣喜。
她知道,他從來說到就能做到!
~
北漠使者走後,裴海棠覺得小腹微微發脹,朝朱少虞紅臉道:「要不要陪我出去透透氣?」
朱少虞多聰明的人啊,瞥眼她擱放在小腹上的手,一眼瞅出真相:「行啊,走。」
夫妻倆並肩走出大殿,不想,卻在東邊走廊上,迎面偶遇返回的太子夫婦。
裴海棠:……
早知道,該晚點出來的。
崔木蓉扣扣朱清硯掌心,朱清硯率先笑著打招呼:「四弟,四弟妹。」
四弟妹?
裴海棠一怔,當她視線掃過崔木蓉揚起的嘴角,以及她與朱清硯緊緊牽著的手時,懂了,這兩口子和好了,且崔木蓉占上風,征服了朱清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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