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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還是沒夸的出口,她的心都要跳到爆炸!
話在嘴邊轉了一圈又一圈,哪怕連阿布可能會說的回覆她都幻想了好幾種。
還預演了她和阿布比一下手大手小時掌心貼在一起誇他的語氣。
「阿布。」
「嗯?」
何禾站直身子。
「我好看嗎?」
「啊?」
『老天爺!快點把白羊座的情絲抽了!快點!!!』
何禾絕不會比愣住的阿布還要理智,她的眼睛像看到某個憨蛋似的嫌棄地眨著。
而她自己就是那個憨蛋。
「剛剛誰在在說話?」何禾一把推開阿布的手往前走。
她加快步伐,要不是她穿著人字拖會打滑,她恨不得百米衝刺離開這裡!
「你的腳——」
「我好了!」
「那你慢點走,別再崴了——」
「不用你管!」
『你有病吧!人家跟你不熟你還發上脾氣了!』
何禾又懊惱地錘了自己的腦袋一下,她猛地止住腳步轉回身子。
「不是,我那個——我剛剛,醉風。」
「對,醉風。」何禾扶住額頭:「風吹多了我就喜歡說胡話。你就當作沒聽見。」
她說完,就轉身繼續快步走著。
她都不在意她是否害怕這片黑暗,她只想快點離開這裡。
她只聽到了自己的腳步聲,阿布也沒有跟上來。
完了,他不會覺得她是神經病吧——
行吧,她沒有和帥哥談戀愛的命。
不是,她是沒有談戀愛的命。
從趙團團,到阿布。
『我花果山十三太保,手起刀落一路火花帶閃電從花果山砍到南天門。』
『男人,讓人不理智的東西通通留不得!』
『大王明智啊!』
腦子中看過的星座博主的小劇場演了一遍,何禾還是沒忍住快速轉了一下頭看看阿布在做什麼。
阿布背對著何禾,他已經走到何禾的臉盆旁端起她的臉盆。
他轉過身看到她停下了,就小跑了幾步追了上來。
「剛剛想著回去了我再回來幫你拿臉盆嘞。」
何禾伸手:「給我,我自己拿。」
「沒事。我幫你拿。」阿布繼續走:「我們是好朋友。」
路遠山和亓行舟也去剛剛的小澡堂那裡洗澡了,何禾坐在月亮象舍前的長椅上守著月亮背著單詞。
阿布過了一會兒才從別處過來,他換了一身乾淨的衣服走到小象象舍前坐下。
剛剛的經歷,何禾只顧埋頭背自己的單詞。
她的嘴巴在背完單詞後就把拉鏈拉上了,她隔著象舍的欄杆門和趴著的月亮大眼瞪小眼,順便外放著bbc的每日英語聽力。
值班室肖叔那裡拿來的收音機,雲南本地新聞報導著剛剛破獲的一起特大販毒運毒案。
何禾握著月亮柔軟嬌嫩的鼻子。
「我媽媽說雲南很危險。她其實不太想讓我來這裡。」何禾突然說。
阿布倒退著坐回椅子上:「為什麼?」
「毒品唄。」何禾指了指身後已經被調到戲曲的收音機:「她怕我吃了不合適的東西。」
「有緝毒警察。」阿布說。
「是呀,我老爹也是這麼說的。」
何禾也坐回椅子上:「我老爹也是警察。不過他是刑警。「
「但是天下警察都是一家人。」她看著阿布笑了起來。
阿布也跟著笑。
他吸吸鼻子彎腰點上蚊香:「刑警,厲害。」
「對,真的很厲害。」何禾繼續說:「我小時候他經常都回不了家,有一次我們那裡打擊□□,他好久好久好久都沒休息,我也很少在家裡見到他。後來我和我媽就被送到姥爺家住了三年,大院裡安全一些,進出口有人站崗,我們好幾個同校的警察小孩放了學直接被警車接了送回大院。當時我們還覺得好玩呢。」
「為什麼?」
「防止那些人打擊報復唄。」何禾撇嘴:「我老爹和他的同事還有那些□□自己印的通緝單呢,貼的全城都是。我同學還來問我。」
「有點嚇人。」
「是啊。」
聊天就暫時停在這裡,何禾坐在長椅上晾著她的頭髮,她看著亓行舟在醫務室幫忙。
「但是我不怕。」她慢吞吞地說:「因為警察一定能把那些壞人都抓起來。我小時候一直嚷嚷著長大也要嫁給一個警察來著——」
她說著,又想起趙團團抓著她手腕告訴她自己以後要當一個警察。
是夜晚讓人開始情緒低迷嗎?
何禾揉了揉鼻尖。
「阿布。」
「嗯?」
「你可不能碰那些東西。」
「什麼東西?」
「毒品。」
何禾的話,引得阿布又看向她。
「不會。」他對視何禾突然審視的視線都沒有片刻的躲藏。
「我阿爸就我一個兒子,我得好好活著給我阿爸養老送終。」
何禾撲哧笑了:「你阿爸知道你從現在就開始惦記這個嗎?」
阿布也笑。
何禾往靠近長椅盡頭挪了挪。
「它叫什麼名字?」她指著阿布守著的小象問。
「沒名字。」
「哦。」
阿布指著何禾面前的小象:「她叫月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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