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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窈笑了一聲,卻沒有聽到沈笑語繼續往下問。
「你為何不問。」
沈笑語:「將她帶下去。」
著實是眼不見為淨。
羅千戶試探的問道,「縣主,為何不問那個白衣男人是誰。」
沈笑語:「不是白衣服的男人,船上坐的是一個女人。」
船艙上兩個女人,所以吃水線要比男人輕,那一席白衣也非衣擺,而是女子的裙擺。
府兵通報。
「縣主,殿下的旨意。」
形似謝虞的屍身,前腳運回了長安城。
後腳,燕王的旨意便來了。
燕王已經攝政,來的正是當初,將沈笑語領進東宮的內侍。
內侍如今已經升做了內務主管,這一身衣裳都與之前不一樣。
沈笑語:「什麼旨意,還得勞煩主管親自來傳。」
內侍憨憨笑著,「縣主折煞我了,這昨兒個良娣已經醒了,在朝臣面前將這流掉孩子的緣由這一說,那些老臣在殿下面前,那是半句話也不敢講。」
「殿下這不是怕縣主受了委屈,這才特地的令我來安慰縣主。」
沈笑語遞上賞銀,內侍笑得臉上的褶子更多了。
內侍不動神色的將賞銀塞進衣裳里,「多日不見縣主,縣主這一路路途奔波,那是憔悴了。」
半點不提起謝虞的事。
內侍:「殿下知道縣主剿匪為難,手底下的人難免陽奉陰違,特地給縣主準備了一份大禮。」
內侍身後跟著的是御林十二衛,十二衛護衛著一人,崔陸離。
崔陸離捧著一個盒子,在沈笑語跟前打開來看,竟然是半邊虎符。
另外半邊的虎符,曾被廚娘暗中,藏在自己的房中。
如今完整的可調令三軍的虎符,正在沈笑語手中。
內侍仿若看不見箱子裡裝著的東西,只道:「縣主,還有旨意呢。」
「這旨意是殿下親筆寫下的,縣主還不接旨?」
沈笑語行禮。
「縣主沈氏,從龍有功,特封為趙國夫人。」
「這可是一品的誥命,趙國
夫人,領著吧。」
這聖旨放在手上,仿若千斤一般重。
內侍看向崔陸離,「殿下唯恐縣主這跟前沒得人用,特地令我領著崔大人前來,崔大人雖不善行軍打仗,但倒是在軍中當個主簿,替夫人免了後顧之憂。」
明貶實褒,雖是後顧之憂,實際上卻行監軍之責。
「縣主還不領旨?」
「對了,除了崔大人啊,我斗膽給夫人帶來了幾個體己的人。」
青二和夏至是被請出來的,雖是請,身後的侍衛卻手持著長槍。
內侍笑著一張臉,「怎麼在趙國夫人跟前手持武器,還不快些收下。」
話雖說著,侍衛卻未退下。
沈笑語:「臣婦領旨謝恩。」
直到沈笑語接了聖旨,這才是令眾人滿意。
內侍不忘在沈笑語耳邊低語,「殿下可是力排眾議才給縣主選定這個封號,大昭上一個國公夫人,還是先皇后的生母。」
「縣主要知曉殿下的良苦用心。」
沈笑語坦言,「還請公公說個明白,殿下想要的到底是什麼。」
內侍笑得曖昧不明。
「這天家的意思,我們怎敢揣測。」
「夫人不需管這些,只用領旨謝恩便夠了。」
內務主管送完了旨意,道:「這宮中如今正是個忙碌的時候,我這走不開,便不叨擾趙國夫人了,這便啟程回了。」
燕王雖監國,但這旨意卻是用的明黃聖旨,一切昭然若揭。
明黃色的聖旨,在這個青黛色的院子裡,像是亂入的顏色,格格
不入。
崔陸離:「恭喜趙國夫人,賀喜趙國夫人,這平步青雲的速度,倒是連男子都不能一比了。」
崔陸離話中諷刺的意味明顯。
「如今小公子早逝,這朝堂上下,正要給謝府安撫,要追封小公子為易國公,連帶著夫人的封號,倒是先下了聖旨。」
沈笑語瞥了他一眼,崔陸離完整的從太子的事情中摘了出來,可見他的本事。
沈笑語拿著誥命壓他一頭。
「我既是一品誥命,崔大人當行禮問安。」
崔陸離倒沒什麼不服,畢恭畢敬的朝著沈笑語行了禮。
「下官自當遵從。」
崔陸離比沈笑語更著急剿匪之事。
整個十日,發出去的探子回報,都沒有聽得匪徒動靜。
自從剿匪剷除了兩個堂口了,後面的匪徒自發便老實了,一個個苟在了山窩窩裡。
沈笑語收了長安城謝家,連送來的十七封速回長安城的信件,未曾拆開過一封。
如今沈笑語誥命在身,謝家沒得天子旨意,是根本休不了沈笑語。
安靜了十餘日。
敵不動,我不動。
崔陸離倒是先靜不下來,收了幾封密函後,尋到沈笑語。
「不知是該稱呼夫人是趙國夫人,還是將/軍。」
沈笑語:「崔大人有事但說無妨。」
崔陸離:「那些匪徒十有八九都是些衝動性子,趙國夫人這敵不動我不動的法子雖好,但我這處卻有些不為人知的消息。」
「匪徒十八堂口,雖然蜀地的二堂口猖獗,但其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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