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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顧叢疏說:「她對我很好。」

  林稚歌又換了一瓶酒來了,顧叢疏在這裡自我剖析自己,其他人跟著和她一頓分析,邊分析還邊喝酒,還全部都能喝。今晚她們這一桌的酒水一定是全場最高的。

  秦南語說:「對你再好那也是從前了。」

  顧叢疏看過去,雖然喝了很多酒,但視線仍舊清明,看上去沒有半點醉意。

  秦南語說:「你都沒有和她散過步吧。」

  她說的這句話頓時戳到顧叢疏的心窩子裡去了。

  秦南語說:「可是小許都和孟熙秋去散步了,你沒和她散過步。叫你當時不在意那小姑娘,這下好了把,許杏仁轉入孟熙秋的懷抱了。」

  顧叢疏的臉沉下去幾分:「反正孟熙秋就是不可以。」

  她頓了頓又說:「我還沒查出來是什麼原因,到底是什麼人造成了那次事故之前,都不會放心孟熙秋在小許的身邊。」

  「可是你都已經和人離婚了,又管得了多少呢。」江茗道出這個事實,「你懷疑孟熙秋?」

  顧叢疏說:「是直覺。」

  秦南語說:「她就是不放心孟熙秋。說實話吧孟總那個人雖然是笑眯眯的,看著對誰都很和善,但就沒個說真話的時候。」

  「叢疏不是看直覺的人啊,你要是沒什麼把握的話怎麼可能這麼說。」安凡君說,盧杉來了興趣,問她,「是孟熙秋的什麼事情被你發現了,只是你們現在合作,所以你不好說出來罷了?」

  顧叢疏沉聲道:「不要亂猜。」

  一提到孟熙秋的名字,包廂里的氣氛就再度開始有點沉默了。

  孟熙秋和許杏仁照片的事情才過去了一天,網上對孟熙秋的呼聲還那麼高,確實讓顧叢疏感到煩心。

  酒都喝的差不多了,再多下去,林稚歌怕自己控制不住這些人,於是她和江茗交換了個眼神,示意等等就可以讓大家走了。

  江茗表示自己明白。

  秦南語說:「你不會是真愛上她了吧?」

  顧叢疏正要去拿自己的酒杯,當聽到秦南語的話時,手指就那樣頓在杯沿上很久也沒有動,她好像真的在思考這個問題。如果是以前,顧叢疏肯定想都不想,只會覺得這個問題如此的荒謬。

  其他人也都盯著顧叢疏,似乎都在等待她想清楚之後回答出這個問題,也是在回答她自己內心深處的疑惑。

  秦南語說:「你要是真的不知道怎麼辦,那我有個辦法。」

  顧叢疏說:「什麼辦法?」

  「你還真……」江茗詫異地看著顧叢疏說,「我還以為你不會搭理南語的這個問題。」

  這麼一說,幾乎就可以確定顧叢疏的內心想法了,只有她自己還沒有承認而已。

  「身體的吸引往往是最直接的,想要看看她對你到底是不是特殊的——」秦南語說,「你只需要去看看,她對你有沒有身體上的吸引力,就知道了,明白嗎?」

  幾乎是同時,顧叢疏就想到了那次,在燈光下,許杏仁穿著睡衣站在自己面前的場景。

  其實那個場景很稀疏平常,要說唯一的特別之處,也就只是那一天是自己和許杏仁第一次一起在那個房子裡一起過夜,還各睡各的房間。

  她怎麼會一直記得?印象中那樣的深刻,許杏仁的腿又細又長,而自己不禮貌地多看了一秒,之後便迅速地移開了目光。

  而現在。

  秦南語一提起來,她就立馬想到了,那個場景重新浮現在自己的面前。

  顧叢疏不動聲色地說:「你喝醉了。」

  秦南語是有點醉了,酒意開始上頭,她暈乎乎的說:「聽我的,聽我的沒錯!這是你檢查自己是不是喜歡她的最好辦法,……但是,但就是要小心,不要冒犯到人女孩子。」

  安凡君把秦南語拽走說:「喝醉了!你不要聽她的。」

  盧杉說:「其實這辦法也不是不可以。」

  「可不可以也是得她自己試了才知道,好了,回去了。」江茗說,「趕緊的,稚歌送你們,幸好還保持了一個清醒的。」

  顧叢疏說:「我也很清醒。」

  其他兩個確實都喝的很醉,其實江茗也已經走路不穩了。林稚歌扶著江茗的時候,顧叢疏就自己一手提一個,輕輕鬆鬆帶起安凡君和秦南語。

  好不容易把人都送到車上去,由林稚歌開車。顧叢疏擠在最中間,但她一直在想事情。

  ——什麼才是有禮貌的身體接觸?

  她一路思索,一路都沒說話。直到小區門口,顧叢疏下車之前,秦南語忽然蹦出一句:「你試一試然後告訴我們怎麼樣啊!」

  說完這一句,倒頭眯起眼睛睡著了。

  顧叢疏:「……」

  她今天回來的也有些晚了,時間已經指向十一點。

  家裡沒人。

  顧叢疏坐在沙發上,這已經成了她回來之後的習慣。

  「……真有些喝醉了。」顧叢疏呼出一口氣,沒有了在車裡還保持著正襟危坐的樣子,而是深深地將自己的身體陷入到沙發,第一次有些憊懶地半躺在柔軟的靠墊上。

  都已經這個時間了,許杏仁應該是不會回來了吧。

  顧叢疏單手放在自己的額頭,很燙。放在臉頰上,只是微微發燙。她已經不記得自己今晚喝了多少了,總之大概是今年喝的最放縱的一次。她喝醉了,只有自己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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