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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兔子遞給時欒,「它不咬人,親人還溫和,若是喜歡可以留著養。」
才拿出來,兩人便被兔子給吸引了目光,時欒接過,捧著兔子放在近前和其對視。
看著有些像他第一個原世界的寵物侏儒兔。
通體白色,眼睛處卻是淡橘色蔓延至兔耳。
兩隻手抱著正正好的體型,眼睛圓圓的,耳朵精神的挺立著,整隻兔毛絨絨的膨脹成球狀。
上手摸了摸兔耳,被壓下去的毛絨豎耳隨著手移開,又頗有彈性的回歸原來位置,因回返的速度過快,還顫顫巍巍的擺動了幾下。
萌的時欒心肝發顫。
「謝謝皇兄」,時欒想留下養著,笑著道。
烤兔子時烤的挺歡的是他,想將兔子當寵物的也是他,區別就在於普通的野兔美味壓過了顏值,而他手裡這隻,可愛完全壓過了他對美味的嚮往。
「不…不客氣」。太子回話都不利索了。
小六又笑了!
果然他的眼光很犀利,這隻兔子的雙頰鼓鼓,有點兒像小六笑起來時的模樣,將一人一兔放在一起,畫面格外的和諧。
安承宣也看直了眼,他還沒行動就讓太子搶了先,但他也看見了,那就是賺到。
「唉」,時欒心中嘆了口氣,原主真的好造孽,面癱裝的好累,他可不想一直面無表情的,想笑都要憋回去。
他又沒有原主那麽多顧慮,自然不能委屈自己,性子可以改但又不能太過引人懷疑,只能徐徐圖之的先讓人改變固有印象。
目前看來還算成功。
文景帝離的遠,時欒又是背對著人的,因此並未瞧見。
得了一隻寵物,時欒將其交給了跟著的侍從,兔子是不能一直抱著的,平日裡還得交給他們幫忙養著。
很快,到了春獵結束的時間,眾人玩的意猶未盡,卻也知道到了該回去的時候。
大部隊開拔,一行人浩浩蕩蕩回返,大皇子坐在囚車裡,為了照顧其皇家臉面,直接找了塊布遮蓋起來。
殷佩兒就沒有那麽好的待遇了,手上腳上全是鐐銬,與囚車綁在一起,縱使這人有再大的能耐再稀奇古怪的能力,亦是插翅難飛。
經過十幾天的折磨,殷佩兒面部凹陷蓬頭垢面,傷口滲出的血跡沾染在囚服上,整個人顯得好不狼狽。
靠在囚車上,脫力的人眼中無神,鬼門關走了好幾回,已經將人折磨的沒了力氣。
太醫救治起來簡單粗暴,每回都是過來看看情況後直接灌藥,傷口上的包紮上藥也敷衍的很,一副只要人不死就行的模樣。
昏迷時還好,待醒來再遭遇這般待遇,才深刻體會到階下囚的痛苦,完全沒人將她當做一個人來對待。
想誘著人多說幾句透露點兒消息,不管是太醫還是看押她的人,一句話都不同她說,靜默地像是在演啞劇。
單是這份無人搭理的痛苦,就時時的在折磨著殷佩兒。
她不懂,經歷過痛苦的末世掙扎,又給了她重生的機會,難道不是給她的彌補,讓她能享世間尊位肆意的活著。
這個世界,難道不是滿足她一切需求踏腳石嗎?
那些小說主角,不都是想做什麽就做什麽,甚至能毀滅世界,而她不過是謀劃點兒掙錢的點子,就淪落到這個地步。
本性涼薄自私,無意間來到這的殷佩兒,從未將這個世界真正放在眼裡過,也終將被這個她不放在眼中的世界反噬。
回到皇城,積壓的案件第一時間被處理。
皇家的審訊不是一般人能受得住的,殷佩兒當然也不能,當真正面臨那些刑具,她才知道這個世界比之末世更可怕。
能力自哪裡來的,殷佩兒無法交代明白,將所有吐露出來,逼供的人還以為她在負隅頑抗,編造一些他們聽不懂的話來敷衍他們。
造下的孽太多,審訊的人連半點兒同情都沒有,手下自不會留情,有口難言的殷佩兒瘋了,不管問什麽,都是反反覆覆的重複著我不知道。
而大皇子,試圖帶人弒君殺儲,雖未能成功,但罪責依舊不小,被褫奪爵位後貶為平民,流放至偏遠之地,終生不得踏入京都一步。
與他一起走的,還有大皇子妃和其子嗣,文景帝命人給他們留了些銀錢,到了後若能知足的好好生活,倒是能安穩一生。
但前半生錦衣玉食,後半生需得精打細算,為柴米油鹽醬醋茶費心,大皇子能否適應普通人的生活,還要看他是否能轉變過心態,將自己真正當做一個平民了。
如此,除了九皇子以下年紀還小未曾進爭鬥圈的皇子,僅剩太子一脈和三皇子、四皇子。
三皇子和四皇子都曾加入其他皇子脈系參與鬥爭,如今小團體土崩瓦解,單靠一人自是不成氣候。
慘烈的奪嫡至此告一段落,無論誰有心思,也會死死埋藏在心裡,朝堂進入穩步的發展階段。
至於以後會不會再興風雨,是每個人都不敢預料的事。
「恭喜了。」下朝後,時欒被湊過來的三皇子莫名其妙的道賀。
「太子本來是有優勢,卻無人敢選,沒有母家支持的儲君太危險了,就像過獨木橋,隨時都會掉下去,而在太子身邊保駕護航的,必然是最先讓人盯著拉下水的存在。」
「所以呢,你想說什麽。」三皇子在朝中從來沒有什麽存在感,以往的三、五、七的聯合,甚至有隻知五皇子和七皇子而不知三皇子的。