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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轉過身看向太子:「皇兒,你說朕這鬥雞,如何?」

  「兒臣觀這「大將軍」眼睛炯炯有神,更難得的是精力旺盛,是只不錯的鬥雞。」

  雲墨笙爽朗地笑了笑,側頭吩咐一旁的太監:「去把宮中養的那「黑旋風」抱過來。今日朕的興致還算不錯,便同皇兒看一場鬥雞比賽好了。」

  太監連身應諾,親自去領人去尋那隻「黑旋風」。

  那「黑旋風」通體黑色的羽毛,長得也算精神,養的時日差不多與那「大將軍」一樣。

  此次專門留給兩隻鬥雞比武的場地很快地空閒出來,雙方在場地內踱著步,小眼睛都盯著對方,各自蓄勢待發。

  「皇兒不妨猜猜看,它們兩個…誰會贏?」雲墨笙順手接過大太監遞過來的濃茶,眼中興味濃郁。

  雲祀己觀察起那邊已經開始爭鬥的兩隻雞來:「大將軍」果然名不虛傳,連咬帶踹很是強勢,而那「黑旋風」雖然也在盡力反抗,但仍舊稍遜一籌。

  「兒臣私以為,最後獲勝的可能會是那隻將軍。」

  各個方面來看,那「大將軍」都要強上一點。

  雲墨笙聽了雲祀己的答案,只意味不明地笑了笑,同時微點了點頭:「也許如此,繼續看吧。」

  三局兩勝制,已然過去了兩場。

  兩隻鬥雞都各自踹著氣,激烈地交戰幾回合,都沒了初交手之時怒髮衝冠的氣勢。

  現在它們是各勝一場。

  就在第三場即將開始前,雲墨笙突然叫停:「先把它們都抱到場外各自休息一下吧。」

  「一會再戰。」

  雲祀己看著雲墨笙單獨向添喜吩咐了些什麼,也沒看出個中緣由,不禁開始思索:父皇為什麼要邀請自己看這場鬥雞呢?

  只是單純的欣賞,還是這其中其實另有玄機?

  雲墨笙見雲祀己沉思,也沒打算直接就此點明。

  「這茶是上好的雪頂銀尖,等皇兒回東宮時帶回去些吧。」

  雲祀己恭順應聲:「多謝父皇。」

  –

  添喜公公死命地抱著懷中的「大將軍」,卻被它在手上狠狠地啄了一口,立時泌出血珠來。

  添喜痛得呲牙咧嘴,尖細的嗓音喊了一嘴:「都站在那看什麼吶?來人來人,快給洒家把這壇酒灌進這孽畜的嘴裡!」

  旁人太監宮女們聽了,急急忙忙地向前把鬥雞捉好,不讓它有機會傷人。

  而後便撬開它的尖嘴,硬向裡面灌酒。

  那鬥雞鬧得凶,始終不忘拼命掙扎。

  「乾爹!乾爹!您的手沒事吧?快敷好這金瘡藥……」德順見乾爹受了傷,立刻火急火燎地躥了過來,順便怒罵那隻鬥雞。

  只是心裡覺得奇怪。

  「乾爹,咱為什麼要給那「大將軍」灌酒啊?這一會兒,它不還得去和那黑雞比賽去嗎?」

  添喜看著自己的手,哼笑一聲:「就是因為比賽,才給那孽畜灌酒的。」

  「哎呦喂,你們可留神著點量,洒家一時氣話說灌整壇酒,可別直接灌死了,不然待會可由你們替它去斗那「黑旋風」去?」

  「喜公公放心,我們留著神呢……」

  很快有人來將那「大將軍」抱了回去,順德看得糊塗,猶豫再三不知還該不該繼續問下去。

  這問吧,乾爹說過想保命就應該少說話;可要是不問吧,這心裡又不太舒服,就好似有小狸奴在抓。

  添喜見他形容,心中瞭然。

  「哎呀,洒家怎麼就相中了你這麼個不成器的東西呢。這也就是你孝順,不然啊,可萬萬不會收了你這塊木頭腦袋!」

  順德邊賠著笑,邊頗有眼色地開始獻殷勤:「嘿嘿,乾爹最疼兒子了…要不,就稍微說說?」

  「哎,那就說說吧。」添喜享受著順德的捶背捏肩,也不再賣關子,「這是陛下吩咐的。為的呀,就是不讓那孽畜贏!」

  「啊?這是為何……」

  「為何?」添喜突然變了臉色,轉身在順德頭上不輕不重地敲了一下,「哪那麼多為何,讓你給崔貴人送點心,你可送了?耽誤了事情,惹得主子不高興了,可得仔細著你的皮。」

  「乾爹莫打!兒子這就去!這就去了!」

  那邊的鬥雞比賽開始,「大將軍」初時一如往常地強勢得很,面對「黑旋風」便覺怒不可遏,卻因被灌了酒暈暈乎乎被「黑旋風」壓著打。

  遍體鱗傷的試著掙扎,終究是起不來了。

  也不知是傷的還是醉的。

  但往日它彰顯勝利的手段卻盡數被那黑雞學去,引以為傲的冠子也幾乎快被啄掉。

  遍地的雞毛。

  那「大將軍」向來因為不敗而有恃無恐,如今不管怎樣卻輸了,怕是日後結果待遇都不會很好。

  最壞者,成為盤中餐也並非沒有可能。

  –

  「依剛剛的結果來看,皇兒你可是猜錯了。」雲墨笙屏退了身邊人,只留太子在亭中閒話。

  雲祀己也不爭辯,只笑著稱是。

  他見雲墨笙的盞中沒茶了,連忙著手續上。

  「皇兒剛剛有沒有觀察出那隻大將軍的異常之處?」

  「它入場之時步伐似乎不像前兩次那般爽利……」雲祀己觀察著雲墨笙的臉色,沒發現什麼不妥,於是將心中推測繼續說下去,「雞臉上好似還有些紅,就像是喝多了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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