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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門再次被關得嚴嚴實實。
洞房內只剩她們新婚的夫妻二人,陳褚還坐在床上低著頭,露在外面的脖頸通紅,氣氛實在旖旎。
「將軍可要緩一緩?」蕭望舒都不好再坐回他身邊,怕影響到他平息。
陳褚聲音沉悶悶的,「不要。」
她會不會覺得他是個一點經驗都沒有的毛頭小子?
陳褚正想著,蕭望舒邁動腳步,穿著那雙嵌著明珠的繡花鞋走到他面前。
「夫人?」陳褚剛仰起頭想問她什麼事,蕭望舒剛俯下身,一吻正落在他眉心。
陳褚脖子以上的部位,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開始充血。
蕭望舒替他轉移注意力,問他:「將軍不如先把床上這些東西撤下去吧,免得一會兒睡得硌人。」
陳褚向來不把這些習俗放在心上,聽到蕭望舒說硌人,他立刻起身掀開床上的被褥,把那些花生紅棗全都收走。
清理完床上,他還里里外外檢查了兩遍,確認沒有遺漏才肯收手。
蕭望舒坐在一旁看他,試探性地打著商量:「將軍,我聽說女子初夜……極痛。」
倒不是痛不痛的問題,而是她這個年紀,雙十年華剛過,正是開拓產業的好時候,懷胎生產會絆住她的腳步。
而且就陳褚這個體格,要是真不防範著點,恐怕很快就中了。
陳褚聽完身軀一怔,仔細回想,好像是有這麼個事。
聽嬤嬤說是要出血的,那肯定痛。
「那、怎麼辦?」陳褚也慌了。
她向來嬌柔,身子跟水捏出來的一樣,受一點傷就要養好久。
親自弄傷她,他、他捨不得。
「將軍,不如我們先、緩一緩,你先容我做足準備再開始,如何?」
蕭望舒本來就是試探性地打個商量,成與不成全在陳褚。她已為人妻,要是陳褚想要,她自然不能無緣無故駁他,否則也實在欺他太甚了點。
但她沒想到的是,她話音剛落下,陳褚立刻接道:「好。」
斬釘截鐵,毫不遲疑。
蕭望舒聽得一愣,其實她剛才已經做好了喝一段時間避子湯的準備。
「將軍?」
「好。」陳褚重複一遍,「先等夫人做好準備。」
讓他也準備準備,不然他不敢。
他向來只知道保護她,見不得她身上受半點傷。
出血,那、那得多疼啊!
想到這裡,陳褚「噌」地站了起來,徑直往外走去,邊走邊朝蕭望舒交代:「免得我衝動,我還是去書房睡吧。」
這屋裡不行,太熱了。
蕭望舒連忙拉住他的手,問他:「將軍,今兒洞房花燭夜,你若是睡到洞房外面去了,我明日如何見人?」
陳褚的腳步立刻頓住。
是這回事,他今晚腦子好像不夠用了。
只見陳褚一臉懊惱,拍了拍腦袋,回頭朝她說著:「是我疏忽了,抱歉,夫人。」
蕭望舒語調含笑,「夫君今晚倒是格外的可愛。」
還不等陳褚接話,她又道:「這床這麼大,難道還擔心擠不下個你?」
說著,她直接牽他走到妝檯邊。
蕭望舒坐在圓鼓凳上,繼續朝陳褚說:「這髮飾太重,將軍先幫我拆下來,等會兒洗漱洗漱便早些歇下吧,今日將軍忙了一天也該累了。」
「好。」陳褚拉來一張凳子坐在她身後,抬起手拆掉她頭上那些珠釵。
他拆得仔細認真,動作輕柔,像是生怕傷了她一根頭髮。
蕭望舒看向銅鏡里的兩人,其實……倒也十分相稱。
過一兩年吧,待到月氏產業徹底成型,她的閒暇時間會多些。若是陳褚初心依舊,她再慢慢理這男女之事。
第165章 利益實在可觀(1)
翌日清晨。
蕭望舒一夜好眠,兩世都難得一次睡這麼沉,日上三竿才揉著眼角睜開了眼。
剛一睜開眼,恰好對上陳褚的目光。
只見陳褚躺在她身邊動也不敢動,睜著一雙眼看向她,顯得分外憨傻。
「夫人。」陳褚的聲線微微顫抖。
蕭望舒低頭看了一眼,只見她的胳膊露在外面,雪白的手臂搭在陳褚胸膛上,腿也不知何時纏了上去,像是抱著大熊布偶睡覺似的。
「我道是昨晚怎麼夢見了個火爐子,還怪暖和的,原來是將軍。」
昨晚夜裡感覺有些冷,夢裡夢到個火爐子便湊過去了,說起來陳褚身上確實陽剛之氣很重。
蕭望舒說完這話,跟個沒事人一樣,把她纏在陳褚身上的胳膊和腿都收回來,拍拍陳褚的胸口,調笑道:「夫妻之間,摟一摟也屬正常,將軍莫羞。」
陳褚能不羞嗎?
他都快羞得鑽進被子裡了!
「夫人,該洗漱用早膳了。」陳褚說著這話,目光觸及蕭望舒那略顯凌亂的裡衣。
睡了一晚,她衣襟也開了些,修長的脖頸下一片雪白……
陳褚突然鼻腔一熱,血順勢滴落。
蕭望舒看得先是愣住,隨後反應過來,隨手抓起一塊白帕子堵在陳褚鼻子下面。
「別仰頭。」蕭望舒說著,用手指捏住他鼻翼兩側,再次提醒他,「別仰頭,就這樣低著,仰頭要嗆血的。」
「嗯。」陳褚的回應弱得幾乎快要聽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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