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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午的時候他剛和多蘭一起埋了哈日。好在壩上雖然曬,陰涼處卻沒那麼熱,哈日勉強留了個馬的身形沒有腐爛,埋進了土裡,也算結束了辛苦的一生。

  等放完了馬吃完飯,時間已過了八點。他將碗筷難得地交給了多蘭,自己拿了包煙要出門。

  多蘭用蒙古語問他:「阿和,要去哪裡?」

  他答:「去見一個女人。」

  兄妹之間,他以為沒有什麼事是可以瞞著的。

  多蘭便問:「是不是幫你帶著哈日回來的那個人?」

  「對。」蘇德倒是意外她會知道,「你見過她了?」

  多蘭搖搖頭:「只是聽孫成說起的。說你很喜歡她,讓我催你把她娶回來。」

  蘇德不置可否,笑笑出了門。

  他比跟安蕎約定的時間早了十幾分鐘就到了山上,那會兒天都還沒完全暗下來,他就看清了在當初堆的那個敖包邊上的安蕎。

  她身上穿著衝鋒衣,但沒拉緊拉鏈,裡頭單薄的吊帶背心露出來,讓他的喉結不禁一滾,開口問道:「不冷嗎?」

  安蕎搖搖頭:「有點,但還好。」

  有他在,一會兒不會冷的。他像個火爐子一樣。

  蘇德還是看不過去,把自己身上的外套脫給了她。她也沒推辭,套在了衝鋒衣外面。外套上殘存的他的溫度貼在她鎖骨那塊暴露出來的皮膚上,熱燙燙的。

  安蕎穿上了衣服,但沒有開口說話的意思。

  蘇德的心熬了一下午,不想再熬下去,於是主動開口問她:「你說,有事情要說清楚。是什麼事情?」

  安蕎看了眼手機里的時間,笑道:「還早呢,不急。你先跟我說說,這一路上的事吧。」

  蘇德深吸一口氣,深深看了她一眼。

  她還是這副樣子,笑容像在發著光,落在他臉上的目光都帶著勾子,勾得他無論她說什麼都只想同意。

  於是兩人漫無目的地往樹林子深處走起來。

  安蕎隨性地問著他,一路上看到了哪些有意思的東西,有沒有吃好吃的飯館。

  走著走著,蘇德瞥見從安蕎的口袋裡掉出了點什麼。

  他眼神很好,看見那東西是從她手邊掉下去的。她的手就插在口袋裡,沒理由感受不到有東西掉了。知道掉了東西,她卻裝作沒事,大有幾分故意的意思。

  於是他也就沒提,若無其事地跟她講路上的經歷。

  他不善言辭,說來說去沒什麼有意思的,只講起那個王莉莉,說她其實挺有騎馬的天賦。第一天出去的時候還不怎麼會騎馬,但裴傑和紅髮女一走,她安心地參與起這趟馬背旅行,回來的時候甚至連壓浪都入了門。

  要知道在正經的馬術俱樂部里,壓浪起碼得學幾十個鞍時。

  王莉莉能學得這麼快,馬術的天賦不在安蕎之下。

  安蕎找了個兩棵大樹之間的空檔,也不管底下干不乾淨,直接席地坐了下來,問他:「那你玩得開心嗎?」

  蘇德也在她身邊坐了下來。他沒回答,安蕎當作他否定了這個問題,笑問:「為什麼不開心?因為我不在嗎?」

  這話讓氣氛陷入了曖昧,他侷促起來。

  帶客人出去,對他來說本就不是玩,而是一份工作,談不上「玩得開心」這種說法。但仔細一想,後半程的旅程,他再沒有剛出發那天的那種愉悅心情。

  原因似乎就是她所說的:因為她不在。

  正在兩人都沉默的時候,樹林的那一端忽然閃過一點光芒。

  有人來了。

  蘇德和安蕎同時看過去,那道光沒有在他們身上停留,很快就轉走了,想必那人沒看見這裡坐在地上的兩個人。

  可隨後那邊傳來的一聲「蕎蕎」,卻是清清楚楚。

  荒山野林,這聲「蕎蕎」除了用來呼喚安蕎,沒有別的可能。

  蘇德驚訝地看著她,難道她不止約了一個人?

  剛才還很自然放鬆的安蕎,在看見那道光後忽然緊張了起來。蘇德毫無防備,就被她一道力氣推倒在了地上。

  剎那間的事,她便撲了上來,趴在他身上。

  「你…?」

  安蕎一下捂住他的嘴巴。她的手冷冷軟軟的,指頭卻很長,蓋在他的嘴上,鼻尖還嗅到她護手霜的香味。清新,卻不甜膩。

  她的聲音放到了最低,湊到了他耳邊,吐字時軟軟的氣吹過他的耳廓,酥酥痒痒。

  「別說話。幫我個忙。」

  蘇德從來不知道,安蕎的力氣竟然這麼大。

  他作為一個壯年男人,竟然能夠就這樣被她這麼壓住。他不知道她要做什麼,就見她一邊脫著身上的外套,一邊調整姿勢,坐在了他的身上。

  脫掉tຊ了兩層外套,她裡頭根本沒穿正經的衣服。一件低胸的吊帶馬馬虎虎地蓋住上身,只是太短了,連肚臍眼都沒遮住。

  她知道,倘若身下壓著的這個男人要起來,自己是怎麼都控制不住的。但他沒有亂動,便讓她心安了幾分,接著小聲說下去:

  「蘇德,幫我一個忙。這件事對我來說很重要。」

  她在昏暗中看著他的眼睛,那雙明亮又銳利的眸子,與她的眼睛對視片刻,又一路下滑。

  半露的春光下,是她纖細柔韌的腰肢。馬甲線因光線的昏暗而不那麼清晰,反倒讓她多了分朦朧的媚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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