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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不強求。
蕭望舒坐起身,伸手勾住他的腰帶往後一扯,將人帶到床上。
溫香軟玉壓在身下,獨屬於她的馨香縈繞在鼻尖。
就在陳褚頭腦發熱時,只聽蕭望舒開口,聲音慵懶又誘惑——
「夜深了,阿褚。」
……
翌日清晨,陽光正好。
整座將軍府都能感受到陳褚的好心情,他走路時就差沒雙腳離地飄起來。
「阿月你要幹什麼去,什麼時候回來?我去接你。」
陳褚掀開車窗簾子,蕭望舒正坐在車廂里核算收支。
見陳褚從車窗外冒出個頭,蕭望舒放下帳冊,逗貓兒似的伸手颳了刮他的下巴。
昨夜過得,確實舒服。
「我去錦衣門一趟,約莫午時初刻就回。你先在府上安排園匠的事,到時間再去接我就行。」
陳褚回京之後就辭去了車騎將軍一職,向蕭鴻上交虎符。
現在他是以鎮國公主駙馬、申屠部落質子的身份留在京師,自然不用再上朝,也不用再去軍營練兵,天天像塊望妻石一樣在府上等蕭望舒忙完回來。
別人都是妻子在家等候丈夫忙完回家,到了他和蕭望舒這裡,則是完全反過來。
「午時初刻,好,我提前一刻鐘去接你。」陳褚嘴角上揚,露出八顆大白牙。
蕭望舒毫不懷疑,要是他長了尾巴,這時候尾巴都要搖折了。
「乖。」蕭望舒捏捏他的臉,收回手,又提醒他——
「今兒上午有移栽樹木的園匠過來,先測量我們後院那兩棵柿子樹的尺寸,方便到時候移去公主府。那兩棵樹不小,你多看著點,別叫人折壞了枝幹,我今年還想去摘柿子吃。」
「好!」陳褚一口應下,拍胸脯保證,「阿月你放心,我一定看緊!」
蕭望舒笑出了聲,朝他點點頭,放下窗簾。
陳褚往旁邊退兩步,目送馬車離開。
駕車的秦泰抬手搓了搓胳膊上冒起來的雞皮疙瘩,大熱天打了個寒顫,駕著馬車就出府了。
一直到錦衣門門口,秦泰才感覺胳膊上的雞皮疙瘩消下去。
駙馬爺今天跟吃錯藥一樣,也太膩歪了!
雖然往日也膩歪,但沒有今天這麼嚴重。
——
錦衣門,二樓茶室。
見蕭望舒進來,阮富鑫先起身行禮,隨後立馬稟報:「公主,相爺給穆書皓封了侯。」
蕭望舒對此並不詫異,只道:「倒是父王的作風。」
明升暗貶,拋出個不知名的侯爵之位,直接把穆書皓從占有實權的戶部調走。
封侯?
說得好聽罷了。
皇帝說起來還是九五之尊,天下之主,有用嗎?
沒有。
實權在誰手上,事情就由誰說了算。
「說來有趣,戶部尚書著人給公主送了份賀禮,說是恭賀公主晉升的,禮卻送到了錦衣門來。」阮富鑫繼續說著,只覺得有些好笑。
正經禮品都往府邸送,誰往鋪子裡送?
蕭望舒略一思索,也跟著笑了笑,「他不會以為是我在父王那裡給穆書皓穿小鞋了吧?」
阮富鑫回答:「恐怕是的,他還以為他能保下尚書之位,全靠公主幫忙。」
「有趣,平白無故給人當了回恩人,戶部尚書真是客氣。」蕭望舒臉不紅心不跳的接受了這份感恩,並沒有想要澄清的意思。
阮富鑫繼續說:「那些禮品,屬下只道過謝便收下了。既然他不明說,屬下也樂得清閒,不用解釋。」
蕭望舒點了點頭,繼續問他:「蕭禮堂伯那邊呢,穆書皓那些產業搗鼓到哪兒了?」
阮富鑫想想,回她:「死性不改,還是想碰鐵礦。」
「他還真是執著,貴籍都拿到了,人都進爵了,還有什麼不滿足的,非得給我那二哥提供一下價值?」蕭望舒嗤笑一聲,繼續吩咐——
「磨得差不多了,讓梁丘那邊放他進去談吧。」
穆書皓倒是清楚,在蕭平南那裡,有價值的人才有地位,沒價值的人當然就沒有。
但他未免太猴急了。
不過也是,突然被蕭鴻架空,是個人都得慌。
阮富鑫心裡已經有了猜想,但還是不放心的確認一遍:「公主的意思是?」
「老規矩,等他結果了再去掐苗吧。我要這位新侯爺私造兵器的確鑿證據,還有他私造的兵器。」
阮富鑫追問一句:「那公主這次是要掐完養一養,還是?」
「連根拔起。」
穆書皓已經無用了,而且不太老實。
會壞事的棋子,用則留之,棄則毀之。
阮富鑫聽得興奮不已,血液加速流動,「是!」
放穆書皓活著撲騰了這麼久,終於到了要動手的時候。
「還有一事,你下去挑揀挑揀,備些拿得出手的禮品,一式三份。到時候使臣快要離京再送去館驛,贈與三方藩王。」
馬上三方使臣就要進京了,老話說得好,禮多人不怪。
三方都是和她有私交的,一方是她換血結義的義兄義父,一方是她長期合作的梁丘供貨方,最後還有她夫家那邊的血親。
這些人難得進京一趟,她要是不表示表示,未免有些不合適。
「屬下明白。」阮富鑫低頭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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