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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鹿搖頭,從懷裡摸出個東西交到杜澤成手上:「紀滿月和司慎言九成九是已經懷疑你了,若是情況不妙,你就尋機會回去,將紀滿月的公司收購下來,到時候,反過頭來處理人就是了。」

  杜澤成道:「這方法治標不治本,收購了公司、處理了人,證據也還是不知在什麼地方,終歸是個隱患……」他說到這,嘆了口氣。

  杜澤成接過來的東西正是滿月提過的另一塊單片機。

  司慎言看了個滿眼。

  他此時已經毫不在意紫元那張湊在一旁問號滿布的臉了。

  「對了,」阿鹿轉身入內間,拿出一隻紫金葫蘆,遞給杜澤成:「上次我回去,查過道具源碼,尋到了這半壺醉仙芝,這玩意打動不了紀滿月,司檀……倒是可以一試。」

  司慎言眼睛都亮了,捫心自問,對方還真說對了。

  他端詳屋裡的地勢。

  尋思與紫元聯手,突然發難,成功把醉仙芝和單片機拿到手的概率約有六成。

  但若不成,弊大於利。

  正猶豫不決,突然身後一陣輕風,他回身,見是十二紅鳥落在不遠處。

  可就是這麼輕微的飛鳥掠風,便驚動了杜澤成。

  「什麼人!」

  他低喝一聲,快步向窗邊來了。

  第142章 未知敵襲

  後窗被猛地推開。

  第一眼望去沒有人。

  杜澤成緊跟著便是去看窗根下的泥土。冬末春初, 泥土乾冷,也看不出什麼。他不甘心地自窗口一躍而出。

  阿鹿也跟到窗邊:「怎麼了?」

  杜澤成沒看他,答道:「好像有人。」他戒備地四下環顧, 想要看出端倪。

  司慎言這時候就在房頂, 十二紅鳥被他擎在手中。變故發生於眨眼之間, 他和紫元只來得及一躍上房。

  司慎言打手勢:若被發現, 要他手裡的東西。

  與其冒著被發現的風險逃走,倒不如一試那六成的把握。

  紫元比了個明白的手勢。

  檐下無人說話了。

  一時寂寂, 司慎言右手搭在墨染骨上,紫元也虛扣著短刃的柄。月色給二人的夜行衣描了一層銀色輪廓,讓黑衣如同獵豹黑得發亮的反光皮毛, 無聲、純粹又帶著侵略的野性。

  杜澤成抬頭看房檐,示意阿鹿不要出聲, 輕悄又戒備地開始往後退。

  高手對氣場總是有種莫名其妙的敏感。

  再退兩步,雙方必要照面。

  「國尉大人——」

  杜澤成回身, 司慎言和紫元展眸。

  見來人正是禁軍北衛都統。

  他叫李晟,年輕有為, 十九歲任北衛營副都統,二十三歲扶正, 如今也就三十出頭的年紀, 行伍多年, 身居統制之位,不怒自威。

  「杜大人,這是令郎嗎?」李晟看向杜澤成身後的阿鹿,「皇命來得突然, 大人心下牽掛顧慮頗多, 李某明白, 也只得請杜大人體諒。」

  話音落,他已經走到窗前了。

  這麼一來,杜澤成正好被他擋住,司慎言和紫元打了個手勢,二人全身而退。

  回客棧的路上,司慎言將十二紅腳上綁著的傳信拆下來看,見是滿月親筆:「繁花府外,種人得人處。」

  什麼亂七八糟的?

  司慎言乍沒反應過來。再一思量,明白滿月所謂的「種人」指得是那下活人樁的地方,這暗語粗糙,倒也隱秘。他不由得一笑。

  看來都城確實出事了。

  紫元腦子還在剛才的事情上,按捺不住,問道:「尊主和那位將軍有交情?」

  剛才的身位,若說李晟沒看見房上的二人,那他定然是眼瞎。

  分明就是有意打掩護。

  司慎言定神思量,隱約摸到門路了。李晟是內閣老臣李燦的四子,更是沈抒的哥哥。

  司慎言笑道:「八成是紀大人的官場面子。」

  說到這,他想著一兩日的功夫就能見到紀滿月,心裡高興得很,保險起見,吩咐讓紫元連夜啟程去繁花府郊外等滿月,自己則一路暗中跟著杜澤成。

  再說紀滿月,他得以出都城,用得是掛羊頭賣狗肉大法——明面上為了追紀燁,將人扣住;其實當然是惦記著司慎言,還有杜澤成手上另外那半塊單片機。

  以紀大人的手段,追紀燁很容易。他帶著吳不好截停紀燁出逃車隊的時候,世子還昏昏沉沉地沒有醒。

  陶湘一直在車內守著人。

  紀燁被莫肅然幾針下去,扎得醒過來,先渾渾噩噩懵懂著眼睛看了一圈,見自己身處荒野馬車上,眼前除了陶湘、紀滿月還有個不認識的老頭兒。記憶再一飄,就回到陶湘給他奉茶的畫面中去了,眼眸頃刻染上層寒意:「你居然給我下藥?」

  陶湘不否認,跪下道:「婢妾寧願世子恨我,也不願世子涉險。」

  紀燁紈絝浪蕩,但他不傻,頃刻大約知道因果:「現在又如何,還不是一樣落於人手?」他突然冷笑出聲,「不如你我打個賭,你若贏了,我就不怪你。」

  陶湘莫名其妙,抬頭看他。

  紀燁露出抹姑娘從未見過的淒清表情:「你說我與天下,父王更看重哪個?」

  陶湘訥住片刻,明白了他的意思,也跟著悲傷起來,向紀燁叩頭,沉聲道:「婢妾寧願世子怪我。」

  紀燁哈哈大笑:「你呀,果然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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