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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千戶聽到這屋裡鬧起來了,便跟著走了進來,「原來是謝公子和裴公子。」
羅千戶提醒幾名手下道:「我們要尋的,不是花樓里的姑娘,而是闖進花樓的異客。」
「謝小公子,裴公子,見諒。這兩個新來的不懂事。」
「算你們識相。」
「礙事的人走了。」裴顏之不僅僅是畫的一手好畫,連胡人
的樂器也是樣樣精通,「方才被打擾了雅興,姑娘請吧。」
不僅是裴顏之,旁的幾個公子也瞧得認真,起鬨道:「姑娘,請。」
子歸這舞是劍舞,但同時也是塞北的民曲改編,沈笑語自小就看著塞北的姑娘跳,她自然是會的。
伴著裴顏之的胡琴聲,沈笑語翩翩起舞,謝虞是屋裡始終沒有睜眼的那一個。
一舞作罷,裴顏之先響起掌聲。
「姑娘這舞蹈跳的真好。」
旁邊的謝虞,還是只喝著自己的悶酒,裴顏之不解,「酒品這般差,還喝個不停,連美人在跟前都不知欣賞,我怕那沈笑語當真是會下蠱。」
謝虞重重的拍在桌子上,裴顏之嚇了一大跳,護著自己的鼻子「你又要打我了?」
「沒酒了。」
謝虞不過站起身來,搖搖晃晃的走到沈笑語跟前,拿一壺新酒。
裴顏之:「姑娘還不給謝公子倒酒?」
沈笑語拿起來酒盞,「我與公子玩划拳怎樣,輸的喝一杯。」
「你誰?」
謝虞抬頭正對上沈笑語的眸子,看到這一雙眼睛,他又忍了下去,「輸了的喝三杯。」
裴顏之正清了桌子,準備一起行酒令,「這兩個人玩多沒意思?」
裴顏之被謝虞一眼瞪回去,「喝你們的酒。」
「怎的這人,剛才對姑娘愛搭不理,現在都不許我們,多說一句了。」
「想是謝公子發現,花漸濃姑娘長得美,舞又跳得好。」一人答道。
沈笑語:「公子已經連贏三
次了。」
謝虞這人的出拳,就像他的性子一樣,極好揣摩,沈笑語喝了九杯酒,但是沒有一點醉意。
🔒 第38章 奇怪的毒
謝虞哪裡相信自己運氣這麼好的,「再來。」
沈笑語又連著讓謝虞贏了三次。
往下,沈笑語讓了謝虞十場。
謝虞:「你這是在騙我的酒喝嗎?」
「公子年紀小,當少飲酒,何況公子之前沒喝過酒,又何必為情所困,作賤自己的身子呢?」
謝虞緊緊的盯著沈笑語的眼,「你到底是誰?只有一個人總說我年紀小,拿我當孩子。」
「她卻不知,我也可以頂天立地的站在她身旁。」
謝虞伸手就要來摘面紗,沈笑語一退,「公子,將我贖身可是要一千兩黃金的,若是買今夜,我已經賣於裴公子了。」
裴顏之哪敢受著,說起來便覺得上次被謝虞打的地方疼。
裴顏之忙著揮手:「我的便是謝公子的,可別算上我了。」
謝虞站起身來,環住沈笑語的腰,便要將她往旁邊的香閨裡帶,過了屏風,謝虞便鬆了手。
裴顏之十分不解,「這人一刻鐘前,都深情的要死要生的,怎麼轉眼,便變成這樣了。」
「色令智昏。」
「士之耽兮猶可脫也,古人誠不欺我。」裴顏之想了會,忙搖頭,竟替沈笑語不值當起來。
屏風後,謝虞:「姑娘好酒量,那是陳年的女兒紅,數十杯下肚,姑娘竟然一點都醉?」
「長在塞外,自小拿酒當水,習慣了。」
謝虞:「你很像一個人,她也長在塞外,但我甚少看見她飲酒。」
「我與公子眼裡的姑娘不是一個人。」
沈笑語
看著謝虞坐在太師椅上,香閨里沒有點燈,看不太清楚謝虞的神情,只知道眼神不知道瞧著哪裡。
「公子,酒醉了,可要吹吹風?」
「嗯。」
沈笑語打開窗戶,樓下正是廚房。
陽朝正站在廚房的長廊外,他手裡拿著剛剛,被沈笑語丟在馬廄里的易容物。
陽朝雙手伸著,嘴型道:「姑娘,跳吧,我接著。」
兩層樓的高度,沈笑語還沒有跳下去,恐是陽朝就將人給賣了。
「公子,我去給你端一杯醒酒茶。」
太師椅上的謝虞閉上了眼,好像睡著了似的。
沈笑語離開後良久,謝虞的眼才睜開,他走到方才的窗戶處,站在窗戶邊邊,注視著窗下一男一女,結伴離開。
裝瞎可是這天地間,獨一份的糟心事。
「先生倒是有良心,還刻意來接我。」
陽朝:「你可是在嘲諷我剛才將你丟下了?」
沈笑語瞥了一眼四周,這院裡的情形與當初沒什麼意外,「我不記得在扶柳院裡,有什麼東西,吹到了張凱的眼裡。」
「有也算沒有,那日起風了,地上許多揚塵都會吹到人的眼裡。」
扶柳院經過一夜的封鎖後,就在公主的威迫下,解封了。
「案件你可有什麼眉目?」
沈笑語:「先生在長安城運籌帷幄多年,進一次錦衣衛昭獄,應該不在話下吧?」
陽朝算是默認,他與沈笑語想到一起去了,今夜必須見到張凱的夫人。「今夜子時,錦衣衛有一場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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