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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口中橘子糖的糖水咽進喉嚨,喉結一動一動,連帶著那塊紅色也一動一動。
昨晚她喝了一大碗冰冰的玫瑰酒釀,很甜,特別好喝。
所以她大概是醉了那麼一丟丟——
為了夏夜的風,她拽著阿布迎著坡下奔跑。
酒釀燒得她的大腦輕飄飄,燒得她臉頰燙得能掛上天空當太陽。
她被夜風吹得不受控制了。
她把阿布按在餐廳坡下的牆壁上。
她分不清那是星星還是路燈了,她只記著阿布低頭笑著看她的胡作非為,也記著她的確肆無忌憚地對他的脖子胡作非為。
她突然失重腿軟差點坐在地上,阿布的手臂還緊緊撈住她,讓她回來繼續胡作非為。
畫面重新浮現腦海,何禾紅著臉看了看四周,四周沒人,她快走兩步跟緊阿布念叨:「你等下貼個創可貼蓋住嘛!」
阿布小心翼翼推著象糞拐了一個彎,他看著路:「啥嘛?」
何禾沒明說,她的手指虛虛一指。她趕緊把手指收回來,用指尖撓了撓自己的脖子。
「那個。」她說得模糊。
阿布不懂:「哪個?」
「那個嘛——」她依舊小聲。
小推車的輪子緩慢走著直線。
「哪個?」
……
這怎麼!為什麼什麼話都要明說呀!
何禾急得皺眉:「那個啊!」
她急,可是阿布不看她,他只看著前面的路,防止小推車歪向一旁。
阿布還是慢悠悠的:「哪個啊?」
「就是那個嘛!」
何禾憋得臉紅都不肯說,阿布推的車太重了,要不然她早就按著他的脖子把那顆——那顆——草莓——使勁戳給他看!
哦——
她看到阿布笑了!
他肯定知道她說的是什麼。
阿布逗夠了何禾,他眯眼笑著:「我說是蚊子啃的嘛。」
……
啃的——
何禾臉上掛不住了,她扭頭:「蚊子吸血,不啃人。」
「哦——」阿布認同地點點頭,「蚊子吸的。」
……
怎麼聽起來更奇怪了……
象們明天要吃集體大餐,何禾一整天都在忙著洗菜。還要把救助中心的象們洗得乾乾淨淨,要把救助中心擺上慶祝節日的牌子。
運菜的卡車來了好幾輛,有一輛進了救助中心時,順便送來了兩大框的鮮花。
然後阿布還有路遠山和雲姐就坐在一起編了一下午的花環。
何禾肩膀上扛著璐璐,她搬了個小凳子,抱下璐璐坐在路遠山旁邊。
璐璐在她坐下後就掙脫了她的懷抱,它一躍而下,扒拉著阿布的褲子竄到他的肩膀上。
阿布被璐璐的爪子按在頭頂上縮了一下脖子,他縱容著璐璐的皮,手中還在認真地編著花環。
雲姐編著花環,她抬頭看著璐璐笑,她編好一個巨大的堪比呼啦圈的花環,把它放在一旁。
「這小貓貓。」雲姐撿起一條象草,「威風得很嘞,誰也不怕。」
「田園貓嘛。」路遠山也抬起頭來,「皮實,膽子也大。」
「禾禾什麼時候開學哦?」雲姐突然問。
「7號。」何禾想起昨晚她說要走後阿布迅速冷下來的眼神,她下意識了看向了阿布。
他留一個側臉對著她,他低著頭,看不出嘴角是不是還像剛剛那樣笑著。
何禾急忙轉移了話題:「還有椰子啊——」
她回頭指著亓行舟拽下兩袋椰子堆在儲藏室門口。
「啥也有。」路遠山捏起一朵紫色小花編進草里,「明天人可多了,還有哈密瓜呢,你想吃讓你哥給你切一個。」
「等下吃。」何禾也撿起了一朵花。
她不會編,就捏著它玩。
她想和阿布說話,可是當著姐姐和雲姐的面,她完全不會像之前那樣平常心的和阿布聊天。
璐璐從阿布的肩膀上跳下,它湊在象草邊聞來聞去。
阿布一直認真地編花環,一句話都不說。他編得整整齊齊,一點都不亂,十分漂亮。
「那我去吃哈密瓜了!」何禾一拍膝蓋站起來。
她轉身,亓行舟剛好重新上車轟轟而去。
「阿布去。」路遠山也聽到了皮卡車引擎轟鳴的動靜,她接過阿布手中的花環,「去,你倆都去玩會兒,把瓜洗了切了,等會兒大家都去吃。」
「再切個西瓜哈!」雲姐笑著說。
「嗯。」阿布捏著還沒編進花環的那朵花站了起來。
他看了何禾一眼,在別人看著的時候,他只好把花和想牽她的手一起用來捏著花下的枝條。
枝條細細的,軟軟的,他走著,拇指與食指快要把脆弱的枝條捻出汁液。
進了儲藏室,何禾站在阿布身邊。阿布轉過身來,他把手中那朵花往何禾的耳邊塞。
他給何禾戴了花,眼睛定定地看她。
何禾也看著阿布,她低頭摸了摸耳邊的小花。
「好看嗎?」她抬頭問。
阿布點頭:「好看。」
何禾勾勾手指:「要不要親一下。」
阿布很快低頭湊來,何禾腦袋退後,她伸出一根食指提醒:「就一下哦。」
「嗯。」
也不知道這個提醒是提醒誰的,阿布只親了一下就蹲在地上,他兩手一個哈密瓜,一個西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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