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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鏡子要正面朝牆,背面朝她們,是這個意思?

  「咔嚓」一聲響,不知道觸動了什麼機關,周圍的牆壁包括天花板、地板、床上面等等,凡是肉眼可見的地方全部出現了鏡子。

  這下可好了,不需要移動鏡子便能看得一清二楚。

  全方位的鏡子除了倒映著的三個人的身影,還有很多各型各樣的木偶,都是穿著精緻小裙子的女性,如萬花筒一般。

  「我的天!」晏書感嘆這神奇的一幕。

  蘇和雅突然皺眉,拉著身旁兩個人的手腕往後退了一步。

  許炫因為她這一個動作警惕起來,「發現了什麼?」

  「這些娃娃在向我們靠近。」輕飄下來詭異的話讓人寒毛炸起。

  晏書和許炫盯著鏡子裡的木偶,發現木偶正在鏡子裡以一點一挪的速度,慢慢擴大填充著鏡子,是在向她們靠近。每退一步鏡子裡的木偶就帶著笑意逼近她們一步。

  直到退至門口,蘇和雅忘記了門口長方形狀的小台階,一不小心踩空,導致身旁兩個人也一不小心摔倒地面。

  晏書以為發生了什麼可怕的事情尖叫出聲。

  ……

  ……

  秋紀陶了解完事情經過,扭頭看到席洲和撲克牌在推火車。

  在自己注視下玩吧,撲克牌的目標是自己,和席洲無關。

  「原來是這樣。」撲克牌一心二用,在了解後點頭,「鏡子照的房間就能看到屋內真實的景象。」

  他眼神裡面露出幾分興致,「有意思,回房間可以嘗試一下。」

  席洲沒什麼興致聽故事,拉著撲克牌袖子,眼神充滿期待和怨氣地盯著他,見他說完話還不搭理自己,重重地拽了幾下袖子,表情有些委屈和不情願。

  為什麼不能陪洲洲專心玩!

  撲克牌想揉席洲的腦袋,安慰一下,瞥到飛鏢朝這邊而來,不慌不忙祭出一張紙牌抵擋,「你剛剛看到了,是小玫瑰先拉著我不放的。」

  知道暫時殺不了對方,秋紀陶不浪費時間。

  撲克牌見席洲還委屈地盯著自己,語氣放柔,苦惱地揉揉眉心,「小玫瑰這種眼神看我,叫我怎麼受得了。」

  「牌牌不是不想陪小玫瑰玩,牌牌沒有小玫瑰這麼好運有大佬保護,也沒有小玫瑰這麼高的顏值,所以只能靠自己了解線索。」

  說完沖席洲投去一個可憐的眼神,「小玫瑰以後可不可以保護牌牌?這樣子牌牌以後都能陪著小玫瑰玩了。」

  席洲沒有猶豫,轉身小跑幾步投入秋紀陶懷抱,臉埋入他胸膛,輕輕蹭。手抓住他的手朝自己尾巴骨摸去。

  秋紀陶眉梢微動,雖然沒有上到哪去,手下觸感卻也能感受到形狀,身子略微有些僵硬,剛想推開他,手下觸感變了。

  變成了毛茸茸的小圓球,自己的手可以包住全部,小尾巴輕掃著掌心內的紋路,跟自己撒嬌似的。

  席洲轉臉,湊近他耳邊說了一句,「給哥哥摸~」摸開心了答應自己請求,也順帶保護一下牌牌……

  他尾音挑到了雲端上面,讓雲都氣的撒嬌對象不是自己,給周圍人心間下了一場酸雨,讓他們心都化了。

  他們看不到秋紀陶掌心底下是什麼,只能憑著直觀思想,沒眼看啊沒眼看哦……

  秋紀陶聽到他這句話將小圓球抓在手中,能察覺出來懷中人身子微顫。手指捏住席洲下巴,逼他離開自己的懷抱。眼睛盯著他,是暴風雨來襲的前兆,連帶吐出的文字都是如同冰雹一般砸在席洲臉上。

  「收回去,再有下次給你撕了。」

  席洲從來沒有見過這樣子的眼神,哪怕懲罰自己的時候都是面無表情。

  「不是要進去看房間?」終原開口。

  蘇和雅眼神也看著席洲,待終原開口後才移開。

  席洲看到他們都轉身,只剩下自己時摸了下尾巴骨,還以為哥哥喜歡的。

  在之前變回原樣的時候,他不是不介意,還摸自己了嗎?

  席洲感到下巴沾了冰涼的手指,給自己輕輕揉著,轉頭看向撲克牌。後者依舊是那副樣子,仿佛含笑儒雅的樣子被他焊在了臉上。

  「假紳士永遠比不過真紳士,小玫瑰品種如此特殊,不是誰都能養好的。」

  撲克牌笑著捏他臉頰,「乖,牌牌一會兒陪小玫瑰玩好嗎?」

  「啊!」晏書突然驚呼打亂了這個溫情的氛圍,「有,有鬼。」

  蘇和雅眼神落在前方的鏡子裡面,頓時全身發毛。

  對鬼的恐懼感是藏在人們心底最久遠的歷史,無法追溯其源頭。

  「她動了!」蘇和雅小聲提醒,似乎害怕大聲說話會驚嚇到這個「鬼」。

  在場人目光都凝聚在三個女士敞開的房間內,那面緊貼著牆面上的鏡子正好映著——

  席洲和秋紀陶大開的門內。

  在他們視線聚焦的鏡子內出現一個身穿著中式嫁衣的女人,紅蓋頭堪堪遮住下巴,紅玉鐲左右手腕各一個。

  整個鬼如同一動不動的蠟像站在那裡,不知道停留了多長時間。趁著眾人眨眼的瞬間,往前走了一大截,鏡子裡的她擴大了。

  不給人喘息機會,又突然緊挨住鏡子。

  眾人盯著鏡子,女鬼似乎是有目標地選擇人,悄無聲息走到秋紀陶身後。

  秋紀陶祭出飛鏢,旋轉的飛鏢刺向鏡子正中心,「咔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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