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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小燈泡,只照人還可以,看籠子裡就沒什麼用了。
何禾費勁兒地看了一會兒:「狼狗嗎?」
「狼。」阿布又是咧嘴一笑。
「狼??」何禾愣了一下,「雲南有狼?」
「民宿老闆買的。」阿布說起來就笑,他拿著手機,往另外兩邊的籠子走。
「這個也是狼。」他指了指另外一邊,「那邊是個邊牧,那個是狼犬。」
「哈?」何禾已經被震驚地只想笑了。
正好阿布那邊的狼們突然仰頭狼嚎,那此起彼伏的狼嚎,還引發了狗叫。兩種聲音迴蕩在空寂漆黑的山下,穿過屏幕,也有點嚇人,何禾趕緊把音量調小了。
她看到阿布笑著用食指堵著了一邊耳朵,那狼嚎完,把鼻子戳出鐵網想聞阿布。
「來福!」阿布叫了一聲狼。
何禾又笑了。
來福坐下了,它看著阿布,乖得像狗一樣。
「老闆買狼犬,買了三次,讓人拿土狼騙了兩次。」阿布指了指已經趴下睡覺的邊牧,「它仨都聽邊牧的。」
?
買三次,被騙兩次?
何禾『哦』了一聲,她沒忍住笑了:「這老闆挺執著的,也挺搞笑的——」
「咬人嗎?」她又問。
「不知道。」阿布笑起來的眼睛一眯。
他的眼角尖尖,五官緊湊,也像狼一樣。
何禾眼睛眨也不眨地看著阿布,她托著下巴,聽著阿布那邊呼呼的風聲。
「給你看我養的仙人球。」她彎腰端起放在圍欄後的小仙人球,把它放在她的臉邊。
「好看。」阿布給面子的豎了個大拇指。
何禾晃了晃小盆:「就是個球,哪裡好看了。」
「好看啊。」阿布說,「圓圓的,有針。」
「和你一樣。」他說完,把眼睛湊近了看著何禾。
……
……
「你也就是幸虧我脾氣好,我不生氣。」何禾虛假微笑。
說她有刺也就算了,他不說她是漂亮的玫瑰,居然說她是仙人球!
圓不隆咚的!渾身都是刺!
一點花瓣都沒有!
「你長得像狼。」她對著正對她一臉痴漢笑的阿布哼哼笑。
阿布聞言看了一眼身後的旺財:「我是人。」
「你是色狼。」何禾理直氣壯,「你那個那個的時候可那個了!」
阿布的臉在手機屏幕上靜止了。
「哪個啊?」他幽幽地問。
……
又開始裝無辜了。
何禾拍了幾下攝像頭。
「打你。」
「哎喲。」阿布笑著閉著眼睛,他等著何禾打完,小聲湊近話筒。
「親一下。」
……
難怪色狼和狼都是「wolf」……
隔著一個陽台門的寢室里王思年和白馥蕊不知道在大聲笑什麼,何禾也聽到了隔壁寢室的女生在陽台上打電話的聲音。
不知道她剛剛說話的聲音會不會被隔壁聽到。
她看著阿布,不捨得掛掉電話。
可是她想讓阿布早點休息了,他今天輾轉了一天的路。
何禾把手貼在嘴唇上,她的手帶著這個親親,貼在了攝像頭前。
「晚安吧。」她笑著說。
她又想說——『我好愛你哦』。
可是,她的嘴巴道完晚安後就意猶未盡地閉著,在阿布跟她說了晚安之後,她不說出來,也不掛電話。
「好想你。」阿布輕聲說。
他把手機放低了,低頭看著何禾洗完澡後被手機屏幕的光照得發亮的臉頰。
「我也想你。」何禾回。
她最後看了一眼阿布的模樣,她直起身子揮了揮手:「晚安!愛你!」
第二天,一大早,五個人,各自背著一個大包就往徒步四十分鐘之外的老藥山的牧場而去。好在昨晚有點高反的攝影師溫玉沒那麼嚴重了。
「老闆!」余景把無人機給溫玉背上的時候看見了狗籠子裡的狼。
光頭老闆在邊牧那邊的籠子面前回頭:「咋嘛?」
「這狼咬人嗎?」余景找了個最招笑的問題。
光頭老闆一下子呼哧呼哧地笑起來了。
他看著余景,把一塊血紅的,帶著骨頭的羊肉『duang』的一聲扔進了籠子裡。
狼們立刻開始吭哧吭哧吃著早飯的羊肉,老闆憨憨地眯起兩隻小眼:「不咬。」
「我感覺你騙人呢。」余景背著一個登山包走過去。
「我當狗養的嘛!」老闆又呼哧呼哧笑。
「幹什麼?」他打量著余景脖子上掛著的單反,「你想拍它啊?」
余景收回看著旺財來福的視線,她扶了扶漁夫帽:「能拍嗎?」
「你搞攝影的?」老闆又問。
「不是。」余景打開手機,她把手機遞給老闆,然後指了指遠處站著的阿布。
「拍他,和狼。」余景笑著接過老闆還給她的手機。
老闆看了一眼快要吃完羊肉的來福和旺財,他轉頭來調侃余景:「在美國還知道老藥山呢?」
「心繫祖國美景嘛——」余景禮貌一笑。
「行。」老闆拍了拍籠子,他轉過身左右轉了兩圈,抹了一把光頭後才好像想起來什麼事似的。
「拍哪只啊?」他回頭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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