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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理蠻子街的地下暗城,應該正好是守衛的虧空之際。」
若錦衣衛想動手,早就動了,何必等到今天?
「不過一個蠻子街而已,在如今之際,何必大半夜的傾巢出動?」
陽朝點頭,「我覺得姑娘說的話有些道理,接下來這事要怎麼辦,就看姑娘的了。」
原來在這裡等著自己。
錦衣衛在查蠻子街是真,大肆清理是假。
必須放出足夠誘惑的消息,讓錦衣衛的人心甘情願的空巢。
能吸引錦衣衛的事情就那麼幾件,當初沈家軍之事必然在其中,還有一事便是謀逆。
沈笑語,「那要借一借公子的名字一用了,不對,應該是北狄的名字用一用。」
話音剛落,沈笑語的肚子上抵著一把匕首,這是一把很細很細的彎刀,一般藏在鞋靴里,削鐵如泥,一般只有北狄的貴族,才打造得起這樣的匕首。
「什麼時候發現的?」
「我雖有地下暗樁,卻從未告知過你我是北狄人。」
陽朝並不像常見的北狄人,連他們一族時代都與漢族通婚,所以容貌差距不大,連姓名都漢化了。
陽朝可是自小就養在長安城的世子。
「先生不必好奇我是如何知道的,應該關心你手下那些人,是否安分。」
沈笑語想起來上一輩子,見到的陽朝死狀,也算是認識一場,給他提個醒。
陽朝動了殺心。
「先生現在殺我,不查張凱的死因了?」
沈笑語本來穿得便是歌姬的衣裳,
腰部露在外面,陽朝的匕首一逼上來,便已經劃破了沈笑語的腹部,流出來鮮血。
「張凱死於北狄的一種艷花粉,傳說這種花長在死人骨上面,若是普通服用並不會死,必須通過有傷口的皮膚,或者眼睛。想必先生對這花,比我更熟悉吧。」
張凱的死因,今日陽朝不過看了一眼屍身,就瞭然於心了。
「奇怪的是,那花粉掉在人的眼睛裡,按理是會當即的顯露出紫色的血管。可偏偏,沒有……」
「死後隔了一天,痕跡才露出來,那便證明除了艷花粉,還有一種毒。」
沈笑語從來都是,認真的在查張凱的死因。
陽朝:「沈姑娘你本是閨閣女子,何須來謀劃這一遭?」
沈笑語:「北狄進軍的時候,可有踏破我沈家軍的屍身?」
當然有。
不可能沒有。
「我與先生的仇,沒有到清算的時候,先生大可放心。」
如今之際,敵人的敵人便是朋友。
陽朝將匕首收了起來,「希望沈姑娘不要讓我失望。」
「事到如今,先生還不將你知道的,告訴我嗎?」
陽朝:「艷花粉遇到楊花的花絮,便會變成半透明白色。那日扶柳院的說書先生,又號柳絮居士,最喜歡的,便是在門前充滿柳絮,並且將柳絮全部摘下來收藏。」
「每每去到他院裡的人,若是身子骨不好的,總要咳嗽個七八日。」
如今沈笑語便站在的,正是當日張凱那個位置。
掛在屋檐的
黃燈籠,在月光下閃爍,從這個位置,正好對上說書先生的案桌。
可這裡,白日是逆風位。
🔒 第39章 夜闖
柳絮,在這個無處不飛花的長安城,到處可見。
「柳絮先生可是住在東林街?」
沈笑語記得今日去尋張凱父母的時候,同街就有一家院子裡,種滿了柳樹。
「是。」
這麼巧?
夜色已經昏黑了下來,時間緊迫。
「你如何讓錦衣衛今夜輪值守空?」
沈笑語幼時在塞北,學過各地的文字,其中就包括北狄和西戎常用的字。
「一封密函。」
沈笑語偽造了一封,今夜蠻子街將有行動的密函,上面寫的是正是景賦一直在查的皇商一案。
陽朝:「沈姑娘如何斷定錦衣衛便會相信?」
「蜀中皇商與西戎有染,便是莫須有的,錦衣衛也不得不去查。」
「疑罪從有。」
為了讓信件看起來更可信一些,沈笑語在信件上,還畫了一個西戎皇室的印章。
「徒手畫印章,還熟知西戎的北狄的文字,沈姑娘好有本事。」
「接下來的事情就交給先生了。」
直接送到錦衣衛的手裡,可信度必然大打折扣,如果是錦衣衛自己搜查出來的,肯定不一樣。
不過要犧牲北狄在蠻子街一個暗樁。
陽朝:「姑娘知不知道在長安城埋下一個暗樁,需要耗費多久精力?」
「先生,當斷即斷,不斷即亂。」
若非陽朝算是個仁義的主子,也不至於死在菜市場。
更夫敲著鑼,夜深閉戶。
但長安城內並不安生,馬蹄四起,光是發出的兵械聲,響徹西街。
沈笑語換上夜行衣,與陽朝一
道翻入了錦衣衛。
他們頂多只有一個時辰,沈笑語那封密函,細細去查,就會發現有可疑之處。
沈笑語只是打了個時間差就夠了。
錦衣衛留守的人不多,沈笑語與陽朝相繼打暈了守衛後,並未在昭獄裡尋到,所謂的張凱之妻劉氏。
不在昭獄,不在客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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