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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男人清晨已經送過她禮物了,這回又得了什麼寶貝,迫不及待送她第二次?
崔木蓉愈發滿面榮光,雙目晶晶亮。
「太子哥哥,這也是送臣妾的?」
崔木蓉主動迎上去,笑得一臉燦爛,有心炫耀給周圍人看,便故意探出手指,撫摸上禮品盒。
「嗯。」朱清硯微笑道,「這是棠棠贈給你的生辰禮。她在父皇那飲了些酒,有些醉了,便先出宮回府了,讓孤將禮物轉送給你。」
崔木蓉的笑意瞬間僵住。
棠棠?
太子居然眾目睽睽之下,毫不避嫌地脫口而出小名棠棠?
這便算了,他對裴海棠的行蹤居然如此了解,連裴海棠在哪醉的酒都知曉?
以上都不計較了,裴海棠縱使醉酒,沒法親自給她賀壽,需要旁人轉交禮物,裴海棠不會隨意叫個小太監來嗎?
非要讓太子轉交?
滿京城誰不知道太子是裴海棠的昔日情人?
裴海棠敢給,太子也敢接?
這根本就是挑釁,純心給她這個太子妃沒臉,難堪!
「昭陽郡主的禮物,臣妾不要!」
崔木蓉惱羞成怒,小姐脾氣立馬犯了,一揚手,當著諸位賓客的面,就將禮盒掀翻在地。
哐當一聲脆響,幾隻普普通通的白瓷碗和白勺子從裡頭蹦跳出來,碎裂一地。
崔木蓉:……
她可是堂堂太子妃!
她的生辰,裴海棠就送幾隻不值錢的瓷碗和瓷勺就打發了???
看這貨色,撐死了不超過十兩銀子!
若說先頭崔木蓉只是笑容發僵,那現在就是徹底發黑了!
第49章
崔木蓉當眾打碎太子轉送的禮物, 不僅僅是失禮至極,更是以下犯上!
一眾賓客目瞪口呆。
朱清硯似乎也有些驚訝到,崔木蓉的小姐脾氣他之前也領教過,但均發生在兩人私下相處時, 像今日這般公開場合不顧形象地大鬧, 委實還是頭一次!
朱清硯再好的性子,也忍不住繃了臉。
瞥眼兩位主子神色不對, 貼身小太監小祁子趕忙打圓場:「哎喲, 太子妃一個手滑, 摔出了歲歲平安,歲歲平安。小的在此恭賀太子妃娘娘生辰快樂。」
一旁的貴婦們,也頗有眼力見地圍上來打圓場,你一句我一句竭盡所能地緩解氣氛。
念在確實是崔木蓉的生辰,朱清硯忍不住軟下心腸,面上的不悅逐漸褪去。
小祁子適時道:「太子殿下, 探花郎還候在書房, 說是有要事向您匯報。」
明眼人一聽便知, 這是小太監給太子找了個離開的藉口。
朱清硯順勢下台階, 盡可能地給崔木蓉面子,看著她, 語氣溫和:「太子妃, 孤還有政務要處理, 先走了。」
說罷, 朱清硯轉身,大步便要離去。
卻被盛怒中的崔木蓉一把給拽回來!
小祁子:……
周圍的賓客:……
「太子哥哥, 你跟我來。」
崔木蓉滿眼噴火地攥緊朱清硯手臂,完全不顧形象, 拉著他就往後堂奔去,確信離得足夠遠,外頭的賓客竊聽不到了,崔木蓉反手將房門一關,就數落開了。
「太子哥哥,裴海棠已經嫁了,你也已經娶了我,你和她之間就不能斷個徹底嗎?非得藕斷絲連?」
朱清硯蹙眉:「什麼意思?」
什麼藕斷絲連?
自從與崔木蓉親吻過後,他便試圖接納她,發生夫妻之實後,他更是一心一意待她,逼迫自己逐漸放下了裴海棠。
可朱清硯的努力,在崔木蓉眼底顯然不夠。
崔木蓉仰起滿是怒火的臉,一字一句要求道:「意思就是,從今往後,我不許你再看裴海棠一眼,不許你再聽她說一個字,更不許你一張口就親密地喚她『棠棠』!」
「作為有婦之夫,你該自覺地將她隔絕在你的生活之外,徹徹底底地隔絕!」
朱清硯:……
下一刻,朱清硯幾乎毫不猶豫地訓斥:「崔木蓉,你簡直不可理喻,棠棠是孤嫡親的表妹,血濃於水,你竟慫恿自己的夫君六親不認?成國公府,便是這樣教養女兒的嗎?那些聖賢書呢,也全讀到狗肚子裡去了?」
朱清硯為人正直,作為儲君,讀著聖賢書長大的,從來以身作則,立得直行得正。
堪稱皇家太子典範!
他決不能接受崔木蓉如此荒誕之語!
朱清硯板起臉,化身學堂里嚴厲訓人的夫子,薄唇快速開開合合,毫不留情地將崔木蓉狠狠斥責一通。
守在房門外的小祁子,他自幼就伺候在太子身邊,這一伺候就是十幾年,還是頭回見太子如此大動肝火,訓誡之言,如沖毀堤岸的滔滔洪水,洶湧而出……
足足訓斥一刻鐘後,朱清硯才摔門而出。
小祁子忙不迭地跟上太子,離開之際,好奇地回頭望眼房裡,只見太子妃人都被訓傻了,僵硬地跌坐在地,看上去像冬日裡毫無生機的一座冰雕,一張芙蓉臉早哭花了。
小祁子搖搖頭,太子妃這跋扈張揚不知收斂的性子啊,遲早得失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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