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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玉蘭瞳孔放大,周河上輩子讀的是本地大學,一畢業就被分配進了紡織廠當幹部,這才有了後來的大企業。
喬玉蘭追上去,拉扯周河:「你冷靜一點!」
可周河現在還在氣頭上,哪裡會搭理她?
一旁的喬珍珍唯恐天下不亂,當即拍起手來,添油加醋道:「你就別逞強了,你有多少能耐,你對象肯定清清楚楚,就聽聽她的勸吧!」
周河目眥欲裂地指著賀景行,問面前的喬玉蘭:「你也覺得我比不上他!」
喬玉蘭梗住,神色未明。周河後來確實混得很好,可相較起賀景行,又不太夠看了。
因為喬玉蘭這兩秒的沉默,周河更是失了理智,不顧喬玉蘭的勸阻,一意孤行地開始填寫志願。
而此時,喬珍珍拍了拍衣袖,跟賀景行出去交表。
喬玉蘭看到喬珍珍信心滿滿,十分有底氣的背影,內心極為不安。
難道重活一世,她還是會被喬珍珍給比下去嗎?
不行,她絕不能讓喬珍珍考上大學!
喬玉蘭眸光微閃,想起上輩子的一件事。
她當時還在生產隊當知青,後來才得知,高考前幾日,二叔的左腿意外被炸傷,膝蓋以下截肢,因為受傷的緣故,他很快就從部隊裡退了下來。
而當時,這件事是特意瞞著喬珍珍的,直到她考完試,才知曉這件事。
喬珍珍知道後,哭著找去了軍區醫院,連工作都不要了,直到二叔的身體好轉,她收到了大學的錄取通知書,這才慢慢好轉過來。
喬玉蘭心下定了定,她完全可以利用這件事,擾亂喬珍珍的心神,讓她發揮失常。
*
喬珍珍把報名表交上去後,就帶著賀景行出去採購物資了。
賀景行跟在旁邊,任勞任怨地幫她提東西。
進了國營商場,喬珍珍直接詢問售貨員,哪裡有賣皮質手套?
賀景行的視線落在喬珍珍嫩生生的手指上,皮膚細膩如玉,指尖卻被凍得微微有些發紅。
售貨員指了指後面的櫃檯:「那邊有。」
喬珍珍找了過去,要了一雙男式的黑色皮質手套,催促賀景行戴上:「你看看戴著合適不?」
賀景行一愣,問她:「給你爹買的?」
喬珍珍搖頭,實話實說道:「我爹那裡可以領軍需物資,手套比這要強多了,你先湊合著用,我下次再給你找更好的。」
喬珍珍見賀景行不動,親自上手給他戴:「你以後戴著手套開拖拉機,手就沒那麼冷了。」
她也是今天才發現,這麼冷的天,賀景行手上沒有任何防護。今早出門,她縮在車斗里都凍得夠嗆,在前面開拖拉機的賀景行只會更冷。
賀景行神色一頓,目光定定地落在眼前正認真地為他戴手套的喬珍珍。
喬珍珍問:「你戴著怎麼樣?能活動開嗎?」
賀景行手指張開又握緊,低聲道:「可以。」
喬珍珍放下心來:「那就好。」
賀景行看著她,突然從口袋裡掏出一塊女式手錶來,遞給了喬珍珍。
他上次從朱哥那裡拿到一筆錢後,便托人去幫他買了這塊表,送到他手上也有好幾天了,卻一直沒找到機會送。
喬珍珍接過手錶,看到錶盤背面的梅花圖案,問:「這是瑞士進口的吧?」
賀景行點頭:「送你的。」
「這個價格可不便宜,起碼得好幾百塊錢呢。」喬珍珍也不問錢的來路,仰頭看著賀景行,「我送你一雙手套,你就回送我一塊手錶,你這可虧大發了。」
賀景行擺頭,認真道:「不,是我賺了。」
喬珍珍什麼都有,他想了很久,才發現自己或許能送她一塊手錶。
賀景行擔心她不喜歡,緊張地抿了抿唇,補充道:「你考試的時候可以用上。」
這個禮物在這個年代,顯然過於貴重了。
喬珍珍打量著賀景行神情,一副生怕她不收的樣子。
她想了想,開口道:「謝謝你,這塊手錶非常漂亮,我正好需要它。」
賀景行聽到喬珍珍說自己需要它,表情頓時一緩。
兩人說話的工夫,喬珍珍直接將手錶戴在了手上。買東西時,她還時不時地抬起手臂,看一眼錶盤上的時間。
賀景行見她喜歡,知道自己的禮物送到了她的心坎上,比收禮的喬珍珍更為滿意。
兩人買完東西,喬珍珍去了郵局一趟。
她每次來縣城,都要去看看有沒有自己的信件或是包裹。
今天倒是巧得很,沒有走空,喬父給她寄來一封厚厚的信。
喬珍珍拆開一看,才發現裡面裝的是關於時政的複習資料。
喬父自從得知高考恢復的消息後,立馬就去給她找資料,這些東西,也不知道是從哪裡弄來的。
因為賀母成分不好的緣故,上課期間是不談政治的,包括喬珍珍在內,都是自己拿著課本自學。
而喬父寄來的這些複習資料,恰好能補齊她的短板。
喬珍珍正高興時,想到原書中,喬父受傷的事情,算算日子,應該就是在高考的前幾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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