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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布問:「(彝)她上哪去了?」
「(彝)誰知道她!」阿曲說起來就恨得不行的口氣,「(彝)一個女娃娃天天皮得很,到處亂跑!」
他說著就把不在跟前的阿曲詩薇又罵了一頓,阿布只聽著,沒接阿曲的話。
「(彝)你問問她,我給她買回去。」
「(彝)喔唷,啥也不用買,她啥不想吃?饞得很!」
阿布笑起來:「(彝)她小嘛。你問問她,也不是我買,都是別人送給我的。」
阿曲又哈哈笑:「(彝)我的好兒!行,等她回來我問問她,你可趕上回來過年哈!」
「(彝)趕得上。」
「(彝)好!好!」阿曲樂得不行。
他又囑咐了阿布幾句,阿布也都應著。
阿布等到阿曲說有事忙,要掛電話了,他才慢慢張了嘴。
「(彝)帕烏,讓詩薇上學去嘛,上了學她就不到處跑了。」
「(彝)你別管,啊,拉日,別管。她不和你一樣!」阿布一句話又把阿曲的聲音惹高了,「(彝)你是爭氣,她是誰也管不了!讀了書也改不了!壞得很!再養她兩年我就給她送出去,省得我天天看到都煩氣!」
電話打完了,阿布拿著手機走出了拐角,他不想進屋,就在店外公路邊的一把戶外椅上坐下了。
咖啡屋外有好多女孩圍遞咖啡的窗口又說又笑,還拍著照片,她們和禾禾一樣,穿著好看的衣服,看著哪裡都能跑著玩的樣子。
阿布在沒燈的這邊默默盯著那群女孩,她們端著咖啡,哈哈笑著,在越來越黑的天空下,和洱海的風跳了轉圈圈的舞。
她們的裙子和披肩都被風吹得好像海浪。
阿布又看向了洱海。
他低下頭,揉了一把頭髮。
晚上的直播,在咖啡屋內看著窗外的洱海夜景,八點多,直播過半,阿布跟著文旅安排的活動走著流程。
這次來大理,是為了宣傳大理的悠閒。昨天走了大理古城,今天夜宿洱海邊。
秋天的洱海特色是從西伯利亞來的紅嘴鷗,下午四點阿布與紅嘴鷗拍的視頻,在直播時已經點讚到了二十多萬。
咖啡店老闆展示著雲南的咖啡豆,他做了一杯咖啡,然後先遞給了阿布。
「禾!你老公好像不大喜歡喝這個咖啡啊!」蘇安妮的腦袋從她的吊床椅中仰出。
「什麼老公——」
何禾剛敷好的面膜就被蘇安妮這句搞得嘴角起飛,她憋著笑轉回鏡子面前把面膜按平,再用兩根食指按住嘴角兩邊。
「是男朋友——」她一說,嘴角一動,面膜又有點鼓起來了。
「切——」白馥蕊和蘇安妮擠在一起吃夏威夷果,她捏著一顆白白圓圓的夏威夷果遞給蘇安妮:「老婆,啊~」
「啊~」蘇安妮張開嘴巴。
何禾無語地走到她倆背後:「我真服了你倆!」
她按著面膜微微彎腰,湊到蘇安妮和白馥蕊腦袋中間。手機上阿布已經把咖啡放去了一邊。他喝了一杯水,聽著文旅和老闆介紹那些咖啡豆,再也沒碰過這杯黑乎乎的咖啡。
看起來真的不喜歡喝——
可能太苦了吧!
「禾禾。」白馥蕊又仰起頭看著頭頂上的何禾,「你家樂意你找個少數民族嗎?」
彈幕一直都在有問阿布女朋友的,剛剛又過去了幾條,是問阿布的女朋友是不是也是傣族。
因為看直播的人數很多,一直保持在16萬人左右。彈幕被刷新的很快,並且文旅也不會念這種涉及隱私的彈幕,過去了就過去了,但是何禾還是看到了。
「這有什麼,這不是民族一家親嘛。」何禾直起身子,她看著屏幕上阿布的側臉。
咖啡屋內是溫暖的橘色燈光,直播前大概是給阿布選了個好位置,他除了被柔和的燈光照映著,他的背景還有那些咖啡屋內種在小花盆裡成排的漂亮小花。
黃色的,紫色的,粉色的。
阿布側面那凌厲的輪廓,被光與花烘托著變得溫順又乖巧。
他的眼睛垂下或者抬起,又長又直的睫毛跟著垂下或者抬起。
他的眼睛永遠都是像獸類觀察一切似的那麼滿是好奇與認真。
他現在正在盯著滔滔不絕的咖啡店老闆,顯得他現在好像真的能通過眼睛,就可以把那些複雜的漢話盯進了眼裡。
「他也不算是傣族了吧?」何禾看到阿布再次端起咖啡時,手腕上露出的他的串珠與Redline的紅線,「他跟著漢族長大的。傣族什麼樣,他現在都一問三不知了。」
「說的也是——」王思年在後面點了點頭。
在大理的第三天,在洱海邊拍了幾張海報之後就能回版納了。阿布昨天給阿曲打電話問了,阿曲今天才給他回。
阿曲說阿曲詩薇不要,但是阿布還是買了一堆特產。他買的基本都是小孩愛吃的——鮮花餅,雲腿餅,乳扇,乳扇沙琪瑪,還有乳扇酥。這些東西都是雙份的。
買來之後,他在客棧連著文旅送給他的各種雲南產的咖啡先給何禾寄了一箱。最後他又買了兩箱雲腿,等著一箱給阿爸,一箱給阿曲。
阿布帶著一堆特產回了景洪,救助中心給他又放了兩天假在家休息。他想起阿曲詩薇之前打電話說來景洪找他玩,一直等到彝族年這天,阿曲詩薇也沒給他打過電話,也沒來過景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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