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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長裙好看是好看,但它從大腿根開始往下就是岔開的,豈不是要將腿大半都露出來?
而且這袖子和衣襟也薄得不像話,腰間還收了幾道線,緊貼著身軀,簡直太艷情了,這如何穿得?
「喜服太繁瑣了,我不想穿第二次。」
蕭望舒本來是想穿喜服的,但想到當初大婚時,她天不亮就起床一層層衣服往身上套,想到這裡,她果斷掐滅了再穿一次喜服的想法。
既然這衣服總是要脫,不如給小耗子看點刺激的。
她也穿件方便的。
「那、那奴婢們稍後守在門外,片刻不離,直到駙馬回來。」書夏說這話時顯然有些艱難,這條長裙艷得已經挑戰到她二十多年的穿衣風格了。
蕭望舒點了點頭,本來也就準備讓她們守在門外。
雖然府上規矩嚴,下人不經允許不得進主子房間。但萬一哪個不長眼的男人因種種原因誤入,府上又要多一樁血腥事。
「我已經下過令,今晚主院沒事就不會有下人過來。曲襄一會兒和你們兩人一起,除了駙馬,其餘人全部驅逐。」
蕭望舒說著,伸手勾起書夏捧的長裙看了看。
那長裙艷紅似火,繡工精細,金鍊白珠串成條裝飾其上,隨著她的動作在空中搖曳不止。
「你們出去守著吧,駙馬來了你們就可以退下了。」
這種款式確實容易對這個時代的人造成過強的視覺衝擊,她也並不打算穿給除陳褚之外的任何人看,包括她的婢女。
「奴婢告退。」
憶春、書夏、曲襄三人低下頭,紅著臉退到房外。
蕭望舒走到桌邊坐下,吃了幾塊棗泥糕墊肚子,吃到半飽才起身換衣服。
——
另一邊,陳褚泡在湯池裡,吃得漫不經心。
阿月要幹什麼?
這個問題已經在他腦子裡盤旋了兩刻鐘,最後壓制不住自己的好奇心,陳褚草草搓洗完,起身走上台階,隨便拿了條干巾擦乾身子。
穿好衣裳之後,陳褚大步回了主院,走路時腳下帶風。
守在房外的曲襄三人終於在煎熬中等到他過來,三人齊齊低下頭,道了聲:「見過駙馬。」
「嗯。」
陳褚直接略過她們,走上台階,推門進屋。
曲襄三人低著頭互相對視,感覺到房門關上,房內照出的光猛然暗了大半,她們三人互相推搡,一溜煙全跑了。
此地實在不宜久留!
——
此刻,房內。
關上房門之後,陳褚整個人都傻了,動作僵硬地扭動脖子,不敢置信地看著眼前這一幕。
有那麼一瞬間,他以為自己走錯了地方。
「阿、阿月?」
陳褚這一聲喊得磕磕絆絆,試探性走進內室。
只見床幔輕輕浮動,輕薄的紗幔後面,隱約透出床上之人的曼妙身形。
「阿月?」陳褚再次確認,像是之前被誰算計過似的。
「你進來就是了,我能吃了你不成?」
磁性的聲音帶著幾分慵懶,還是陳褚熟悉的聲音。
陳褚心裡鬆了口氣,掀開床幔,開口詢問:「阿月你這是幹什麼,怎麼把房裡布置成這——」
話音在他抬頭看見蕭望舒的瞬間戛然而止。
床上,紅衣紅被。
在滿目的紅里,只有蕭望舒這個人白得好像明珠一般,白皙的胳膊撐著額頭,整個人側躺,雪白修長的腿交疊在一起。
開衩的裙擺像是個陪襯,只襯得她膚白如雪,光滑細膩。
長裙在盈盈一握的腰身處正好收緊,緊貼在身上,勾勒出她曼妙豐盈的曲線。
再到上半身,衣裳只遮到胸前,精緻的鎖骨和肩頸都暴露在空氣中。
沒由來的,陳褚就是覺得,這條長裙下怕是未著寸縷。
剛想到這裡,他只感覺鼻腔發熱發癢。
「阿褚?」
見他冷不丁就開始流鼻血,蕭望舒詫異的坐了起來。
她這一動作,陳褚站在床邊,正好看到她鎖骨下一片雪白。
頓時,血液洶湧。
「阿月你等等,我去洗一洗!」陳褚捂著鼻子,大步繞到屏風外,在木架上找到了臉盆和帕子。
耳邊淅瀝的水聲響起,蕭望舒愣了會兒,隨後一陣失笑,又躺了回去。
小耗子刺激過了頭。
第235章 夜深了(3)
半盞茶後,陳褚再次出現在床邊,鼻血已經擦得乾乾淨淨。
「阿月你怎麼穿成這樣?」
陳褚語氣開始泛酸,甚是委屈,不敢想像剛才有哪些丫鬟嬤嬤看過她這身衣裳。
蕭望舒直接開口說著:「今兒想還阿褚一個洞房花燭夜,換了身你我都方便的衣裳。放心,你我閨房之樂,除了你,沒人瞧見。」
她話音剛落,陳褚立馬抬起頭看向她,眼中錯愕與驚喜一同爆發。
「阿月,你、準備好了?」
他或許在她面前是有些遲鈍,但他並不傻。
其實他一直知道,房事是讓男女都歡愉的東西,哪怕初夜再痛也不會真到傷身的地步。
成婚三年,她不願,所以他不提。
她願意讓他睡在枕邊就好,他能感受到她不排斥他,這樣他就已經知足了。
只要她一日不願,他就乾乾淨淨抱著她睡一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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