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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這種東西虛無縹緲的,談畫也不明白是哪裡出了問題,「任務期限是多久?」
「兩三年、三四年?或者四五年也可以。」
「……這麼隨便的嗎?行,你說了算。」
離截止日期還有很久,談畫不信摘不下這朵高嶺之花,想了想又感覺不太對,「既然不是來通知我任務進度,你還來幹什麼?」
「察覺到這個世界有點異常,我來看看,而且我也該回來了。」
系統信口胡縐,要說異常,在一開始就已經亂了套,往哪個方向發展不是它能控制得了的。
「確實。」談畫表示深深地贊同,她只要一閉上眼,就是皮開肉綻的畫面,賀為謙細皮嫩肉的,保鏢告訴她說要縫針,留疤是少不了了。
「剛才你都看到了吧,賀為謙到底是男二還是反派?你怎麼不提醒我他這麼偏激,而且我又沒做什麼,他為什麼會突然對我戀戀不忘?」
「就算我有點魅力,也不到要死要活的地步吧?」
賀為謙那麼自我的人,應該不顧她的意願,把她綁回去做他的金絲雀,開展一段狗血三角戀,這才比較符合一般的設定和走向,也是她作為女主該拿的劇本,而不是讓她看賀為謙自殘,企圖挑起她的愧疚,走迂迴路線來讓她回心轉意。
否則等談畫想起他這麼個人,他都死透了。
「呵呵。」
系統尷尬地陪笑,不敢說他才是你的男主,而且人家現在想起了不該想起的事,發瘋也是情理之中。
「難道是劇情逼他這麼做的?」
不用系統找補,談畫自圓其說,她這套邏輯很合理,穿來以後她不用維持人設,也不用走劇情,自然會有偏離的地方,比如原主面對賀為謙的挽留,可能會心軟。
談畫不配合,賀為謙的戲很難演,他作為書里的人物,受到的限制更多,該怎樣就怎樣,只是被刺激得過了頭,出現了割腕的詭異局面。
系統聽著她的腦補,狠狠地鬆了口氣,「你說得對。」
「所以,要你何用?」劇情都要靠她自己猜,「你昨天就回來了,那你為什麼不說話?」
「我害怕。」
「作為一個機器人,你也會怕?」
「機器人怎麼了?我這麼智能又聰明,擁有人類的情感,很奇怪嗎?」
本領不大,脾氣見長,談畫不跟他一般見識,「你怕什麼?」
「男……主在你旁邊,我不方便說話,容易暴露。」系統不大習慣稱呼賀為聿為男主,就怕嘴比腦子快,多說多錯,談畫也不是好糊弄的。
談畫還是覺得奇怪,賀為聿那麼聰明,謹慎點是應該的,「那你之後會一直在我身邊?」
「會,宿主你如果有用得上我的地方,可以找我。」
「那我可能不會找你了。」
「為什麼?」
「我沒有用得上你的地方。」又或是說,除了僅限一次的查詢功能,以系統的表現,簡直一無是處,金手指也沒有。
「……」殺傷力不大,侮辱性極強,系統對談畫存有愧疚,但又聽不得別人說它沒用,憤憤地道:「宿主與其陰陽我,不如先解決自己的麻煩吧。」
「?」
她能有什麼麻煩,系統話音剛落,電話打了進來,是一個陌生號碼,她接起以後,劈頭蓋臉就是一頓罵。
隔著時空距離,對方的唾沫星子快要噴到她臉上來了,憤怒到失了原來的音色,以至於好一會談畫才聽出對面是章千凝。
「談畫,你個狐狸精掃把星,我家為謙碰到你沒有過一件順心的事,你想害死他是不是?你到底要怎樣才肯放過他?」
「想騙他尋短見,好讓賀為聿繼承家產?我告訴你,你做夢,只要有我在一天,你就別想得逞。」
「你怎麼那麼賤,勾著這個又勾著那個……」
越聽越不堪入耳,自詡貴婦的章千凝,搜羅了所有骯髒的字眼來罵她,談畫剛想反擊,那邊傳來一陣雜亂的聲音,是賀為謙奪過了她的手機。
「誰讓你來的?」
「怎麼,你都為一個女人自殺了,我不該來?」
「我沒有,你該回去了。」
「你還要包庇她?你以為你說不小心劃的,這種屁話我會信?為了一個女人,你糊塗啊!你是不是要氣死我才甘心?」
章千凝對這個兒子還是有幾分在乎的,她氣到聲音都在發抖,談畫聽見賀為謙讓秘書送章千凝走,醫生護士也因為她大鬧而不滿,一度很混亂,聽的沒意思,直接掛斷了電話。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談畫沒告賀為謙騷擾,反倒賴上她了,也不想想他將近一米九的個子,談畫有本事把刀架在他脖子上逼他割腕嗎?
賀為謙的瘋病大概遺傳自他親媽,蓋章認證過的,聽賀為謙的語氣好像對他身邊有人給章千凝通風報信這一點很生氣。
沒空去管這母子倆撕逼,因為也有人給鄒嘉逸遞消息,談畫得應付表哥,她不知道的是,賀為謙受傷住院的消息被人傳到了網上,是兩家的人發現並壓了下來。
保鏢就算不說,也瞞不住鄒嘉逸,他擔心她的安危,可這次談畫不是沒考慮過這個問題,一方面她能感覺到賀為謙無意對她做什麼,再說就算真的有危險,她再退一步就是安全區域,樓下的門能把賀為謙阻擋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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