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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而卷的睫毛濕漉漉的,被她揉亂的頭髮凸顯野性,一切都那麼分明,長睫顫了兩下,如同蝴蝶振動雙翅,接下來賀為聿騰出一隻手,拂過她的雙眼。
紗布和膠帶颳得談畫眼皮發癢,清涼的藥膏味道鑽入鼻腔,心卻怎麼都靜不下來。
談畫被抱著往沙發的方向走,倒下時海藻般的長髮鋪散開,沙發上鋪了絨毯,部分裸露的皮質釋放著涼意,與之相反的是身前的火熱。
湯終究是沒喝成,畫出來的傷痕周圍的皮膚被搓紅,平添一抹艷色,談畫被吻得偏過頭去,連腳背都繃緊,得以說完接下來的話,「也謝謝你愛我。」
賀為聿的手掐著她的細腰,因這句話停止了動作,轉過來看她,眼裡布滿紅血絲,談畫舔了舔火辣辣的嘴唇,輕撫他的側臉,「為什麼這麼看我?」
重量壓下來,賀為聿抱緊了她,兩顆心緊緊貼在一起,感受對方劇烈的心跳,「畫畫,你掐我一下。」
「我感覺有點不真實。」
前世和談畫的對話以悲劇收場,給他留下了深重的陰影,面對這從天而降的禮物,賀為聿總有腳踩在棉花上的感覺,心漂浮不定,又或者是害怕背後的代價令人難以承受。
談畫的兩隻手都被壓著難以動彈,她費力地咬了他的耳垂,沒捨得用太大力氣,留下一個小巧的牙印。
「你還覺得是在做夢嗎?」
紅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蔓延,談畫動了動被壓制的腿,膝蓋往前一頂,賀為聿的表情愉悅中夾雜著痛苦,「確實不是在做夢。」
「你要謀殺親夫嗎?」
談畫意識到剛才撞到的是什麼,「誰讓你動不動耍流氓?」
「愛你才對你有反應,你敢說你沒有?」
滾燙如烙鐵似的手就要往衣服里鑽,談畫側了側身體,連頭髮絲都在拒絕,「你不會又要幫我吧?用不用我提醒你你的手受傷了,不能消停一會嗎?」
似抱怨更像是在撒嬌,賀為聿不滿被質疑,「我是一隻手受傷,又不是兩隻手,我的左手也能用,要試試嗎?」
「那時候剛做完手術,情況特殊,我可以當作你是在心疼我,可是畫畫,我不一定非得用手才能滿足你。」
說到後面有了咬牙切齒的意味,「我婚檢一切正常,結紮手術沒對功能造成任何影響,是什麼給了你我只能用手的錯覺?」
「呃……」
賀為聿沒給談畫辯駁的機會,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他們已經有好一段時日沒親密過,只能看不能吃對彼此都是一種折磨,賀為聿猶甚。
自從窗戶紙被挑破,他沒睡過一個好覺,活在忐忑不安之中,現在談畫不光沒有和他拉開距離,還對他表明心跡,是劫後餘生,更是意外之喜。
空氣變得稀薄,更讓賀為聿驚喜的在後面,談畫在努力回應他,她的主動無疑又是另一種肯定,激得他熱血沸騰。
身上越來越熱,衣物隨之剝落,繼續未完成的事,不同的是他們之間不再有阻礙,能徹底地坦誠相待。
沙發上一片凌亂,人影交疊,雙方都沉浸其中,放縱地索取,用行動表達想念。
被賀為聿壓抑著的情感一次性釋放出來,不必再拼命斂藏,吻如急風驟雨,場地也從客廳到浴室,再轉移回主臥。
一顆淚落在平直的鎖骨上,賀為聿廝磨著一塊軟肉,久久不能從顫、栗中抽身。
「畫畫,今天是我最開心的一天。」
聲音是啞的,還帶著顫音,賀為聿親吻她的發,覺得好像怎麼都不夠,想把她融進身體裡,成為自己的一部分。
談畫的心也停跳了一拍,抬個手都費勁,賀為聿較著一股勁,身體力行地證明手受傷也不影響他發揮。
聞言她輕笑,「就這麼點出息?你以後每天都會很開心,因為我會永遠陪在你身邊,也會一天比一天更愛你。」
「我說過要對你負責,不會食言的。」
賀為聿的手放在她光滑的背上,把她推向他,重重地嘆了口氣,「畫畫,你知道的,我對你沒有抵抗力。」
原主受身體限制不常運動,體力堪憂,談畫沒力氣再來一遍,她承受不住這份熱烈,將他推遠一些,立刻轉移話題。
若不是有系統的介紹,外加見證過賀為聿的青澀莽撞,談畫都要以為他身經百戰,才會在這種事上進步神速。
「你在遇到我之前,真的沒談過戀愛?有沒有對誰心動過?」
「沒有,我的第一次都是你的。」
賀為聿的眼神很清澈,一望到底,碎發垂落在額前,說不出的乖巧和柔軟,像一隻聽話的大狗狗,把一顆真心都捧出來給她。
談畫裝出半信半疑的樣子,眉毛揚得老高,得意透過肢體細節表現出來,知道他說的是真的,沒有被帶偏,一下就抓住了重點。
「你是什麼時候愛上我的?我們以前見過嗎?」
早在知道賀為聿和系統的糾葛時她就想問,眼下沒了顧忌,他知道她的來歷,談畫也不再藏著掖著。
賀為聿顯露出遲疑,眼前輕鬆愉悅的談畫,讓他很難和上一世的她聯繫起來,可真相往往出乎意料地殘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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