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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只能如此盡一點兒力了。

  ***

  星南那邊得到消息之後,立即於當晚親自到了慎王的府內問難。

  「是睿王那邊下得手?」

  「郡主怎麼這般看著本王?本王自然知道謹弟是你的心頭寵,又怎麼會選擇對他下手呢……」

  星南將自己投於雲慎身上的打量目光移開,照舊那副冷冰冰的模樣,「我本以為對方的目標會是你或太子,卻沒料到他會選擇先對皇兄下手。」

  雲慎挑了挑眉,隨著附和道:「誰知道老四打的什麼如意算盤。」

  他這皇表妹矜貴的很,從來都不肯叫自己一聲皇兄,每每以此喚起雲謹來卻從容自然。

  當真是區別對待。

  雲慎漫不經心地將案几上的茶盞翻轉過來,同時握住了茶壺的把手。

  「這一次若是謹弟不能找到合理的解釋,怕也分外麻煩。可聽說父皇直到現在都不肯見他,也不知道老四到底是怎麼將那蠱偶送到謹王府去的……」

  星南不禁皺了皺眉,眸間轉變得晦暗起來:先前睿王算計東宮時她並沒有急著出手,本是有意坐山觀虎鬥。

  可如今對方的主意已經打到了雲謹的身上,就別怪她會由此而對他下手。

  第43章

  「皇妹……」

  雲慎察覺出星南投過來的目光變得冷淡了些, 下意識地改了口,「郡主,本王繼續喚你郡主可還滿意?」

  這才使星南將目光重新收了回去。

  不過只是一個順口些的稱呼而已, 這人偏要這般斤斤計較。

  雲慎心裡雖覺得麻煩,偏又不敢當著對方的面表現出來,於是開始問正事,「郡主想怎麼做?」

  他有些口渴, 問過之後便將自己剛倒的茶喝了兩口,同時還留了點兒神望向星南,等她的答覆。

  星南望了眼天邊的清冷月色, 察覺寒涼, 並為之蹙了蹙眉, 「尚且未能想好, 唯有靜觀其變。」

  雲慎險些被入口的茶水嗆到,還是劇烈地咳了兩下, 才勉強平穩了呼吸。

  他還以為只要是涉及到雲謹安危的事, 對方都能胸有成竹地有解決的辦法呢……

  合著這人壓根就還沒想好, 嘖。

  星南起身準備離開, 眉眼淺淡, 只略側過頭向雲慎吩咐了句, 「明日上朝,還請慎王讓你那邊的人多站在皇兄的那方說話。」

  雲慎知她並不用自己去送, 也就沒起身,徑直應許道, 「郡主大可放心。」

  他在後來發覺, 星南此舉屬實是在未雨綢繆。

  僅於雲謹被軟禁於宮內的次日, 朝堂之上果然就開始為此爭了個不可開交。

  雲墨笙早料到會如此, 只坐在龍椅上冷眼觀望了會兒,並不急著阻止。

  這場針對於蠱偶的搜找,本以為是空穴來風,最終那邪乎物件卻真在謹王的府邸中被尋到,無疑出乎所有朝臣的意料。

  引子一出,幾派黨羽的站位則變得愈加分明起來。

  有的人巴不得雲謹被查明做實這個罪名,永遠也翻不了身。

  而有的人,卻又想著要極力將人保下,護其周全。

  他的手指在龍椅側輕扣了扣,覺得將底下那些大臣各自的立場摸了個差不多後,才開口命眾人肅靜下來。

  添喜得到帝王的眼神示意,便一甩拂塵,適時勸道,「還請諸位大人們逐個上奏,以免吵得陛下頭疼。」

  於是群臣便歸回了原本應在的站位。

  左相對近些日子以來朝上的諸多行事都有所不滿,因此乾脆開始告病,不來參加上朝。

  他的那份看法,也便全部交由蘇培文代之。

  蘇培文向側邁出了一步,率先諫言道,「陛下,臣以為如今將謹王軟禁於宮中等候問罪之行…實屬不妥。」

  雲墨笙早便料到會有此類言論,便面無表情地問道:「有何不妥?」

  蘇培文躬了躬身,將自己的看法告知於對方。

  「巫蠱之事多屬謠聞,是否奏效都無從得知,何況謹王爺自來體弱深居簡出,哪裡能習來此等邪術,定是有人心懷不軌有意構陷!還望陛下明鑑!」

  左侍郎也挑在這個時候出列,語氣頗有幾分譏諷地說道,「蘇學士,你口口聲聲說此事與謹王毫無瓜葛,可那蠱偶如何會平白無故出現在謹王府?難不成,還是你派人塞過去的?」

  他這話其實大膽至極,無異於信口開河。

  「侍郎慎言!」

  「蘇大學士!」聽到這分外熟悉的一句話,左侍郎忍不住譏諷幾句,「你同你的那位老師又有何不同?只會讓人慎言、慎言,可本官又有哪句話不是謹慎言出?」

  「讓我猜猜,學士接下來是不是還想呵斥一句:一派胡言?」

  蘇培文的眉頭不禁鎖起,正欲出口反駁,卻聽得殿上坐著的人有些惱怒地呵斥了一聲。

  「夠了!都給朕閉嘴!」雲墨笙面色不愉,卻又不好發作,「朕的家事由朕自行處理,愛卿們可還有其他的事情要奏?」

  他五臟六腑都難受得緊,卻只得強撐著精氣神來參加這次早朝。

  群臣們互相左右地看了看,都不敢再在此時上言。

  一時間鴉雀無聲。

  「既然都無事要奏,那便退朝。」

  又是這般,到底還是沒能議出個結果。

  意圖為謹王求情的一干大臣不甘不願地退了朝,無不覺得有些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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